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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特意加重了“身强体壮”四个字。

温书瑜皱起眉,“你?也?说了,万一是硫酸或者其他危险物质,身强体壮有什么用。”

她低着头,虽然发?言内容可能有点冲动,但?语气还是一本正经?道:“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我一个人也?活不下去了!”

闻言,陆知让愣了好一会儿,看着她,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中仿佛浮起薄薄一层水雾。

温书瑜抬起手,在他眼皮上碰了碰,不太确定地轻声问:“陆知让,你?不会也?要哭了吧。”

陆知让有些懊恼地闭了下眼,克制住某种?酸涩的情绪,立刻摇头。

几秒后?,他牵着温书瑜的手,贴在自己胸口上。

只?隔着一层单薄的衣料,温书瑜能清晰感觉到男人炙热的体温,硬邦邦的肌肉,还有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重量。

她脸有些热,但?手又被按住,想躲也?躲不掉。

陆知让的嗓音低沉好听?,就在她的耳边响起:“你?感觉到了吗?”

其实温书瑜心跳也?很快,茫然地张口:“啊?”

陆知让一字一顿地对她说:“我感动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温书瑜睁着一双小鹿般的大眼睛望着他。

她正要出?声,陆知让抬起另一只?手,径直捂住她的嘴,沉重地说:“你?还是先不要说话了。”

温书瑜:“唔?”

陆知让缓缓沉出?一口气,有些咬牙切齿道:“你?再说下去,我可能真的会感动到晕过去的。”

其实,是感动到哭出?来…

但?是,家?庭地位已?经?一点都没有了,为了维持男人的尊严和丈夫的面子,他还是不容许自己如此失态的!

温书瑜被他捂着嘴也?说不了话,乖乖“嗯”了一声。

寂静的病房中,两人无声对视。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他们之间的气氛好像突然暧昧到了极点,仿佛周围都充斥着那种?电影特效中才会有的粉红色泡泡。

这时,陆知让的手机响起。

张阿姨:“我已?经?到医院楼下了,陆先生您和太太在哪一间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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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电话之前,张阿姨还在尽职尽责地准备出?门遛狗。

她拎着两大袋衣物匆匆进门,看到陆先生和陆太太双双穿着病号服,忧心忡忡道:“诶呦,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都生病住院了,需要陪护吗?”

刚才陆先生在电话里也?没有细说,现在两人看起来都好胳膊好腿的,既然不是外伤,张阿姨发?挥想象力,压低声音问:“是不是又有什么不得了的流感病毒啊?”

陆知让平静道:“没有,就是遇到一些小意外。辛苦阿姨跑一趟了,你?先去忙吧,我们换了衣服就回家?。”

张阿姨放下心,“哦哦哦,那就好。我还想着要是住院,我再回去拿点儿生活用品送过来呢。”

“对了,你?们晚饭要回家?吃吗?刚才太太弄乱的厨房我都收拾过了,回家?吃的话,我现在赶紧再去准备。”

陆知让疑惑地看了身边的女孩儿一眼,先应道:“简单准备一点吧,我们回去吃。”

张阿姨笑着答应之后?,离开病房。

……

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尤其刚才浴室还那么亮堂。

温书瑜把装衣服的袋子打开,背了个身,就开始给自己换衣服。

中途,就听?到身后?男人的声音:“你?把厨房怎么了?”

温书瑜咬了下唇,垂头丧气地坦言说:“我是打算做菜…补过纪念日的,但?做菜真的太难了”

陆知让错愕两秒,勾唇笑起来:“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

温书瑜:“……”

陆知让等她换完衣服,牵着她的手离开病房,轻快地说:“以?后?不用你?做,这种?事交给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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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温书瑜在书房整理桌子,陆知让就在旁边接电话。

派出?所那边已?经?都处理好了,小陈打电话过来汇报情况。

责任全在那家?闹事的人。

他们医院大厅和诊室的监控录像都是保留三个月的,给煤炭检查的各种?记录也?都有详细存档,包括陆知让当?时接诊是跟他们说过的情况。

这家?人三年前就有去诊所敲诈勒索的案底,但?当?时的小诊所确实在用药上有失误,也?没有保留他们敲诈勒索的证据,所以?不仅败诉,还赔了这家?人一大笔钱。

也?许是有了成功经?验,这次他们变本加厉的故技重施,甚至提前在网上查过陆知让这位老板的背景,得知他还开救助站热衷小动物慈善事业。

他们跟家?里老人的关系也?的确很淡薄,老太太住院之后?,还因为遗嘱中遗产分?配的事去病房闹过好几回。

而?且,煤炭的病情加重也?是因为为首的女人为了说服老人修改遗嘱,给自己多分?遗产,背着其他人把煤炭带去了病房,让它病中离开熟悉的环境,导致应激反应。

当?然,虽然事情很快查清楚,但?这家?人明显不是善茬,不会赔偿他们医院今天的损失。他们砸东西、泼鸡血、起哄闹事的种?种?行为也?有构成寻衅滋事罪的嫌疑。

一通电话打了很久,这几天那家?宠物医院暂时要停业,陆知让交代小陈修理补充被砸坏的物品,继续跟警察那边对接沟通。

电话是通过扬声器外放的,温书瑜也?全程都在听?。

挂断之后?,她义愤填膺道:“真是太过分?了,怎么会有这么黑心肠的人。”

“还是老人家?和煤炭最可怜,唉。”

陆知让走到她身边,摸摸她的头,“还有我老婆也?很可怜。”

“……”

温书瑜面色一赧,继续埋头收拾桌子。

大概也?就是今天开始吧,她在陆知让那里的称呼已?经?彻底变成了“老婆”,跟她之前想象中的一样,配合他那种?低低沉沉的声线,真是肉麻死了。

陆知让放下手机,把睡衣的袖角挽起来一截,“我帮你?一起收吧,你?要把这里的东西都挪走吗?”

温书瑜轻声道:“就是往旁边挪一挪,以?后?我们一起加班的时候,你?位置能大一点。”

委屈惯了的陆知让眼睛一亮,顺带还听?明白了她想要他以?后?一起加班的意思,又摸摸她的头,“好。”

“我老婆真好。”

他愉快地补充。

“……”

温书瑜无奈抬头,对上陆知让清俊的脸,笑意盈盈的,看她的眼神柔和到了极致,亮晶晶的,仿佛还带着某种?穿透力,让人完全招架不住。

害得她把原本想说的话也?忘了,安静几秒,又把头低回去。

好不容易收好书桌,温书瑜打算去卫生间洗个手。

刚走到书房门口,男人的脚步又跟过来,像粘在她身上的小尾巴一样。

温书瑜咬咬唇,转过头,问:“你?也?要出?去吗?”

陆知让:“我不知道。”

温书瑜轻皱了下眉:“那你?跟我出?来干什么,我要去卫生间。”

陆知让垂眸看着她,有些无辜地语气:“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你?要去卫生间啊。”

他思忖一瞬,认真地说:“好,那我在门口等你?吧。”

温书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