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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戈——”姜落落紧跟其上。

“你先说说,到此为止你们都查到什么?”

走了几步,老戈问。

落日后的郊外鲜有人迹,通往凶肆的路上更是阴凉。闰五月的天也没觉得炎热。

听老戈主动开口询问,姜落落爽快回答,“从陈家得知的线索,我与言秋查到,他家所说的跑江湖会杂耍把戏的女子就是当年那个贪污修堤工钱的户房书吏姚斌的母亲。”

“嗯。”老戈淡淡应了一声。

“还有邓知县借竹竿翻墙的手段可能就是跟姚家的人学的,怀疑邓知县的真正死因可能与二十多年的旧事有关,具体如何,还在费劲查。”

姜落落把话只说到此,不想再细说其他。

她知道众事非同小可,不愿将老戈深扯其中。

他们多年的师徒之情不假,可也犯不着让老戈承担姜家的麻烦。

所以,她理解老戈对她的隐瞒。

“老戈,我知道你的隐瞒是为我好。可如今我已从这些事中脱不了身,你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也是为我好。”

“你们就查到这些?”老戈又问。

“这是与邓知县有关的事,杀害邓知县的凶手从伍文轩追到冯青尧,这一路有多辛苦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从冯青尧那边我还知道了一些事。对了,老戈,你曾在一鸣书院做看守,可记得冯青尧、马跃、沈崇安、沈崇旭这些人?”

“沈崇旭不就是与姜盈盈定亲的那个书生?我记得他与堂弟沈崇安二人的父亲都是一鸣书院的夫子。”老戈回忆,“马跃时常跟在子卿身边也有印象,这个冯青尧不记得是哪个?他当年也在一鸣书院读书?”

“你也不记得啊。”

姜落落原本还想从老戈口中问一些关于冯青尧的过去。

“大概是我离开一鸣书院后去的学子。”老戈猜测。

姜落落知道老戈是在姜子卿命案发生后的第二年盘下的棺材铺,之后又凭之前所学考取仵作的差事,填补了自老仵作病故后上杭县衙的仵作空缺。时间正好是在姜盈盈遇害前。

想到此,姜落落蓦地记起,那位分别给姜子卿与杨鸿验尸的老仵作是在二人命案发生的那年冬天病逝的……突然意识到太巧了!

“不是之后去的。”姜落落收回神,“冯青尧早就在一鸣书院读书。”

“那或许是我没有将人与名字对上。”老戈道,“当年在一鸣书院做看守,每个学子几乎都要从我的眼皮子底下出入,若能说出个样子,应该想得起来。”

姜落落想到冯青尧遗书中的内容,“他娘子说,冯青尧曾替杨鸿完成课业,被我子卿哥哥发现告到夫子那里,挨了顿罚。就在我堂兄出事前不久。你可听说此事?”

“哦——”老戈豁然明白,“你说的是那个名叫秦袅的学子。”

“秦袅?”

姜落落听着这个名字怎么感觉怪怪的。

“对,我听其他学子就是叫他秦袅。”

老戈边走边道,“听说这个秦袅是受杨鸿逼迫,性子胆小又不敢多说,子卿怒其不争,告到夫子那里。可秦袅是宁肯受罚,也不敢说一句杨鸿的不是。子卿遇害后,众学子要带他一起控告杨鸿,他也不肯,可是受了一段时间排挤。”

“秦袅是这样一个人?”

姜落落心想,怎么听着与马跃说他胆小一样,在书院时都是怕事的主儿,只不过秦袅是惧怕杨鸿,倒是与她从小到大都听说杨鸿是个混世之徒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