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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

关掉手机,不知为什么总想到方以森,心里产生一种奇怪的难以形容的预感。温然往后看了看,方以森已经回来了,和温睿坐在一起。其实从外形上看是很登对的两个人,只可惜温睿搞砸了开头,于是之后的一切都步入错误。

那种奇怪的预感应验了。

距离慈善晚宴过去不到三天,方以森失踪了。

他失踪得很彻底,消失前依旧认真处理工作,正常上下班,却在周一晚上离开公司后再也不见踪影,甚至没带走任何行李,家中一切仍是原样。

温睿像疯了一样,回到家来和陈舒茴大吵一架,毕竟方以森是在刚答应求婚不久后失踪的,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怎么看,陈舒茴的嫌疑都是最大。

“你以为我这么闲?每天忙得要死,哪有空管你们的事,你自己看不住人少往我身上泼脏水。温睿我告诉你,弄成这样都是你自作自受,你把人绑在身边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你活该!”

“泼脏水?你又不是没干过这样的事,这个家就是被你弄成这个鬼样子的!你最好马上把方以森交出来,否则大家都别想好过!”

不知是被哪句话戳中,陈舒茴身形一顿,深呼吸了几个来回,尽量平静道:“我知道你现在很着急,但你用脑子想想,明知道你会第一个怀疑我,我怎么可能把他藏起来。你问问自己最近谁盯温家最紧,与其在这里和我发疯,不如马上派人往唐非绎和魏凌洲那边查。”

温睿红着眼睛盯她半晌,扭头走出家门。

陈舒茴坐到沙发上,按着额头似乎有些颓然。家里安静下去,温然蹲在二楼走廊的扶手边胆战心惊地俯视这一切,他想如果方以森是被魏凌洲那些人绑架,现在一定非常危险。

悄悄起身退回房间,温然给顾昀迟发消息:方以森失踪了

一个好人:恭喜他

温然:会不会是魏凌洲他们把方以森绑架了,我担心他的安全

一个好人:你不用操心,很快会有消息

自己确实除了操心之外无能为力,不如听顾昀迟的话。温睿在首都并非没有势力,不管方以森是被绑架还是逃跑,早晚会有消息的。

但温然还是宁愿方以森是自己逃跑,至少危险会少一点。

提心吊胆了整整三天,温睿一直没有回家,温然忍不住给他发消息问情况,也不曾得到回复。

周四晚上,温睿回来了。

温然推开房门看着温睿一步步走上楼,经过面前时甚至没意识到他的存在,木着脸径直走回房间。

门关上,十几秒后,房里传来沉闷的一声响,像什么东西被砸倒在地。

以为是温睿晕倒了,温然快步走过去推开房门,却见倒在地上的是房间里那个一米多高的保险柜,各种文件资料和物件散落一地,温睿垂头坐在床边的地毯上,手里拿着一个丝绒戒指盒。

“他下个月生日。”温睿看着戒指盒开口,“我本来想那天和他去领证的。”

看他这幅样子,温然明白方以森还没有找到。心沉下去,温然说:“你先睡一觉吧。”

温睿没说话,拉开床头柜抽屉,拿出药瓶倒了一粒药在手上,放进嘴里,然后慢慢抿下去。

他头靠着床沿闭上眼:“你出去吧。”

温然没出声,走出房间。

半小时后,陈舒茴还没回家,温然再次推开温睿的房门,看到温睿仍维持着最初的姿势坐在地毯上,头靠着床沿。

“哥,回床上睡吧。”温然推了推他的肩。

没有反应,他吃的的确是安眠药。

温然蹲到保险柜旁,翻阅那些散落的纸张。保险箱内部还有加密层,需要密码和指纹,最重要的资料应该都放在那里面,只能从地上找。不多时翻见一张对折着的旧旧的信纸,温然将它打开,发现那就是方以森母亲的遗书。

没时间细究内容,温然拿出手机小心地拍了照,然后将信按原样折好,放回原位。

注意到旁边还有一个边缘磨得起毛的旧信封,以为是方以森母亲的什么遗物,温然将它拿起来打开,发现里面是几张照片。

应该是偷拍,照片上的女人戴着口罩和墨镜,看背景像在机场或车站,照片右下角标注了日期,是四年前。

温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些眼熟,他往后翻,在最后一张照片里,女人取下了墨镜。

心跳都停滞,温然的手轻微哆嗦起来——照片里的女人是李轻晚。

李轻晚在四年前出现过,她被跟踪了,而且很有可能是温家派人跟踪她的。

来不及震惊和细想,温然听到楼下传来关门声,陈舒茴回来了。他立刻将照片塞回信封放到地上,用几张无关紧要的资料覆盖上去。

高跟鞋声越来越近,温然将手机放回兜里,站起身,在陈舒茴推开房门的那刻,他捞住温睿的手臂,是要将人拽起来的姿势。

温然看向门口,说:“哥好像吃了安眠药睡着了,我想把他弄到床上。”

陈舒茴走进来,看了眼一地狼藉:“怎么回事。”

“他一回来就摔保险箱,找戒指。”温然问,“要整理一下吗?”

“明天叫他自己收拾。”陈舒茴道,“让他在地上坐着吧。”

温然便松了手:“好。”

回到房间,温然还出神地在想着李轻晚的照片,手机忽然响了,是陌生号码,他接起来:“喂?”

“温然?我是方以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