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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家小孩就不说了,只见过他们几次,印象模糊。但桉桉和他们朝夕相处,又见过宋啸天年轻时的样子,怎么可能毫无反应?

“桉桉,你是不是早就……”

“我没有!”

宋瑾桉一下激动起来,“我们是见过,但…也有可能是巧合啊!”

他说着眼眶通红,“毕竟,我从来没想过我不是爸爸妈妈的孩子。”他又委屈地一指,“那现在他回来了,是要赶我走吗!?”

韶兰忙说,“桉桉,我们没有……”

宋瑾桉却已经转头冲回了楼上,嘭!地把房门一关。

“诶,桉桉!”

韶兰叹了口气,又安抚周黎,“小黎,他可能一时接受不了。妈妈先带你去看看房间。”她说着对宋啸天道,“你去看桉桉。”

宋啸天似在回想什么,有两秒走神。

一手拍他俊脸,“在想什么?”

宋啸天抽回思绪,张了下嘴又压下,“没事,那我先过去看看。”

-

韶兰先带周黎去房间了。

周黎不忘叫上林宿,“学弟,快一起过来。”

林宿兴致勃勃,“来了。”

两人跟着到了房间门口。

推门,就看一间卧室已打扫出来。宽敞的房间采光很好,配着一整面书柜、桌上摆着电脑,还有配套的卫生间。

周黎,“哇……给我一个人住的吗?”

韶兰说,“是啊,不过这半天时间有点匆忙,还没来得及给你好好布置。你有什么喜欢的,尽管往里添。”

周黎又惊叹了,“哇……!”

韶兰看着他,眼眶有点湿润,又按不住满眼的高兴。

很快,宋啸天就过来了。

“小桉不开门。”

韶兰“唉”了声,游轮上的事,他们其实也没太责怪宋瑾桉。小孩心理敏感,突然看见比自己长得更像父母的同龄人,会害怕、会没勇气说出来,也是能理解的。

只是没想到宋瑾桉反应这么激烈。

宋啸天忽而开口,“当年弄错的事,一定要查明白,是失误还是故意的。”

韶兰点头,又轻轻揽着周黎,措辞道,“但当年被抱错,孩子都是无辜的。养了19年,我们对小桉也是……”

周黎大大方方地说,“我明白,我没有要把人赶走的意思。”

他说着想到什么,皱了下眉。

韶兰敏锐,“怎么了?”

周黎又按捺下去,“没事。”

这会儿已经确认了身份,他们便坐下来把话聊开了。他们问起周黎“家里”的事,周黎抿了下嘴说:

“我爸…我那个爸,欠了很多赌债。我那个妈在我懂事后就跑了,一直没有联系。”

他顿了顿,又小心觑道,“我没有学坏。”

韶兰环着他,轻轻哽了下,“妈妈知道,你很了不起。”

这个生长环境明显很恶劣了。

宋啸天默了两秒问,“他欠了多少?我们一笔给他划清,把你认回来。之后别再和他联系了。”

他说完,周黎却摇头,“我一直有给家里还债,不欠什么,所以不需要替我还了。”

宋啸天想了想,一只大手摸摸他的狗头,“好,听儿子的。这事我再找别的办法解决。”

他们在这边聊了几句。

林宿坐在旁边,被球中球吸引,兀自扒拉着玩了会儿:

“泥马,我想买个同款回家。”

【阿爸也要,买两个吧。】

正扒拉着,就听人叫他了:

“我们晚上一起出去吃个饭吧。林同学也一起,小黎受你照顾,也该感谢你。”

林宿抱着球转头,“好。”

韶兰让宋啸天去叫人,“把桉桉也叫上,以后好好相处。”

宋啸天点头,转身出去叫人了。

宋瑾桉的房间在楼上。

宋啸天去敲了两声,“小桉,给爸爸开门,晚上我们一起去吃个饭。”

门敲了几声,宋瑾桉没应。

他坐在屋里,一时又怕又恨:为什么,都19年了,还突然跑来抢走他的人生?但只要他表现得更委屈、更可怜一点…19年的情分,他爸妈不可能把他赶出去吧?

至于那个穷赌鬼的儿子……

等进了家门,他有的是时间从长计议。

宋瑾桉想着,朝外哭喊了声,“我不去!让我自己静一会儿!”

门外似落下声叹息,脚步声远去了。

宋啸天回到楼下,摇摇头。

“小桉不去,我们自己去吧,饭还是要吃的,尤其还要感谢林同学。”

周黎立马点头,“学弟从游轮上就一直在帮我。”

宋啸天一顿,想起来,“对了,那个游轮事件,你没事吧?”

“喔…那个,本来有事。现在没事了!”

夫妻俩:???

两人眼神凝住,“什么叫…本来有事??”

周黎比划,“就是我不小心跑到阵法里去了,后来还莫名其妙被迷晕了一次。”

韶兰听得脸色都白了。

周黎还乐哈哈的,“不过我身上都是完整的。”

“……”

“不行,这事不能这么草率,一定要弄清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韶兰严肃地说,“啸天,你快联系看看,能不能拿到什么船上的记录……”

两人正风风火火地掏出手机。

忽然就听林宿开口,“不用联系。”

他们转头,“嗯?”

林宿腼腆,“我…伴侣在监察协会做事,带你们过去就行。”

两人顿时一阵惊喜。

韶兰又担忧,“会不会不太方便?这应该需要权限,带我们去看,合规吗?”

林宿大方,“应该挺方便的。”

“那就麻烦你了。”

他们没再耽误,当下便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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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到监察协会总部,只要一个多小时。

总部大楼修得巍峨高耸。

楼体反射着明亮的日光,两侧楼体呈环抱状,中央小广场形似太极。楼前立着高高的三根旗杆,总部旗帜飘扬。

下了车,林宿领着人往楼里走。

刚进大门,便看一道熟悉的身影立在大厅那头。贺振翎正在和下属说话,听见动静转头看来,一挑眉:?

林宿朝他招招手,“你来。”

贺振翎像是轻笑了声,朝身旁的下属递去资料,侧了下头示意。转而大步朝他走来,“怎么了?”

他身形高大,眉眼冷俊。一身制服穿在身上,腰配唐刀,更显得气势凌厉。

宋啸天和韶兰正觉得眼熟,旁边就路过一行下属,叫了声:

“会长!”

贺振翎随意瞥去,“嗯。”

“……”夫妻俩:???

“这是学长的父母。”

林宿介绍了句,开门见山,“之前抄游轮留下的证据都在吧,监控调一下。”

他又意味深长地补充,“整艘船、所有时间段的监控。”

贺振翎一顿,低笑,“好。”

两人在前方领路。

韶兰从惊怔中缓缓回神,拉过周黎小声,“林同学的对象……是监察协会会长吗?”

周黎傻乐,“是啊,震惊吧!”

“……”爹妈,“嗯呢。”

一行人齐齐走进档案室。

贺振翎在桌上轻一敲,对下属道,“把‘海梦号’游轮的监控调出来。”

下属应了声,很快把几段监控放上大屏。

监控按时段和地点不同,分成了九块小屏。

韶兰一来正看到周黎晕倒在过道上,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又气又怒,“…这金叉烧!”

画面一桢桢放着。

突然,某格一闪而过,“等等…!”

韶兰目光凝住,“这里,倒回一下。”画面回放,就看一道熟悉的身影路过桌边,往周黎的餐盘下塞了张纸条——

与此同时,宋啸天的电话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蹙眉出去接起电话。

“宋总,您查的事有结果了。当年医院的接生护士,名叫‘刘金秀’。周黎少爷的养母,名叫‘刘金凤’。另外,刘金凤女士长年无岗无业,但每年都有大额进账。”

下属顿了顿,“宋总,要继续查吗?”

作者有话说:

宋啸天:(眼底凝聚二哈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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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召唤术)小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