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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下三区因为地心的那场爆炸与震动,而彻底地乱了下来。等暂且撤退的人重新搜救回来,以武力强行隔绝了实验楼与黑市附近的地盘。

没过多久,搜救团队与医疗团队来到地心深处。光亮落下来,将地底照亮。

“老大。”有人惊呼出声,连忙跑过来,看见傅凭司怀中还抱着一个人,“这个人是……”

傅凭司打断来人的话:“我们没事,先救那边的人。”

一组组长大腿中弹,医疗团队的人连忙赶过去,进行紧急的救助。

说罢,傅凭司将怀中人打横抱起,亲自抱上了飞车。

车上也有医疗设施,傅凭司道:“帮忙做一个基础检查。”

工作人员闻言,赶忙行动起来。

基础检查,主要测体温与心跳,以及有没有受伤之类的。

工作人员做完一系列的基础检查,用了十几分钟。在这十几分钟里,傅凭司就站在车外,车门半开,可以看见车上人的情况。

傅凭司安排好目前的工作。末了,他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对信息监测者道:“所有信息与数据,在收集完整的第一时间,不用分析,直接加密送到我这里来,保密等级S级。”

做完所有事情后,傅凭司安静下来,转眸看向此刻车上陷入沉睡的盛明盏。

工作人员将基础检查的结果交给傅凭司,一切结果显示均为正常。

三组的人下来的时候,先是看见了守在车上的傅凭司,随后才注意到车上正在做检查的盛明盏。

三组组长白鸽道:“老大,傅灯灯是受伤了吗?”

“没有受伤,只是情况有些特殊。”傅凭司给丁小影一个地址,继续道,“把灯灯送到这个地址,报我的名字。”

丁小影低头看了一眼傅凭司给的地址,是傅家的私人医院。

他不敢问多的话,连声说好。

地下城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傅凭司无法在车上多留。他垂手理了理盛明盏微乱的额发,起身离开。

这次任务的先遣队员和上三区派下来的人进行交接工作,一二三组很快会离开地下城。

三组的人在来之前,已经交接完了工作,现在就等着回去。

等傅凭司离开之后,车上的氛围莫名有些安静。

有人小声问:“有没有人觉得傅队的态度有些怪?”

“是有点儿怪。”白鸽琢磨道。

医疗人员将检查仪器重新归位,挨个给车上的人做基础检查,眼下也加入了八卦:“你们别说,刚才是傅队没有假力于人,亲自把人给抱过来的。做检查的时候,傅队还亲自守在这里。”

“难道……”

“难道?”

“难道。”

车上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正在牢记地址的丁小影。

丁小影动作一顿:“怎么了?”

“小丁。”有人拍了拍丁小影的肩,“说实话。”

丁小影微笑道:“你们刚才怎么不问傅队呢?”

车上陷入沉默之中。

“之前我就发现了这两人手上的东西。”有人迟疑地说,“还有傅灯灯这个名字……”

白鸽道:“他两都有男朋友。在食堂的时候,傅队还特地坐对面吃早饭。”

人的天性是八卦。

车上的人加以分析,没忍住倒吸了一口气。

丁小影实在是忍不住,见之前傅凭司众目睽睽之下亲手抱人了,轻咳一声,开口暗示:“其实,傅队的男朋友姓盛,我们队友的男朋友姓傅。”

这个暗示几乎等于明示。

白鸽碎了:“所以,小盛当时说的那个教枪法的男朋友是……”

丁小影重重点了下头。

白鸽轻轻地碎掉了。

他还说,想把盛明盏这个男朋友拉拢来战斗部发光发热。

丁小影道:“没事儿,组长,人生在世,就是这样的。”

白鸽没有说话,好半晌后才问:“他们怎么不公开?”

“嫂子还小啊。”丁小影解释道。“大学在读呢。”

车上再度陷入安静之中。

白鸽最后才总结道:“年轻好啊,大家都年轻,傅队也年轻。”

等三组的人重新回到地上的时候,才发现天真的塌了!

天上裂开一道巨大的口子,事发时是早上七点多,月亮被关掉,太阳也才被打开不久。

在那一刻,无数人纷纷拿起自己的通讯器,对着天空疯狂拍照。

几分钟后,#天裂#冲上网络热搜第一。

半个小时后,各大榜单上的热搜全都是跟这次天裂有关的各种推测。

什么#表里世界#、#入侵大战#、#世界进化论#之类,盘踞在热搜榜单上。

还有几条热搜是关于地下城的震动与变故。

联盟大学的院系群、班级群以及各种大群小群,也几乎快把消息聊爆了。

一个小时后,研究系的班群里,班长接到通知,才在群里禁言,并发布公告。

【特殊时期,群里禁言三天。】

下午的时候,班长在群里发了一个信息统计表格,让所有同学填写表格里的内容。

填写截止时间为晚上九点。

晚上七点,太阳被关掉之后,那道亮惨的天裂依旧纵横在天幕上,璀璨如白昼。

晚上九点,班长统计好表格信息填写的名单,发现有几个同学依旧没有填写表格,于是只好挨个去催这几个同学。

拨打盛明盏的通讯时,班长还在心中疑惑,盛明盏平时不是这种做事超时的同学啊。

下一秒,通讯电话被接通,那头传来一道冷淡的声音:“你好?”

班长听见这道比较严肃的声音,迟疑道:“你好,请问这是盛明盏的通讯吧?”

“我是他的男朋友。”通讯那边开口道,“班长?你找盛明盏有事吗?”

班长道:“就是群里有个信息表格要填,截止时间到了,他还没有填。我打通讯,就是想让他填表的。”

“我待会儿帮忙代填。”

傅凭司道:“他最近不方便收消息,如果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可以直接打通讯电话。”

班长说好。

结束通话后,傅凭司点开盛明盏的通讯号。

除了置顶号之外,首页基本全是联盟大学的校群、系群和班群之类的各种群。

傅凭司点开班群,帮盛明盏填了表格上信息,是一些家庭住址、目前的联系方式以及亲属和紧急联系方式之类的信息。

填好信息后,傅凭司退出班群聊天界面,目光随意地扫了一眼,看见了首页界面上两个比较特别的聊天备注。

一个叫【何有用】,一个叫【白毛男(社恐厌世)】。

“有用”系列的规则物品。

傅凭司忽然间想到了那一次盛明盏在【动物世界】副本的时候,要他回家找的那张来自于园长的联系名片。

社恐厌世的白毛男……是要交流厌世的病情吗?

傅凭司没有点进具体的聊天界面,退出聊天软件,熄屏之后,将通讯器放在床头柜上面。

躺在病床上的人依旧安静至极,纤长的眼睫覆在眼前,在眼下落了一层淡色的阴影。

傅凭司坐在床边,垂手轻轻地扣住盛明盏的手,低头亲了亲盛明盏的手指。

快到深夜十一点的时候,关于那栋实验楼的所有数据信息都被加密发送到傅凭司的系统里。

傅凭司加了个班,将数据信息解密之后,认真查看起来。当他查看到通道口密令输入记录的时候,在所有数据之中,看见了几条熟悉字眼但不应该出现在这些密令之中的输入记录。

【傅灯灯】,输入失败。

【沈玉】,输入失败。

然后是……

【盛明盏】,输入成功。

傅凭司忽地生出一种荒谬的错觉。

“在很多时候,执政官之间是相互不知道名字的。就像画师不知道我的真正名字,我也不知道画师的真正名字。我们同属于西北基地,但也只是互称代号。我见过暴君,也不知道暴君叫什么名字。”

傅凭司记起了【永恒国度】那条狗狗鱼的话。

类似于这样的言论,他还听过无数次。熟悉的,或是不熟悉的,执政官之间都只是互称代号。

设置这条隐藏密令的人要熟悉到什么样的程度,才会知道暴君的真实姓名?

傅凭司紧紧盯着屏幕上的这三条输入密令记录,光亮倒映在他的眸中,幽深而平静。

最终,傅凭司轻叹地垂手,在系统里修改着什么。

不多时,屏幕上弹出提示:【是否删除记录】。

傅凭司手指微微屈起,重重点击【是】。

下一秒,屏幕上提示【删除成功】。

那三条输入记录就此彻底消失在源文件之中。

傅凭司很快点开去年的两份归档源文件里,是关于论坛上【喵喵神】的那次发言和当时清域酒吧调酒师遇袭被抓的事件。

在这两件事情背后,都有一个神秘人的身影。他当时将这个神秘人定义为S级危险等级。

傅凭司重新看过一遍两份事件归档报告,加以修改之后,悄无声息地降低了这个神秘人在事件中的重点以及危险程度等级。

最后,他利用自己的权限,彻底删除了自己修改记录的痕迹。

做完这一切后,傅凭司关上系统,平静地坐在床边。

他僵坐了大半夜,直至天明。

等到了该输营养液的时间,护士来敲门准备输液,傅凭司才慢慢地反应过来,站起了身。

“宝宝,原来你是一个这么危险的宝宝。”傅凭司克制地触碰着盛明盏的面颊,想到自己昨晚的种种行为,话语间带着一点苦涩的无奈,自叹出声,“我真的是没救了。”

……

盛明盏在沉睡的时候,意识宛若陷入冰冷的深海之中,寒意冰冻了他的所有感知,几近麻木。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睁开眼来。

周遭是朦胧的迷雾。

盛明盏抬起手来,指尖穿过迷雾,那些迷雾像是受到惊吓般,飞快地散开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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