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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傲是这家青楼的常客,出手也大方,虽然选姑娘的时候挑了点,但整体来说还算是位不难应付的客人。

只是从几个月前起,李傲忽然转了性,本来平时就单纯点姑娘睡觉的他,居然开始玩起了道具和凌虐那一套。

而且他选姑娘的条件也变了,从前他喜欢娇娇弱弱那类,后来却只要高傲脾气爆的那种,最好长相偏英气一些。

老鸨听熟识的南风馆的老板说,他在那边也是这个样子。

用李傲的话来说,这种玩起来才有征服感。

可李傲的手段太狠辣,玩废了老鸨不少姑娘,尽管事后都给了赔偿,可培养一个及格的姑娘可不止是花银子就能做到的。

老鸨对李傲很不满,但又不能把人拒之门外。

今天李傲中午就来了,照旧要了个新的姑娘,去了后院的小楼。

按之前的经验来说,他会玩到第二天早上,而且他自己也带了两个护卫,所以老鸨就没怎么管他那边。

谁知方才伙计来告诉他,说李傲的护卫守在门口,久久没有听见里面传出动静,担心之下敲了门,无人回应,强行破门冲进去才发现,李傲光着身子挂在窗台上,人晕了过去,满身是雪,被冻得嘴唇发紫。

要是再晚进去一段时间,恐怕人都要被冻死了。

老鸨边快步走边问:“屋里的姑娘呢?”

伙计道:“铁链子锁着挂在木架上,还昏迷着呢,不会是她干的。”

老鸨咬牙:“是不是她干的,我们说了可不算。”

万一李傲非说是那姑娘搞的鬼,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两人赶到李傲所在的屋子时,李傲已经被裹上棉被放到床上,炭盆也都移了过去,那个晕厥的姑娘也醒了,头上身上都是水,显然是被泼醒的。

姑娘身上只披了件薄衫,应该是醒后自己套上去的,她战战兢兢地跪在旁边,看见老鸨进来,连忙跑过去求救。

“妈妈,不是我干的,我早就痛晕过去了,真不关我的事,呜呜呜……”

姑娘的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这是怕的,李傲要是出了事,她就别想活了。

老鸨安抚地握了一下她的手,问伙计,“让人去叫大夫了吗?”

伙计道:“去了去了。”

这时李傲的护卫也走了过来,冷着脸道:“这事儿你们可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否则要是家主知道了,你们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能在京城开那么大的青楼,并且这些年一直屹立不倒,老鸨背后没靠山是不可能的。

如今事实如何还没查出来,护卫就想甩锅,老鸨当然不接受。

她仰着下巴道:“一切都得等大夫来了,李公子醒了再说,我相信李家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家,会给我们一个清白。”

要是不关他们的事李家还敢胡搅蛮缠,就别怪她通知背后的人了。

护卫也清楚这家青楼的靠山似乎是崔家,老鸨有傲慢的底气,便也不再多说,只冷哼了一声。

在等大夫过来的期间,老鸨去看了桌上的酒水饭菜,发现酒壶已经空了,她当即皱起了眉。

伙计惊讶地道:“这是复春酒吧?都喝完了?怪不得……”

听见他的声音,护卫跑过来,厉声问道:“什么复春酒?你们给我家少爷喝了什么?”

老鸨已经明白大概的真相了,说话也有了底气,她冲着护卫翻了个白眼:“放心,没给你们少爷喂毒药,这复春酒是助兴的,不宜一次多饮,否则会出现燥热神志不清等症状,这些注意事项我们早八百年就告知过李少爷了。”

说着,她把酒壶口倒置晃了晃,道:“喏,一滴不剩,大概就是李少爷自己喝完的。”

“不可能!”护卫大声道:“我家少爷怎么会明知这个酒不能多饮,还全部喝掉!”

老鸨耸肩:“那我怎么知道,或许是喝太急忘记了呢,待会儿他醒了不就能问清楚了。”

大夫来后为李傲诊治,说的也是李傲喝了很多复春酒,脱光衣服趴在窗台上散热有可能是神志不清时做下的。

他给李傲催吐,又灌了药进去,接下来能做的就只有等待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李傲才缓缓醒来,可他的说法却与大夫和老鸨截然相反。

具他所说,那个姑娘晕过去后,他就准备喝口复春酒刺激一下精神,再用鞭子把人打醒。

可他刚喝完一杯酒,后颈忽然一疼,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再醒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大夫给李傲检查了后颈,没有一点伤痕。

李傲认为这件事的原委是:有人潜入屋子里,把他弄晕后,又把酒全灌进他肚子,然后脱了他的衣裳,将他挂在了窗台上。

老鸨当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青楼有安全问题,竟然会有贼人溜进来对客人,还是贵客下手。

她反驳了李傲,说看地上衣服掉落的痕迹,很明显就是他自己脱的,他不记得自己喝完了所有酒,可能是因为酒后记忆错乱了,后颈疼痛也是他想象出来的。

所以真相应该是:李傲因为玩得太兴奋,一时忘记了复春酒的副作用,全给喝了,然后神志不清,再加上身体燥热,才自己脱了衣服趴到窗台上纳凉,不知不觉中晕了过去。

双方各执其词,谁也不想承认是自己的错,最后闹得不欢而散。

李傲去请他爹他哥给他做主,老鸨也求到了崔家去,她的青楼每年都能给崔家奉上大量银子,她就不信崔家会不管她。

果然,崔家舍不得这棵摇钱树,派人去李家讲和,可李家主也心疼儿子,觉得肯定都是青楼的问题,他不仅要青楼向他儿子赔礼请罪,还要青楼关门大吉。

李家主如此生气,也不仅仅是因为李傲这件事。

之前他被宗政逍禁止使用肥料,崔陈两家在旁边看戏就算了,后来两家还疯狂堆肥,给家里每亩地都用上了,就等着来年丰收。

李家主也想偷偷搞,但那些人盯他盯得很紧,根本就没有钻空子的机会。

一想到自己用不了肥料,第二年会有多大损失,李家主就气得睡不着觉,对崔陈两家的恨意也更深了。

如今又遇到李傲在青楼被算计这件事,崔家没有半点想负责的意思也就算了,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只派了一个下人来跟他商谈。

李家主咽不下这口气,干脆毫不留情地把人赶了出去。

他这么干,崔家肯定也不乐意。

如今整件事已经不止是李傲和青楼到底谁对谁错的问题了,崔李两家都不容许自己的尊严被践踏,谁先服软,谁就输了,并且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宗政逍自己都没想到,他本只想教训一下李傲,后续却引起那么大的连锁反应,看来世家之间早就积怨已久,就等这一个爆发点呢。

戎音好奇:“他们两家会不会打起来?”

宗政逍摇头:“会闹,但不会闹得太难看,毕竟还有我这个共同的敌人在他们面前呢。”

戎音坐在池边愉快地摆着尾巴,冲泡在热水里的宗政逍道:“我一想到李傲被脱光光,跟挂猪肉似的挂在窗台上,我就想笑。”

宗政逍唇角也跟着上扬:“想笑就笑吧,听说他被冻得大病了一场,还因为喝了太多那种酒,子孙根都差点废了,这些加在一起,应该够让他安分一阵子了。”

戎音啧啧感叹:“色魔失去作案工具,得有多伤心啊。”

幸灾乐祸得语气不要太明显。

宗政逍的手轻抚上戎音银白的鱼尾,转头看他,眼眸深邃:“那这位没失去作案工具的小色魔,要不要下来跟我一起泡澡?”

戎音顺势滑进水里,游过去贴近宗政逍,眨巴眨巴眼睛,状似无辜道:“只是泡澡吗?”

宗政逍的手圈上了戎音的腰:“一切都听阿音的吩咐。”

戎音尖利的指甲顺着宗政逍赤裸的胸口缓缓往上滑,路过锁骨,喉结,下颚,最终停在了宗政逍的嘴唇上。

随着指甲靠近的,还有戎音的唇,他吐气如兰,低声道:“在水里来,我用鲛人形态,谁先叫停谁就输,如果我输了,下次就听你的话在上面,如果你输了,接下来一个月我都不用药玉,怎么样,敢跟我赌吗?”

两人多次亲密后,宗政逍才在戎音面前暴露出他喜欢承受方在上位的癖好,但戎音觉得这个姿势很深,他很害怕,所以一直很抗拒。

宗政逍发现他不喜欢,也不勉强他,只有偶尔见戎音心情好了,才会哄他来上一次。

所以这个条件,对宗政逍来说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不出戎音所料,宗政逍一口答应了。

“希望你不要中途哭着认输。”宗政逍握住戎音的爪子,搂着他一个转身,将人压在了池壁上。

一夜无话。

这一战,两人拿出了所有耐力和体力,戎音眼睛哭肿了都硬是不肯松口认输。

熬到天蒙蒙亮了,他俩才约定好平局,然后相拥着双双睡去。

不过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戎音算是输了,因为这次事后他虽然没有被塞药玉,但是塞了别的东西。

他在下午醒来后才发现,气得一脚把宗政逍踢下床,还不小心闪了自己的腰。

宗政逍知错:“太累了,我忘记出来了,都是我的错,阿音你别生气了,我给你按摩好不好?”

但不改:“下次会注意的,但也可能还会出现意外。”

戎音:“不要脸!”

然后宗政逍就被戎音赶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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