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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哥哥,人家困了,陪人家去睡觉嘛~”戎音挤进宗政逍和桌子中间,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听着戎音这一天变好几回的称呼,宗政逍不禁失笑:“别闹,让我再看几封奏折。”

“不许看。”戎音挡住宗政逍的视线,气鼓鼓道:“现在你只能看我,我才是你的小可爱。”

说着,他还用双手捧住宗政逍的脸,不许他看向别的地方。

“这么霸道。”宗政逍放下朱笔,凝视戎音的眼睛,笑问:“这么迫不及待要上床睡觉,是不是想对我做什么不轨之事?”

戎音现在是骑虎难下,要是他否认,宗政逍说不定又要继续去办公了,那他之前所做的努力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是啊,怎么,你怕了?”戎音硬着头皮贴宗政逍贴得更近。

宗政逍挑眉,正想着他家小鲛人这次居然大胆成这样,就听见戎音不小心漏了句心声:呜呜呜,好紧张,宗政逍不会在这里就把我给办了吧,早知道就不说大话了。

宗政逍轻笑,好吧,高估他了,还是个小怂包。

人生一大乐事,闲来没事捉弄小鲛人。

宗政逍靠近戎音,几乎和他脸贴脸,低声道:“害怕,你说我吗?”

戎音强忍着后退的冲动,特没底气地小声道:“反正不是我。”

“是吗?那我倒是想试试我们阿音的胆量。”

他话音未落,便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戎音站了起来,大步往外面走去。

好消息,戎音成功说服宗政逍别接着干活了。

坏消息,宗政逍好像改成要干他了。

戎音其实很紧张,紧张到都忘记掩饰心声了,还在自我安慰:昨晚宗政逍一副要饿虎扑食的模样,结果最后还不是只亲了我一下,今晚肯定也是这样的,雷声大雨点小!

听个正着的宗政逍:呵,不动点真格的,小鲛人还真以为他只会嘴上说说?

四喜和绿娥看见两人姿势亲密,前者喜上眉梢,后者忧心忡忡。

四喜:陛下终于迈出这一步了。

绿娥:陛下那么凶,主子会被欺负坏的吧?

在各色目光的注视下,宗政逍怀抱戎音进入房间,并且关上了房门,寝屋里只剩下了他俩。

戎音现在能长时间离水,并且可以通过喝水补充水分,只不过三天内还是要泡一回水,不然容易导致身体不适。

昨晚他们才一起泡过澡,所以宗政逍今晚可以肆无忌惮地和戎音游戏,不用担心弄到一半必须得回水里去。

屋里灯火亮堂,戎音把脸埋进宗政逍肩窝,被宗政逍放到床榻上后也一直用手臂挡着眼睛,看起来跟个胆小的鸵鸟似的,哪里还有方才在书房的嚣张气焰。

“阿音……”宗政逍在戎音手背上亲了一口,故意压低声音叫他。

戎音身体颤了颤,没说话。

宗政逍也不急,他继续亲吻着,从指尖到手腕,再逐渐往上,有袖子挡着,他就撩开衣袖,露出里面白皙细腻的肌肤来。

眼看宗政逍越来越过分,戎音终于忍不住了,抬手捂住他的唇,表情像是在生气:“不许再亲了。”

结果他话还没说完呢,手心就忽然传来湿热的触感,他瞪大眼睛,猛地收回了手。

“你……”他一时失语,竟不知该骂宗政逍什么才好。

宗政逍神情魅惑:“阿音不让亲手啊,那亲嘴唇好不好?”

“我……”戎音还是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宗政逍道:“方才在书房里,是谁说不怕的,是不是我的小可爱阿音你呢?”

戎音瞪他:“就会拿我的话来堵我。”

宗政逍笑:“我这叫活学活用,不过看在你今晚喂我吃饭的份上,你要是承认你怕了,那我们就什么都不做,但你要是不承认,今晚什么时候停就由我说了算,怎么样?”

他看似给了戎音两个选择,但戎音知道,自己只会选后者。

“宗政逍,你简直太坏了!”戎音控诉道。

“那你喜不喜欢?”宗政逍问。

戎音沉默不语,而后忽然撑起身体吻住了宗政逍的唇,用行动来给出答案。

两人之前都没有过恋爱经验,□□的亲密也仅限于看过猪跑的程度,是以一开始都还很生涩,到了后面才慢慢琢磨出一点技巧和趣味来,其中属宗政逍领悟得最快。

戎音学得稍慢一些,就被他欺负得可怜兮兮。

一吻毕,戎音眼眸湿润,红着一张脸,气呼呼地对宗政逍道:“你好过分,我觉得我舌头都肿了。”

宗政逍:“……”

他家这笨鲛人,知不知道对一个男人用这种表情说这种话,究竟有多危险啊?

“我帮你消肿。”宗政逍也不压抑自己,顺着感觉走。

戎音有点懵:“怎么消……唔!”

最后消肿没成功,宗政逍收获热吻一次,还有戎音锤在他肩上的一拳头。

接吻途中少不了肢体接触,两人又都是热血沸腾的年纪,免不了会有反应。

宗政逍嘴唇贴着戎音的耳朵,向他诉说了自己的请求,戎音也想要,便害羞地道:“你去把蜡烛都灭了。”

“好。”宗政逍在戎音脸上亲了一口,也没叫宫人进来,自己亲自过去把所有烛火由远到近都灭了,然后快步回到床边,俯身压了上去。

外面,看见屋内头一次熄灯熄得这么彻底,宫人们都明白两位主子今晚肯定是要做些什么的。

四喜乐呵呵地叫人去准备热水,绿娥则愁着一张脸,心想主子应该不会受伤吧?

四喜没注意到绿娥的神情,而是美滋滋地站在大门口,等着宗政逍完事儿了叫他。

明明是春季,戎音却觉得自己像是身在酷暑之中,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偏偏还有一个体温更高的宗政逍贴着他。

可他们都处在紧要关头,戎音不能也不舍得推开宗政逍。

两人也不知道一起闹腾了多长时间,最终是戎音两次,宗政逍一次。

戎音有些气恼——大小长短不如宗政逍也就算了,连时长他都比不上宗政逍,这让他自信心有些受挫。

于是他“污蔑”人家:“你肯定是故意忍着,时间才这么长的,对不对?”

宗政逍抱起戎音,他觉得戎音就跟水做的似的,才跟他进行到这一步就出了那么多汗,汗里还混合着他最喜欢的香味。

他都不敢想,要是真做到了底,戎音怕是得把被褥都给全打湿完。

面对爱人的“指控”,宗政逍也不反驳,自然而然地应下,“嗯,我们阿音说的都对。”

“哼,我就知道。”戎音嗓音带着满足后的沙哑,他趴在宗政逍肩头,听见宗政逍叫四喜送热水进来。

四喜不仅送来了热水,还让宫人们把床单被褥都换了一套,他们干活的时候,戎音就把脸埋在宗政逍肩头假寐,装作自己已经睡着了。

他再一次开启自欺欺人模式:他们一点都没看出来我们做过什么,一点都没看出来!

宗政逍把戎音肩头滑落的衣衫往上拉了拉,心里已经笑出声。

什么叫小傻瓜,他家戎音就是。

幸好宫人们都懂规矩,不该看的不会看,不该说的也不会说,就连最期待他俩修成正果的四喜,也都只是老老实实地指挥宫人干活,仿佛没看见旁边的两人,也没闻到空气里那奇怪的味道。

擦洗身体是宗政逍自己来的,没让宫人伺候。

他先给戎音擦干净,换上新寝衣,才去给自己收拾。

重新躺在干爽的床榻上,戎音也没空害羞了,困意袭来,发泄过的他很快就抱着宗政逍睡了过去。

只不过今晚,换成他跟个章鱼似地缠在宗政逍身上了。

宗政逍垂首在戎音额头上落下一吻,轻声道:“晚安。”

第二天要上朝,宗政逍早早就醒了,他放轻动作起床,整理完毕,最后看了熟睡的戎音一眼才离开。

他“称病”罢朝多日,可实际上是为了救治戎音,这一事实许多大臣都清楚,所以他早就做好了会被世家趁机找茬的准备。

现实也是如此,世家甚至装都不装了,出列以后便直接道:“为了一个宠物,陛下不仅连续多日罢朝,不理政务,还惊动全太医院为一个鲛人奔波,浪费人力物力,如此这番作为,恐有玩物丧志之嫌,若是传到民间,怕是会引起百姓不满。”

他说完这番话,有功臣集团的人想出来反驳,但被宗政逍眼神示意退了回去。

宗政逍充分发挥在戎音那里学来的装傻技能:“李大人是听错了还是说错了,朕是因为重病才无力管理朝政,跟朕的鲛人有什么关系?太医是朕的臣子,朕让他们都来为朕诊治,何错之有?百姓们即便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因为生病了要找大夫,这是三岁小儿都知道的事情,怎么,李大人难道还不如一个孩子聪明吗?”

功臣集团的人配合地大笑起来,有人道:“李大人平时别只顾着和娇妻美妾厮混,一些生活常识至少得去了解,不然要是你不清楚饿了要吃饭,把自己饿死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