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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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吻了后,今日便结束了,不能再做其他的。
听见她的话,季则尘睁开眼,转而捏起她的下巴往上抬,一眼不错的仔细打量她。
她乌黑的发髻半点珠翠未戴,只用纯白的发带点缀,扬起白净的小脸,目光楚楚动人。
唐袅衣见他忽然这样看自己,忍不住暗忖,他应该能听懂吧。
落在脸上的目光没有一丝温情,阴冷黏腻得她头皮发麻。
尤其这样他目不转睛盯着,缓缓对她勾起称得上温柔的笑,眼中却没有任何的笑意。
季则尘卷起她发髻上快要散开的发带,扯开后,重新束上,温声道:“去睡一会。”
轰然一下,唐袅衣刚建起的情绪都坍塌了。
从他身上软着腿爬起来,没再继续坚持,合着衣裳躺在榻上。
她抱住一旁染香的被褥,半张小脸深陷其中,忍不住去想刚刚。
他眼中分明就有渴求,为何会什么也没有做?
马车晃得很舒服,不消片刻,她在摇晃中,眉眼松懈地酣甜睡去。
待她浅浅的睡息延绵传来,遮光竹帘落下,光线被阻隔在外面,偶尔随着摇晃出一片微弱的光。
而她的身上缓缓覆来一道颀长的影子。
季则尘坐在在她的身边,冷感得苍白的手指勾住她脸上睡乱的长发,目光落在她白净无害的睡颜上。
解蛊……
他并不想解蛊,一开始便不想。
黑暗占据他平静的清隽皮囊,殷红的薄唇微启:“这样不好吗?”
少女睡颜纯粹,呼吸清浅,陷在沉睡中听不见,自然也没有察觉落在身上的那道阴暗目光。
“别解蛊了。”他俯下身亲昵地贴在她的面上,“只有等蛊死在体内,我们才能谁也离不开谁……”
他轻咬住她的唇瓣,勾住腰上的绸带。
衣襟散开,唇上的吻落在她的下巴上,顺着脖颈逐渐濡湿桃花。
沉睡中的唐袅衣若有所感地颤了下,眼尾洇出潋滟的水珠,贝齿轻咬住下唇,溢出几声细软的呻.吟。
很舒服,像是被抱在怀中,被大猫舔着肌肤。
从心中升起的渴望,随着含吮的湿软,如同踩在了云端中。
她摊开柔软的身,贪心的想让他含得更多。
面对她的着急,青年要显得安静得多,一手捂住她的唇:“嘘,小声些,这里的隔音并不好,我不想你的声音被人听见。”
他轻喘地呢喃,陷入柔软的整张脸浮起病容的红痕,覆在软云上的指尖碾转,慢条斯理的两面兼顾。
暖光摇曳,夏至已到。
睡到黄昏,唐袅衣倏然在梦中被热醒,单薄的衫衣已经湿透了,不仅如此腿心也黏腻得很。
她想起了刚才睡觉做的梦,咬着下唇,目光环视周围,并不见季则尘才松了口气。
马车临时就停。
她拿着衣裙去外面打水洗漱。
回来的时候季则尘也已经回来了。
他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少女眉眼润泽,乌黑的发尾湿润,眸中浮起笑,让出身边的位置,温声道:“过来。”
唐袅衣踌躇顷刻,然后乖顺地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疑惑地看着他取下檀木架上的帕子,盖在她的发顶轻轻地揉。
“虽是入了初夏,但风吹亦有些寒凉。”容貌绝艳的青年温言细语地说着。
听着他的话,还有他亲昵自然的动作,她心中浮起莫名的古怪,但又说不出究竟何处古怪,垂着头由他擦拭。
乖巧得似谁捏一下,都不会动弹的少女木偶。
季则尘目光落在她微抿的红唇上,脸上的温柔空洞地发散出缥缈,搭在头顶的手不知何时滑下,轻轻地捏住了她发红如血滴的耳。
突然的动作让唐袅衣蓦然一惊,但转念想起两人今日好似还没有压抑过体内的蛊,便僵着身让他捏玩。
一股淡淡的香从衣襟中往上而来,潮湿的香,像是混合着催情的药。
青年呼吸微乱地埋下头,含住她的耳廓,慢慢地吞吐,气息浅得似喘非喘。
浓郁的慾望蔓延在狭窄的马车内。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做了那样的梦,还是本就敏感,他单是呼吸浓郁地吻耳,她心中都在泛潮。
男菩萨很会喘,时常会压抑地伏在耳边,像是独独喘给她听的。
深潭坠玉的声线轻颤着尾音,如同黏腻细密的蛛网,围住她的耳膜,严密得一丝缝隙都不留,有种似有似无的色.情。
想捂住他的口鼻,让他别这样发声,偏生他什么也不知道,还板过她的脸,微启的唇贴在她的唇角,温慈的腔调带着轻轻地诱哄。
“启唇,吻不到了,没有感觉……”
骗子。
他就贴着她的后背,什么感觉都有,抵得她都忍不住移了好几次位置。
唐袅衣脸色微红,其实心中还有犹豫。
这里不比安静的禅院,但凡发出些声音都会被人听见的。
但他百无禁忌,根本就不在乎会不会被人知道,伸舌舔她的下唇,再用尖锐的犬齿咬住她。
她吃痛地张了下唇,他便如寻到了机会,往里钻去,滑腻的舌搅动她的香舌,不断地发出交吻的吮吸声。
唐袅衣一面忍着不发出声,一面颤着眼睫,分神注意外面的动静,抓住案沿的手指紧张得泛白。
所有的感知都在其他地方,没留意到他手法温柔地将裙裾推起,拨开绸裤,熟门熟路地探玉门。
等她毫无防备地闷哼一声,才察觉他竟真的在马车中弄起来了。
她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吻。
“季则尘!”她倒吸一口气,红着眼尾转头,瞪着他泛着慾气依旧无辜的脸。
这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极具欺骗性。
谁能想到看似风光霁月,皎如玉树临风前的青年,无论什么地方都能做出这样的行为。
他茫然于她为何忽然叫了全名,漂亮的眼睁开,眼底洇出朦胧的雾气,甚至还好脾性的对她莞尔弯眼。
“别紧张……”
别紧张,怎、怎么可能不紧张,外面都是人。
他是半分不知道,自己和别人的不同!
唐袅衣咬住下唇趴在案上,控制喉咙发出声音,强撑虚弱微颤的膝盖,配合他尽快结束。
耳边是青年低沉快慰的沉息,暧昧得似磨砂入耳。
每每轻叹一息,她都会支撑不住地颤着,不用去特地感受便知道,又被他弄出汩汩黏腻。
她有些想哭。
白洗澡了。
这一刻,她尽快解除蛊的心,越发的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