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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宿神色不动,果然。

直到念到了第13名,终于听前方传来声:“林困先生,70分。”

掀起的哗然声中,两道声音异常突出:

“怎么可能!?”

唐尹和柏江同时震声。

柏江看起来比唐尹还像愤青,“大…困哥怎么可能才得这点分?谁评的?”

前方展示着打分册,“总会长亲自评的,你有什么疑问吗?”

柏江:“………”

柏江:“?”

他的疑问有很多???

工作人员看他愣住了,自觉已达成了威慑,继续往下念。念到倒数第3名时,终于出现了贺振翎的名字。

“贺大鸟先生,40分。”

这下,四周的质疑声更为激烈了。

“怎么可能才40分?”

“以两场第一的实力,乱答都能在60分以上吧。”

就连林宿都朝人侧了一眼:?

贺振翎顶着一张坦然冷淡的脸,听着工作人员在质疑声中冷笑着说,“贺大鸟先生,第三场是让您考试,不是让您进行出题指导、评判试题。”

林宿,“……”

众人,“……”

雪泥马:【他的卷面听起来像杠精一样。】

林宿,“嘘。”

贺振翎扫去,“你们的题面不够严谨。”他蹙眉,“不圈出来,我难受。”

工作人员硬声,“我们有更专业的审核。”

贺振翎没再多争辩。

猫在一旁的郝牛掰干笑:…哈,哈。

笔试成绩公布结束。

虽然于一旬不是显眼的第一,但由于林宿和贺振翎一个十三,一个倒三,让于一旬的总积分又冲上了第一。

唐尹“哈!”了一声,直接暴起:

“什么狗屁第一?我怎么就不信?说是总会长评的,你们把总会长叫出来啊,我要听他亲口说!”

工作人员不为所动,“总会长不是能被你们呼来喝去的。”

柏江:0.0

雪泥马:【不,他是。】

林宿捏住它的小嘴,随后笑了下,忽而开口,“我对总会长没有疑问,但我对卷面有疑问。我想看看他是怎么给我批注的,没问题吧?”

工作人员一哽,“试卷还在主办方那里。”

林宿温声催促,“快点拿过来吧,我太想进步了。”

工作人员,“……”

他默了默,“好的,稍等。”

-

过了二十分钟,试卷拿过来了。

工作人员在众人的注视下走进大厅,拿着密封袋放在前台,“各位,久等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拆袋,忽然“呀”了声。

一手将密封袋翻过来,惊道,“桌上怎么有水?”

说完慌忙将试卷抽出来。

好在桌上的水不多,他翻得及时,只有最下面一张卷子洇湿。

但好巧不巧,上面写着“林困”的名字。

“唉,林先生……”

工作人员抱歉地叹了口气,将试卷递给他,“大题糊掉了,不过右下角的会长签名还在,可以证实真实性。”

林宿似笑非笑地接过,“是吗。”

唐尹不信,“哈!怎么就这么巧?”

柏江附和,“而且一点也不真!”

工作人员,“两位不要无理取闹。”

他说完将其他的试卷分发了下去,众人一时也顾不上林宿的问题,都拿着自己的试卷和那个签名翻看起来。

林宿也没怎么关心,将试卷随手一折,就凑到了贺振翎跟前,饶有兴趣:

“让我康康你的杠精卷。”

贺振翎哼笑了声,拿给他。

只见一张卷面上全是批注,还将一些理论和法条的出处也标在了旁边。

雪泥马趴在肩头,赞不绝口:【小贺可真够乱来的。】

林宿细细看过:“目前我和他的积分最高,就算他不这么‘乱来’,也会和我一样被改分。还不如这样答——”

正说着,跟前身影一笼。

贺振翎借着看试卷,俯来低声,“试卷,你怎么打算?”

林宿轻松,“意料之中。”

跟前一顿,放心地直起身。

其他人不构成威胁,拿到试卷后也没有太多疑虑,很快散场了。

柏江拿了12层的房卡。

林宿叫上他,跟自己和贺振翎一起上了13层。

叮!电梯门打开。

林宿转头朝着贺振翎的房间走,对身后张望的柏江说,“去他那里。”

柏江有些局促,“去贺会长的房间?”

林宿轻叹,“没办法,我房间只有死鬼能进。”

柏江:0.0?

一旁,贺振翎似抿唇,偏开了头。

雪泥马居高临下:…盒,这些酸臭的把戏。它没眼看,困回了意识里。

房门滴!一声刷开。

林宿同柏江一指,“随便坐。”

柏江乖巧地坐到沙发旁的凳子上。看两人都落座后,他又严肃地皱起眉,“大佬哥哥,这活动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可以告诉我了。”

林宿抽了个抱枕靠着,“简单来说,就是这栋酒店的开发商用你的名号当噱头,办了个活动,准备白嫖参与者来镇灵驱鬼。”

他说,“为了防止最后露馅儿,只能保他儿子第一了。”

柏江玉面一沉,春风就变成了秋风,“敢冒充我的名号招摇撞骗…还敢改哥哥的试卷。”

“我、我都还想用来收藏钻研的!”QnQ

林宿,“……”

贺振翎,“……”

林宿指尖点了下,安慰,“你还有机会。”

“?”

他说着“哗啦”抽出一张折起的试卷,展开。赫然同他提交上去的那张一模一样,“以防万一,写了两份,正好,你来打个分。”

柏江先是呆了下,而后惶恐,“不不不…我怎么能给哥哥老师打分!”

林宿:…好混乱的称呼。

他递过去,“让你打你就打。”他说着赞许一笑,“你现在有这个资格了。”

柏江热泪盈眶地捧过来,扑到一旁打分去了。

他在那头专注得隔绝了世界。

贺振翎扫了眼,“…他是你养的孩子吗。”

林宿慈爱,“是啊,你也会对他视如己出的吧?”

“……”

贺振翎呵笑,“我已经对你的父王视如己出,当然不介意再多一个。”

雪泥马冒出来:【?】

林宿把它按回去:“他在玩幽默。”

隔了半个多小时。

柏江还在那边奋笔疾书。

林宿终于没忍住走过去,就看卷头打了个工工整整的“100分”,而柏江在大题旁边都快写上800字的读后感了。

“……”

他,“小柏,这题出得一般,我都是随便写的。”

柏江摇头,“不,哥哥老师的每一句话都是精髓,我要细品。”

林宿由他去了,“那你写完记得落个签名,卷子就先放你那里吧。”

柏江心潮澎湃,“我一定隆重地签上!”

“…你开心就好。”

-

读后感写完,柏江带着卷子开心地回去了。

晚上,众人又约了打牌。

林宿歇了会儿,叫上贺振翎下楼。

到大厅时,一群人已经玩开。

看他们来了,纷纷招呼。郝牛掰挥手,“这边,给你俩特意留了位子的!”

林宿略一品:泥马,你有没有觉得……

话没说完,旁边突然传来声,“嚯,还真悠闲呢。”

视线落去,只见于一旬揣着兜从跟前晃过,又恢复了得意之色。大概是积怨多时,他这会儿终于痛快了,对林宿道:

“真羡慕你的心态啊,从第一一下掉到了多少来着……第八还是第九了?不过,比起另一位也算好的了——”

他看向贺振翎,一脸惋惜,“唉,好险~今天差点就被淘汰了。”

他一阵冷嘲热讽完,却看跟前:

林宿已经把牌一收,兴致勃勃,“炸金花,斗地主,还是打掼蛋?”

郝牛掰说,“人多,炸金花吧。”

贺振翎看向林宿,“一会儿弹你脑瓜蹦你别又说痛。”

“你不知道温柔点吗?”

“………”于一旬。

他脸上顿时青红交加,愤声骂了句“等着被淘汰吧”,转头就走。刚一转身,“嘭”的就撞上一个人,差点被绊倒!

抬头,就看雪白的身影握着手机匆匆出了大厅。

“艹,不看路的!”

于一旬瞪了眼,骂骂咧咧地走了。

柏江一路出了酒店,举着手机终于循到个有信号的地方。

信号浮出,一堆消息就弹出来。

他看了眼大概都是副会长、部长、下属们的各种声讨,群回了条“嘿嘿*^▽^*”,就立马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几秒接通:“会长?”

柏江神色收敛,声线清润,“是我。我出门没带印章,对…我的私章,还有会长的公章。王叔稳妥,让他亲自送一趟。”

他说完挂了电话,迎着月光。

区区一个签名,哪能算得上权威。用来评哥哥老师的卷子,断断不配。

他要让哥哥老师的卷子震慑八方!

作者有话说:

主办方:是的,我们是由会长亲自认证的。

柏江:尊嘟假嘟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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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小柏,孝心可嘉。(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