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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姐海霞姐娟姐,你们确定好谁过去慈城那边店了吗?”

“公司会选择和到慈城那边店去的店长合股,私下里的股份分配你们得自行分配。”

洪姐娟姐几个早在之前准备投店的时候就商量过这个问题了,听到这话,洪姐第一个站出来。

“慈城第一家店我先去。”

“我们先前已经商量好了。”

“海霞她婆婆前段摔了腿,要伺候走不开,阿娟是儿媳妇刚生完,得帮个几个月,也走不开,就我可以。”

“我家里儿子正上大学不要我管,两边老人也还精神着,不需要伺候,再我老公现在摆摊卖丽莎袜子娜然内衣裤,那摊子嘛哪里都能摆,所以我先去,相对的我占股份额也多一些。”

“等后面量贩店再开出来,就是娟姐她们了。”

实际第一家参股多的更有利,海霞阿娟两个也是没办法,她们还得庆幸楼下圆圆那群人钱还没筹够,不然大家估计得为这第一家参股的事情给打起来。

想到这里,洪姐还替楼下的圆圆她们问了嘴:

“菁菁老板,下一家量贩是什么时候啊?慈城大楼投钱,我们和圆圆她们商量好的,下一家让她们投,我们再继续排队的。”

“……还不确定,但应该是在慈城量贩开出来后面一段时间,不会太晚。”

十三栋楼,好几百号员工,黎菁现在就庆幸其他量贩店没有和李大爷洪姐她们一样有一笔卖袜子赚到的巨款,可以缓冲一段时间。

不然要一鼓作气开几百栋大楼出来,整个量贩员工不吃不睡也折腾不出来。

现在也是店少,等店多了,还得设立地区分公司管理。

不过这都是后面的事了,确定洪姐娟姐她们商量好了,黎菁让阿香去拿了这几天专门找何珍那边法务过过的合同过来,签字画押。

签合同快,洪姐娟姐她们几个看过没问题了,各自签好字给画了押。

洪姐几个还请黎菁何震朔她们当见证,她们三个人私下签了份股份划分声明合同。

合同签好,洪姐几个去财务把保证金给过,拿到收条,阿香拿了相机过来,让洪姐她们举着合同拍了张照,又让她们和黎菁何震朔几个合了个影。

量贩联营项目启动的第一份合同,具有历史意义,阿香准备弄来贴在企业文化墙上,到时候还要给做成册子,后面量贩员工培训的时候也会给她们讲到。

洪姐听了,激动得脸都红了,语无伦次的:“这么说,以后所有的量贩人都能知道我了?”

“这真是不错!”

“还好我当初英明,让我家那口子停薪留职去卖袜子了,现在什么都丢得开,不然这第一位店长还轮不到我呢!”

娟姐和海霞姐听到这个有些酸了,她们当初也劝过家里男人去摆摊卖丽莎袜子来着,但人就是死要脸皮,觉得摆摊丢人,没法子她们只能回去让娘家大姐弟妹干了这个生意。

结果这次量贩要投钱自己当老板,洪姐把家里所有存折一倒腾钱就出来了,她们不太够凑只能回娘家借。

万幸她们娘家人算有良心的那种,借了,不然错失了这次,她们得肠子悔青。

量贩刚启动的项目,第一家店啊,公司绝对会投入一切给做好的,稳赚不赔的东西。

洪姐几个拿着合同笑得合不拢嘴离开的楼上。

这会儿也下午四点,还有一个小时到下班点儿,何震朔去联系还在外面跑的市场林宽那边去了,黎菁去办公室拎了包包打算去趟李大爷开的小卖部。

慈城店签掉给洪姐她们,但就和洪姐她们想的那样,这个店是量贩新项目的启动,公司必须投入一切让这个店成功,也必须参股,没办法把李大爷他们安插进来,只能等下一家店。

这个事情黎菁先前和李大爷分析过,他也表示理解,但她想着还是亲自去一趟比较好。

出发前,她先给陆训打了通电话。

自从怀孕,陆训总担心她一个人会出什么事情,磕着碰着更怕她摔着,现在她上班他送,下班他都尽量来接,实在有饭局走不开才让小汤送。

今天小汤和方晴去送那群女孩子了,她得问下他有没有空,以免等下她打车回去他絮絮念。

电话打给陆训的时候,陆训正在医院见常雄。

常雄车祸左大腿右小腿坏死,进行了截肢,他也算开始走霉运了,手术后他出现了严重的并发症,伤口感染出现了红肿热,渗液,甚至有脓性液渗出,简单的引流都没办法控制住,最后又进一步进行了扩创。

这些再伴随着幻肢痛神经痛折磨得他生不如死,每天病房里都能听到他喊痛的嚎叫,但也因为他这情况,路放他们的审讯遇到了阻碍。

总部那边李勤自绝死了,调查组的人赶到的时候除了那一桌子珍藏,他该销毁的东西都给销毁了,从他的宅子挖不到更多东西,调查组只能从常威常雄这两条线彻查,常威因为渐渐相信他的玉莲已经出事,身心崩溃之下他吐出了不少东西。

如今部队内部已经整个清理了一遍,常雄这边却还有许多东西没吐。

路放他们搜遍了常雄的宅子,没找到半点他和李家往来的半点证据,但常雄这些年的帐是明显不对的。

他经手的废钢生意源头出处也有问题。

常雄手里捏着的东西太多了,想让他死的人更多。

这些天路放亲自守在医院,查获到好些瓶有问题的盐水瓶。

寻常人这个时候该被吓破胆什么都吐露了,偏偏常雄不在意,半点不配合,每天除了嚎叫痛不吐一个字。

路放想尽了办法,本来打算从他妹妹和儿子那边着手让他松口,但他上他妹夫家找人的时候,人家告诉他,他们早半年前就离婚了,先前是离婚不离家,常雄出事那天,人已经不打招呼离开了。

就这么巧,常雄刚出事,他妹妹也失踪了。

至于他儿子,路放这半年也没找到人。

两个大活人像是凭空消失在宁城。

路放这阵子是忙得焦头烂额,既要防着常雄在医院死了,又要四处找人。

今天下午,早上并发症发作疼得昏死过去的常雄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却是,他要见陆训。

想要他交代可以,见完陆训,该交代的他会交代。

陆训这几天忙死了,黎菁怀孕了,他想最大限度最多的时间陪在他身边。

但夏天还没过去,这个月气温比上个月还热,红太阳便宜空调脱销严重,到处都在打他电话要补货。

除了红太阳,还有江边那边烂尾楼,范长海正催着一期工程进度,让他争取在下月底之前完成大楼的一期工程验收,现在正是紧要关头,他必须亲自盯着。

江边烂尾楼要盯,何珍那边他入了股的购物大楼进度也要盯,还有轻纺城那边。

梁万龙死了,常雄被抓了,轻纺城周边的那些烂下来的工程上面还想让他和范长海接下来。

为了这个事,季临给范长海打了不下十通电话,连他这里都打了两通过来,有一次他打过来的时候他正给黎菁按脚,听到那狗的声音,他想也没想挂断了。

就那样,人还坚持又打了一通过来。

那边项目范长海是很想接的,他也想接。

全部接下来,他们未来几年都稳了。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这些事情占据了他晚上陪老婆孩子的时间。

接到路放电话的时候范长海还在办公室里劝他,各种说,你就现在忙点咯,忙完这波有钱啊。

你不是想早点退休?这个大项目全部接下来,咱们兄弟就直接可以在宁城号称半城,什么都不用愁了。

还有啊,你这边早点稳定下来了,也有钱和金彪兄弟那边合股办钢厂,让你手里那帮人开个安保公司不用再去北边冒险不是?

犹豫不决的时候最心烦,听到说常雄想见他,见了他才会交代,他冷笑一声:“我是什么灵丹妙药吗?他要见了我才交代,你没想过万一我到病房他突然暴毙了,我能不能说得清?”

“……”

语气不耐烦,说的话却是常雄会打的主意,这狗东西就是死也想拖个下水的,路放一时没话。

陆训想着常雄那里迟迟不交代,迟迟不能死也麻烦,便说:

“审讯不出来?要不要教你两招?”

陆训已经审讯过不少硬茬子,手段多的是,路放原本也想问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他愿意帮忙,路放自然是求之不得。

但常雄的难啃超乎想象,哪怕陆训的法子,他也没吐一个字,只是在受不住的时候说了句:

“让陆训来见我,你问他,想不想知道他老婆是怎么死的?”

一句话,陆训听得眼里瞳孔骤缩,他放下手头所有事飞车到了医院。

医院病房里,常雄两手被铐在病床床上,两条长短不齐的断腿搭在床上,他这些天受够创口痛幻肢痛各种折磨,不过几天,他头发掉光,人瘦脱型成了骷颅头,常年阴翳的三白眼血丝湛满成血红色,乌唇更乌紫,活像鬼片里的僵尸。

看到陆训,他阴翳的脸裂出一个狞笑:“是你,是你改变了走向?改变了一切?”

“你这个该死的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