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白尔摩斯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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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面色惨白地躺在床上。任君尧坐在她身边。无论他是怎样虚荣的一个人,此刻他照顾她的样子还真像一个好丈夫。
隆夏在旁边哭:“姐姐,姐夫,我真的不知道盒子里怎么会变成这种东西。里面应该是我做的小雕塑,我在学校花了好几天才做出来的……怎么会变成现在的东西……”
隆春对刘副校长说:“刘校长,是您去画室,把东西拿过来的么?”
刘副校长点头。隆春皱着眉头道:“难道,是有人在这之前,把盒子里的东西换掉了?”
“可是,我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这个盒子里面装着生日礼物……”
白唯突然道:“隆夏,你是在怀疑是刘副校长把你盒子里的东西换掉了么?刘副校长有什么理由这么做?而且,他有什么机会把一具动物尸体放进你的礼物盒里?而且,这明显是要经过预谋的行为。即使他知道今天是任君尧的生日……”
隆夏明显是想要拉他下水,但白唯直接打断他的施法。他转向众人,让自己声音能被门口偷听的锦欣和唐霖等人都能听见:“今天下午最后一趟美术课前,隆夏给我发信息,让我帮他把礼物拿过来。但我急着上课,下课后又急着带卢森去镇中心给任君尧买礼物……”
“我们把任君尧的生日忘了,不知道今天会有生日派对。”卢森在旁边不好意思地补充道。
白唯瞥了卢森一眼,他发现有个老公还挺不错。有卢森这句“他们不知道任君尧的生日”的补充,白唯可能被诬陷的“预谋”也就无从谈起了。
“所以,我把隆夏的消息转发给了刘副校长,让他帮隆夏把盒子带过来。刘副校长是临时知晓,他不可能会做替换盒子里内容这样的事。”白唯道。
白唯不怕任何攻击。他已经补好了所有可能的漏洞,而且还祸水东引到了刘校长身上。而刘副校长在雪山镇居住多年,所有人都相信他德高望重。
“是啊!不可能是刘副校长。”
“刘副校长对学生和小动物都很友善,不可能是他!”
在一波波支撑的声浪里,隆春蹲下身,去握隆夏的手。他暗示性地道:“隆夏,除了刘校长之外,还有谁有可能接触过那个盒子?”
实际上,他把隆夏的手握得很紧,眼里全是“你怎么能在这样的公开场合里玩这种手段”的愤怒。
隆夏张口结舌,所有言语的箭都射到了他的身上:“我想想……”
可是没办法。既然白唯发现了,他就会堵住一切漏洞,一切的所有的!
白唯在这时,忽然又道:“不过,也可能是学校里不喜欢隆夏的人做了这件事。画室玻璃被砸碎了,这几天应该很多人都有机会进入那个画室里。如果要说是被人替换了盒子中的内容的话……”
“先让校工赶紧修理一下玻璃吧,也可以麻烦他们在画室里到处找找,翻一翻,看看有没有别人留下的痕迹。”白唯友善地说,“毕竟隆夏的腿不方便,不像那些小动物会跑会跳。而且,如果说这件事是隆夏干的,那一定得有人帮他把那些小动物捉回来给他……隆春你说是不是?”
隆春和隆夏在这一刻如遭雷击。
原来,白唯的杀招藏在最后这段话里。一则让校工进去查找,让隆夏的秘密无从遁形。二则,提到隆夏和动物活动能力的对比,让隆夏身为犯罪者这件事事出有因。
三则……将隆春也拉下了水。
众人怀疑的目光果然落在了隆春和隆夏两人身上。就在隆春要开口时,床上的隆冬发出了声音。
“那就……这样吧。”她小声说,“我好累。”
“真是抱歉各位,今天没能招待好大家。”任君尧站起来,对众人鞠躬。
好好的生日宴会在一场荒诞中结束。白唯和卢森在所有人对隆家的议论声中离开。直到走到走廊上时,他听见背后传来了隆夏的声音:“白唯!”
他看着白唯,涨红了脸,表情有些撕心裂肺。白唯回头道:“怎么了?”
“……谢谢你。”他在众人的注视下,只能咬牙切齿道。
这时候走过去,和对方擦肩耳语,只能引发众人的怀疑,一点用也没有。白唯于是也保持严肃道:“没关系。希望你们早点把事情弄清楚。”
“白唯还真是有风度啊!”
“逻辑能力也很强。”
“在宴会之后我会多去拜访他们家的……”
“好吧,我之前觉得卢森那个民宿计划很不靠谱。但白唯这么厉害,卢森也不会差到哪里去。有白唯在,说不定他们的民宿还真能红红火火。”
听见最后一句话后白唯脚下略微趔趄。他抿住嘴唇,一脸不悦。
卢森!死刑!
在他的身后,唐霖悄悄收起了手机。
“喂,你打算干嘛?”锦欣警惕道。
“你不觉得白老师刚才的样子很帅吗?如果我把他剪辑出来发出去,说不定会有更多人想看我的账号。”唐霖激动道,“小镇神秘礼物事件!古老的小镇大家族却藏有血腥残忍的秘密。将这件事揭开的,竟然是一个外来者作家……你说这是不是比男子中学生的日常更吸引人?”
“什么……如果是我我也想看。”锦欣恍惚了一下,忽然很激动,“你说我们能不能把它剪辑成一个福尔摩斯一样的短剧?”
“短剧?我不怎么看短剧。但搞不好可以火!”唐霖说。
直到第二天,学校里也都是关于今天这件事的风言风语。白唯在收拾东西后,发现旁边画室的窗户玻璃还没有补。
只是盖了一块布在上面。不少学生在偷看。
“这块布是怎么回事?”白唯问。
“隆家人不让校工进画室。他们说里面有很昂贵的东西,害怕被弄坏,先整理一下。”旁边穆老师不悦地耸肩,“以前还以为他们很平易近人,现在……他们怎么能假设校工会偷他们的东西?”
“就是,大家都是几代的熟人了。”
“不是啊,我听说……”另一个人很八卦地凑了过来。他看看窗外没有人,这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