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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愿归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突然问道:“这位先生贵姓?”

安北辰回答了她:“免贵姓安,也是淮南人。安北辰幸会席小姐。”

他伸出手,向她问好。

席愿归的目光凝了凝,看着他向自己伸来的手,思虑一番还是伸出手来与他交握。

她淡笑道:“你好,安先生。”

或许,安氏集团在席愿归看来,依然有些敏感。

只是叶玫和席思归都在身边,而这位安北辰先生看起来对她十分和善,又与她年龄相仿。

席愿归自是不会再想太多,将所有人都划了阵营,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变得非黑即白。

其实,话说回来,席愿归和安北辰也差不多是同龄人。

只是,或许是因为席愿归的半生都太过波折飘零,显得她有一种超乎年龄的老成,平静之下又有着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和慎重。

“对了,当年送信的事情我还得谢谢你。”

叶玫颔首:“席小姐客气了。”

席愿归摆摆手:“不用叫我席小姐,太生疏,叫我愿归就行。”

“嗯,愿归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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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宜南村茶山,已经是两小时车程之后的事情了。

叶玫想了许多,她曾设想席愿归会对她避而不见,会对她充满怨恨,或者至少是冷淡陌生的。

可是,她的这些设想全部都没有猜中。

席愿归是如此的大度宽容,甚至还记得她的样子,还是她给自己先打的招呼。

是柳奶奶这么多年对她的照顾和教养使然,或许是柳奶奶生前还有其他嘱咐,更是席愿归本性纯良。

这反而让叶玫感到更加愧疚。

既是对愿归姐姐,也是对奶奶,这么多年,她不曾多留心一点。

尤其是她看到从出狱之后依然一直保持着平静自持的席愿归在到达茶山之后就开始泪流不止,情绪上涌,光靠主观压抑是平复不了的。

“奶奶,我终于出来了,我来看你了。”

席愿归走进客厅,泪流满面,先上前跪下,在柳莺长的牌位面前拜了三拜。

地板冰冷坚硬,凉得人心也有些发寒。

叶迎光见到妻子曾经最得意的弟子也终于回来,能再回来看一眼,也是老泪纵横。

哽咽之间,又转身回房,黯然神伤。

叶玫知道爷爷这时候也想一个人静静,将事情交给他们这些小辈,也嘱咐着韩叔,让他先照料好爷爷。

席愿归缓缓起身,向叶迎光深深鞠躬。

终于平复好呼吸,席愿归才慢慢开口道:“有些事情藏了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该重新翻出来了。”

“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奶奶生前留给我的任务。”

“现在,我要振作起来,完成她的遗愿。”

“我还要借助手上的证据和你们的帮助,将淮南市的茶艺非物质文化遗产重新从扬岭集团和外国势力这些幕后黑手的手里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