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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荷竖起小耳朵听了听,没什么动静后,又继续倒了回去。见西格尔面色不自然,奇道:“怎么了?”

“父亲要回来了。”西格尔几乎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字眼。

他才在这里呆了多久?最多半个小时,唐的办事效率未免太快!

为什么不能再花点时间办公?处理公事不是应该耐心细致?

西格尔在那边咬牙切齿,虞荷却被吓得急忙坐起身,有气无力地推着西格尔,却推不动。

他慌张道:“那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走啊,要是被他看见……”小脸愈发煞白。

西格尔的脸色愈发难看,方才他们还异常温存,却因唐的到来而美梦破碎。此时此刻,他无比希望唐马上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下次还能来吗?”面对虞荷,西格尔又摆出有些可怜的表情。

虞荷敷衍道:“嗯嗯,能。你快走,不要走大门!”唐一定会从大门进来。

伸着小手指挥着,“你跳窗走,这样你们就不会遇到了。”

“对了,还有味道!”做贼心虚的虞荷比任何时候都要机灵,“你说过会去掉味道的,不会让唐发现的!”

站在窗前的西格尔脚步一顿,窗外漆黑一片,只有星星点点的碎光,在昏暗的环境下,他的周身如围不散阴云。

可他又不忍心看到对方露出如此害怕的表情,随着响指声升起,长龙般的闪电划破夜空,黑黢黢的夜幕宛若被分割成两块区域。

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降落,继而转为瓢泼大雨,大开的窗外涌入一股冰冷却强烈的湿润气息。

房间内的气息顷刻内被雨水冲刷。

方才西格尔一点点留下的痕迹,皆被自己抹去。

一点不剩,仿佛从来没有到来过。

虞荷又仔细埋头嗅了嗅,确定闻不到西格尔身上的味道后,才松了一口气。

现在的他又恢复成娇娇气气的模样,坐在床边摇晃着雪白小腿:“你可以走了。”

“可是现在的雨很大。”本该离开的西格尔半路折返,半跪在虞荷身前,再度露出可怜又低落的表情,乍一看像是街头被雨水淋湿的小狗。

“我自小体弱多病,也许会感冒。”他说,“母亲,您忍心吗?”

先前西格尔喊他“母亲”,虞荷还没多大感觉,可在方才的事情过后,西格尔还这么喊他,他便觉得十分不对劲。

像是做坏事后的不安。

虞荷支吾道:“可是从大门走,你可能会撞见唐。”

“那就不走。”西格尔弯下腰,将姿态放得很低,将唇贴在精致泛粉的膝盖上,含糊不清的字眼从唇缝中渗出,“我可以躲在衣柜里,等到雨小了再离开。”

虞荷又不是傻子。

西格尔再三保证有什么用?万一被发现,挨骂的还是他。

被拒绝的年轻人露出可怜又落寞的表情,宛若受到极大伤害。

他站起身再次朝窗外走去。

与此同时,卧室大门开了。

虞荷尚未见到唐,便听见唐温柔又低沉的嗓音传进耳中:“没睡着吗?宝宝。”

唐出现得太快了。

书房到卧室的距离很长,按照常理来说,唐不该这么快回来的。

卧室内的二人飞快对视一眼,床位距离窗户有些距离,现在翻窗是肯定来不及的。难道真的要像西格尔说的那样,躲在柜子里吗?!

不,绝对不行。

唐回来后也许要洗澡,又也许要换衣服,也许……太多不确定因素了。

虞荷能想到的事,西格尔自然不会想不到。

虽然西格尔野心勃勃,也不掩饰自己对虞荷的兴趣,但不代表他可以当着他父亲的面,在他父亲的卧室里,泡他的后妈!

[觉醒者]的反应都极其灵敏,思维也异常活络。在千钧一发之际,西格尔想出了对策。

而坐在床沿的虞荷紧张得呼吸都要暂停,他已看见唐的一截小腿迈入房间,很快唐就会撞破他做的坏事……

小脸又惊恐又委屈,因为害怕,眼眶已经开始酸涩。

床垫突然被顶了顶,虞荷整个人腾空晃晃,在不解与困惑中,唐已走到他的跟前。

此刻虞荷面色粉润,眼眶湿润,仰头看人委屈又可怜,像极撒娇。

唐心头一软,将虞荷抱起放在自己的腿上,想低头亲他,却因为体型差距无法做到。

他只能改变方式,二人一起躺在床上,唐单手撑头,凑过来亲了亲虞荷的面颊。

“我不在的时间里,你一直没睡着吗?”

“嗯……”

心虚的虞荷小手紧握,眼睛湿漉漉一片,可以看出一人独处的他真的很害怕,以至于这么久都无法入睡。

虞荷想办法转移话题:“我等了你好久。”

强烈的自责涌上心头,唐探过手臂让他抱,又很轻地哄他:“抱歉,耽搁了点时间,以后不会让你等这么久了。”

空气中弥漫着的不同寻常的味道让唐神情微怔,他缓缓嗅嗅,很甜腻的味道,与他闻过的相似,但不一样。

好像混入了其它的脏东西,破坏了原本的清甜气息,导致有些恶心。

唐将表情收拾得很好,温柔地亲了亲虞荷的额头,随后一点点,缓慢地往下嗅着。

这个味道是从虞荷身上传来的。

虞荷现在穿戴整齐,先前他也帮虞荷洗过澡,这个味道绝对不是沐浴露的味道。

高挺的鼻梁与柔软的嘴唇无法避免擦过虞荷的软肤,引得虞荷无意识别过头,湿润目光乞求又无助。

害怕被发现自己做坏事的他,急忙伸手捂住唐的鼻子,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做坏事了……”

“嗯?”唐怔了怔,等待他接下来的回答。

虞荷双腿自然分开跪坐在床面上,眼睫还在飞快扑闪,精致小巧的手指逐渐递出一根,吸引了唐的所有视线。

在他的指引下,唐的视线下走,最终定格下来。

温暖的光线照得唐眉目温和,眼眸中清晰倒映着一块光景。

先前还干净干燥的布料中央,现在变得湿漉漉。

唐抬眼等待最终解释。

在和煦却不失力道的强硬目光下,所有伪装都失去作用,害怕被凶的他,低下头撒谎:“我、我尿床了……”

唐的神情错愕又不可置信。

因为在骗人,虞荷不敢抬头看唐。害怕被揭穿的他,又将证据给挡住。

嗓音有些哑意,却显得声线更加缠绵,宛若在撒娇:“不要凶我,我下次不会这样了。”

唐叹了口气,将他放在腿上,解开腰带,褪去脏兮兮的睡裤。

带有甜腻气息的睡裤被抛至无人问津的床边,在唐看不见的地方,一双手从床底伸出,又迅速收回。

睡裤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做了这一件坏事吗?”

“没有……”

唐问:“没有什么?”

虞荷乖乖回答:“你别生气,让我想想。”

唐都要气笑了:“想,想什么?想怎么糊弄我?怎么现编理由吗?”

惊讶而又心虚的神情在虞荷脸上浮现,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可爱是可爱,却也很容易被人哄骗。

唐叹了口气,一下又一下顺着虞荷的后背,是在安抚。虞荷喜欢被碰,表情逐渐变得难捱。

将那只挡眼睛的手挪开,唐捏起他的小下巴,很认真也很耐心地说:“受欺负了要和我说,我会替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