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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陆城因为植物造成的那场地震,而陷入了短暂的慌乱之中。

特别行动区花了些时间,飞车疾驰而来的时候,挨个搜寻废墟现场的人。

一辆飞车很快来到中心区域,丁小影率先从飞车上跳下来,目光一扫,就瞥见靠在巨石前面的两个人。

盛明盏安静地闭着眼,伸手轻轻抱着靠在他腿上的傅凭司。

丁小影快步跑过来,他不知道盛明盏有没有受伤,但是却一眼看出傅凭司受伤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毕竟,傅凭司的伤确实比较明显。

丁小影见状,连忙回头招呼医疗队的人过来。再一回头时,他瞥见一双黑沉的眼眸。

盛明盏睁眼醒了过来,正在看他,旋即开口道:“丁小影。”

不知道为什么,丁小影在刚才那一瞬,竟然从盛明盏身上看出了一点傅凭司的影子,就是那种不可言说的强大气势。

只有短短一瞬,好像是个错觉。

丁小影很快回神,趁医疗队还没过来之前,低声询问道:“嫂子,你有没有受伤啊?”

盛明盏摇头道:“我没有受伤,不过他倒是伤得有些严重。”

话音未落,医疗队冲了过来,飞快出声:“先救重伤的人啊!”

盛明盏松开手,眼见医疗队从他怀里带走傅凭司,指尖微动了下。

医疗队将傅凭司送上担架,就地稳定好伤势,才往飞车上转移。

另外一边,有人在对昏迷的植物学家进行紧急的救助。

盛明盏站起身来时,医疗队有个人路过,还帮他测了基础体温和精神值,数值上看起来都没什么问题。

那人道:“除了体温有些低,其他没什么问题。”

飞车门前,有人朝丁小影大喊道:“没位置了,丁小影你们坐下一趟飞车。”

丁小影扭头问:“嫂子,你看你……”

盛明盏垂眸,淡声道:“没关系。”

他现在的状态不对,怕跟上去,在车上看见医疗队的人处理傅凭司的伤口,克制不住情绪。

大约十分钟后,新的飞车来到废墟中心区域,送下来一批处理后续事宜的成员,然后把剩下的人一起捡走。

车上,盛明盏安静地坐在位置上。

丁小影第一次看见盛明盏这种状态,咽了咽口水,小声道:“你别担心,他们肯定没事的。”

他把盛明盏的这种气势归结于和傅队的夫夫感。

一定是这样的,这两人有夫夫感。

到了特别行动区,盛明盏被丁小影安排了一间休息室。盛明盏在休息室里,将身上染血的作战服给脱掉,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裤。

几分钟后,丁小影发来一个地址和楼层病房号。

盛明盏出门,朝医院走去。

医院是特别行动区的附属医院,通常不允许外人进去。

大门口,盛明盏从通讯器中调出了特别行动区的通行证,得以进入医院。

病房门口。

盛明盏正好碰见医生和护士将人送过来,有人拦在门口,对他说:“稍等一会儿再进来。”

盛明盏应声说好。

在等待的时间里,盛明盏垂眸看向通讯器。

网上铺天盖地的消息,都是关于陆城的那场地震。在特别行动区撤去封锁之后,有报道人员进入废墟现场,对一名来自于联合院的现场负责人进行了采访。

“据我们所知,这就是一场来自于入侵者的袭击!”

盛明盏关掉了报道视频,抬眸时朝着不远处的一道视线望过去。

植物学家偷看再次被发现,神色有些尴尬。他手上缠着绷带,走了过来,问:“小盛啊,你没有受伤吗?站在这里是……”

“等人。”盛明盏回答道。

植物学家声音微顿,继续道:“等人啊,等人好。”

盛明盏眉眼轻抬,开口道:“不知道。”

植物学家“啊”了一声,脑子里的思绪僵住,慢慢反应过来盛明盏这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他脑子里隐约还记得眼前这个小朋友亲了一口傅队来着。

盛明盏道:“我男朋友不知道我刚才亲了傅队。”

他男朋友都晕过去了,当然不知道。

植物学家尴尬得几乎想要逃离医院,他又听见盛明盏轻声问:“你会为我们保守秘密的吧?”

植物学家扯唇一笑,勉强出声:“小盛啊,我年纪大了,有时候吧,我的这个记性是不太好的。”

“那就好。”盛明盏看见医生和护士从病房里面出来,又说,“那我就放心了,我现在要和傅队继续偷情了。”

说罢,他迈步走进病房,随手关上门。

医院空荡荡的走廊上,徒留植物学家一个人站在原地,怎么也想不通。

啊?现在的小辈都这么开放了吗?

是他跟不上时代了吗?

植物学家拿出通讯器,给自家在读大学的后辈发了个消息:【小宇啊,问你一件事。】

小宇:【姥爷,你说?】

姥爷:【你有几个男朋友?】

小宇:【姥爷,你怎么突然问这个事啊?】

姥爷:【我最近遇见很不错的小辈,想给你介绍女朋友。】

小宇:【啊?我有女朋友的。】

植物学家瞥见这句话,气得直接发了语音过去:“你这死孩子!上次不是才说有男朋友了,现在又冒出来一个女朋友?”

“你给我滚回来,自己交代清楚。”

……

傅凭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他睁开眼来,盯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有瞬间的失神。

随后,傅凭司察觉到趴在他床边的人,略微起身,看向盛明盏。

在失去意识的前一瞬,他看见一道炽亮的光穿透密不透风的树墙,银蓝色漂亮得宛若澄澈苍海般,像是一个错觉。

盛明盏闭着眼,长睫覆落了淡色的阴影在雪白的皮肤上。整个人安静地趴在他的手边,他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到盛明盏。

傅凭司沉默地看了将近半分钟。

他欲起身,将盛明盏抱到床上来。

这时候,盛明盏眼睫轻颤了下,从浅睡中睁眼醒了过来。他撑起手臂,就看见已经醒来的傅凭司。

“哥哥,你醒了?”

盛明盏起身给傅凭司倒了一杯水,又把人从床上给扶起来,在其身后垫了一个靠枕。

傅凭司就着盛明盏递过来的水杯喝了些水,轻声道:“宝贝,之前有没有被吓到?”

“吓到了!”盛明盏放下水杯,盯着傅凭司,“看见你满身是血的时候,我吓惨了。”

傅凭司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捏住盛明盏的手,声音温和地说:“是我不好,把我家宝宝给吓到了。”

盛明盏抿唇,小声呜呜了下,垂眼道:“下次不准了。”

他抓起傅凭司的手,往自己脸颊侧蹭了蹭。

傅凭司应声说好。

“哦对了。”盛明盏想起一件事来,问傅凭司,“你现在饿不饿?”

他拿起通讯器看了眼时间,嘀咕道:“现在刚好是凌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吃的。”

傅凭司道:“我应该是才输过营养液,暂时还没有饥饿感。已经深夜了,不用多折腾。”

他伸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宝贝。”

盛明盏迟疑一秒:“万一我压到你伤口了呢?”

傅凭司这次住院,跟他自己上次发个烧住院可不太一样,傅凭司这是实打实的流血,肉眼可见的伤口。

傅凭司低声道:“可我想抱着你,宝宝。”

盛明盏闻言,把外套脱掉,很快坐上床。为了避免自己压到傅凭司的伤口,他尽量把自己蜷缩成一团,靠在男朋友身边。

但是,一个男人再怎么缩,也不能像小猫咪一样缩成一团小小的液体。

两人中间隔了一条狭窄的空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闹矛盾呢。

傅凭司瞧见盛明盏如此努力避开他的伤口,轻笑一声,横过手臂,将人捞了过来。

盛明盏屏住呼吸,闷声道:“你注意点儿伤口啊。”

傍晚的时候,护士还特别地叮嘱过他,让病人最近不能做剧烈运动呢。

“没关系,宝贝。”

傅凭司说着话,低头亲了亲盛明盏,手臂环着人,出声道:“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先睡觉吧。”

盛明盏问:“你睡了好几个小时,是不是现在睡不着了?”

傅凭司微动手指,轻轻摩挲怀中人的腰线,开口道:“有点儿。”

盛明盏努力睁大眼睛:“那我陪你说话。”

傅凭司问:“宝宝,你真的不困吗?”

盛明盏猛地一摇头。

傅凭司轻垂视线,看了看自家男朋友,抬起一只手。他的手掌轻抚在盛明盏的眼皮之上,轻声道:“闭眼。”

盛明盏“哦”了一声。

傅凭司的声音仿若在轻声哄睡般,他的眼皮一覆,很快就有熟悉的倦意席卷,疲惫的意识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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