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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燮回复说,李楚到了他那边以后就听话得不得了,自己让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作为他的手下,办事也很利落,没有起过什么坏心思。

戎音看见回信的内容,都能想象到季燮写信时龇着大牙傻乐的表情。

不过跟李楚打了好几年的交道,戎音可不信他是个本分人,特地提醒季燮还是要小心为上。

季燮那车海货被戎音拿来当成了回馈老顾客的特殊福利,在火锅店消费满一定金额,就能获得一份海货所制的食物,上菜的时候伙计还会大声喊出这是给某某的特别赠品,算是给客人赚足了排面。

人人都说这戎老板实在是会做生意,怪不得身为胡人,还那么受陛下重视。

对,在不知情百姓的眼里,有着蓝眸和出色外貌的戎音就是一个胡人,不然怎么解释他为什么能做出这么多京城没有的吃食来?

大家都在猜测,他估计是给陛下献了不少金银财宝,才得到了皇帝的庇护,他开的这几家店铺生意这么好,赚到的钱怕是也要上供给陛下一部分。

京城不止戎老板一个胡商,可奇怪的是,其他胡商都说不认识他,也没在老家听过他售卖的这些食物,有客人问戎音具体来自哪个国家,他也笑嘻嘻地说保密。

而此时的皇宫里,在百姓眼中是靠钱财才获得皇帝信任的戎老板,正舒坦地趴在皇帝肩上假寐,而皇帝则在任劳任怨地给他按摩脖子。

戎音昨晚睡落枕了,早上起来脖子僵得动都不敢动,最后还得靠宗政逍出手。

“还是小逍子你的按摩手法最得爷的心。”戎音抱着宗政逍的腰,舒服地喟叹一声。

宗政逍脸上都是笑意,配合他演戏:“能伺候爷,是小人前世修来的福分,小人不求任何回报,爷的一声夸赞,便是对小人最大的奖赏了。”

戎音叹气,道:“还是你最懂爷的心,不像爷家里那只公老虎,整天就知道管着我,这不让做那不让做,所以爷就爱来小心肝你这儿,你这儿才是爷的温柔乡销魂窝。”

宗政逍问:“哦?敢问爷家里那个公老虎,是何方人物?”

戎音有点憋不住笑了,身体一抖一抖地道:“还能是谁,当今圣上宗政逍,一个顶坏顶坏的人物。”

宗政逍将戎音扶着坐起来,看着他的眼睛,“那爷具体跟小人说说,这位宗政逍坏在哪里?”

一看宗政逍的表情就知道他大概率是想趁机找茬,戎音才不给他机会。

他靠近宗政逍,修长的手指如柔软的柳枝般抚过宗政逍的眉眼,而后往下,路过高挺的鼻梁,再轻点饱满的唇瓣。

“我都说了呀,他是个顶坏的人,把我给你顶坏了。”

宗政逍没想到戎音居然还能这么狡辩,他也不敢示弱,搂起戎音的腰一把拉向自己,让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合。

他垂眸,对上戎音那双含情的眼眸,低声道:“爷可不可以给我示范一下,顶坏是什么意思?”

“当然可以,你可是爷的心肝宝贝,你有要求,我自然会答应。”

两人一个你甘,一个我愿,做好决定后,就开始在对方身上煽风点火,完全忘记了现在还是大白天,处于变故的高发阶段。

是以他俩衣服脱到一半,小艾同学就领着狗崽们冲了进来,宫人们根本拦不住。

最可怕的是,小艾同学嘴里还叼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找到的青蛙。

冲到他们面前后,小艾同学一松嘴,那青蛙就掉到了地上,发出“呱”一声响亮的叫声。

向来害怕青蛙癞蛤蟆这种生物的戎音当即就是一阵尖叫,跟个猴子似地往宗政逍身上爬,差点将宗政逍从软榻上撞滚下去。

小艾同学和狗崽们以为两人是在玩闹,也开心地扑了上去,还不停地汪汪叫。

宫人们冲进来时,看见的就是两位主子衣衫不整地抱在一起,身上趴着一堆狗崽,旁边还有一只可怜巴巴的青蛙在呱呱叫。

用一句话来说就是——乱成一锅粥了。

最后事情以小艾同学和狗崽被罚一天不准吃零食,没拦住它们失职的宫人扣掉半个月俸禄作为结束。

今年又是风调雨顺的一年,秋收以后,戎音在火锅店见到了赵老二一家。

秋收完毕,村民有了一段空闲时间,荷包也鼓了一点,大多会趁着这个时机进城消费,犒劳一下辛苦了大半年的自己。

去年造纸坊再次招工,男女工名额一致,这次不用官府再费劲宣传,刚得到消息,前来报名的男男女女就差点把纸铺的门槛给踏破。

因为报名人数多,这次选拔的条件更加苛刻,大多数人都在后悔,要是上一次自己没有犹豫也去报了名,就不用像现在这样苦哈哈地跟别人抢了。

因为小溪村有田小翠这个老员工在,小溪村的人就提前收到招工的消息,田小翠还指点了他们培训时的一些小技巧。

等到最后名额定下来,小溪村被招进去的人数是最多的,这下大家得了田小翠的好处,对她一家就更加信任和尊敬了。

这几年赵家人齐心协力,不仅买了田还完成了心心念念的翻修房屋,日子越过越红火,已经逐渐朝村里富户的方向靠拢。

这次到火锅店,一方面是为了吃顿好的犒劳自己,一方面是来给戎音送东西。

赵家人受了戎音恩惠,自然想要报答,只是金银财宝他们给不起,即便强行买了这些东西,怕是戎音也看不上。

戎音这种身份,肯定是不缺吃穿用度的,但大概会喜欢新鲜玩意儿,之前村里人采了山里的山珍或者猎到野味,都会送进城里卖,城里的有钱人就好这口,给的价很高。

平时赵家人在山上采到什么菌子木耳竹笋之类的,或者是猎到了山鹿兔子,都会全数打包来送给戎音。

戎音知道他们的心意,也没有推辞,赵家人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小人,有来有回的交情,才能让他们安心。

这次赵家人送的除了山珍野味,还有今年新收的秋粮,说是让戎音尝个新鲜。

戎音接了礼,也给他们打了折,回到宫里,戎音让厨子把这些食材都做了,跟宗政逍一起吃了个肚儿滚圆。

秋去冬来,到了年底,宗政逍和戎音各有各的忙,但听见水泥路修得更长更远了的消息,他俩都很是欣慰。

同样是寒冬,有人与家人停下了劳碌,休闲且欢喜地等待着新春的到来,有人的心却如冰雪般寒冷,每到这段时间,都会思及逝去的亲人,被阴阳两隔的痛苦所折磨。

这日是陈二少的祭日,从早上起,陈府上下都安静得出奇,下人们一点笑意都不敢浮现在脸上,连说话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成为打破这份诡异寂静的罪人。

陈家人早上出门祭拜,直到傍晚才回来。

陈夫人哭得走不动路,几乎是被老嬷嬷们抬回屋的,陈大少陈三少情况好一点,但眼睛也是红肿的。

只有陈家主面无表情,别说眼泪了,他连眼睛都没有红了一下。

但若是仔细看,就能瞧见他眼底的痛心疾首,以及滔天般的恨意。

虽然已经过去几年了,但对于陈二少的死亡,陈家没有一个人能释怀。

除夕那天,陈家剩下的两兄弟拎着酒到陈二少房间喝得酩酊大醉,嘴里一直念叨着,我们一定会为你报仇,让崔家血债血偿。

又是一年新春,戎音翻着账本,看见上面大笔的支出,忍不住叹气:“挣钱要是像花钱一样容易就好了。”

宗政逍从背后抱住他,在他颈侧蹭了蹭,“银子先从我那边出吧,我私库的钱还算充足,而且店铺和纸坊的收益也在源源不断地涨,等我这边用完了,再开你的小私库。”

戎音闻言放下账本,不高兴地拍了一下宗政逍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胡说什么呢,我心疼钱用得快,是觉得自己赚的还不够多,哪里是舍不得用出去,这每笔钱都是用到了正途上的,陛下你说这话,显得我多小气似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宗政逍转到戎音面前,有些着急地解释,“我没有觉得阿音你小气,我只是想让阿音你能开心一点,你之前不是说,手里的钱越多,你就越高兴越有安全感。”

戎音装作生气的样子,“我高兴有安全感,是因为有了钱,我们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再被拘束,所以钱存着不会让我开心,花出去了才能真正给我安全感。”

“抱歉。”宗政逍表情诚恳,“是我误解阿音你了。”

戎音这才笑了起来,“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原谅你了。”

宗政逍轻笑,重新把戎音抱进怀里,“看了那么久账本,累不累?累的话可以靠在我怀里休息一会儿。”

戎音靠着宗政逍的肩膀,神情柔和,“原本是有一点累的,但陛下来了以后,所有疲惫感都消失了。”

宗政逍轻抚着戎音的后背:“看来我是阿音的灵丹妙药。”

戎音嘿嘿一笑:“那我待会儿就把你吃掉。”

“不用待会儿,现在就可以吃。”宗政逍说着,便捧起戎音的脸,轻吻上了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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