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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谜语人,一个嘴硬王者,难怪两位可以拉拉扯扯三百章。

正在心里暗自吐槽,转眼又看见了贺景辰。

谢秋自觉让位:“溪白,我有点事,先离开一下啊。”

说罢,也不等沈溪白开口,就快步走进了人群里。

谢秋一路穿过宴会厅,好不容易来到门外,呼吸上新鲜空气。

片刻后,他准备回去,转身却撞上了一堵坚实的人墙。

还没来得及出声,他就被一把拉到了拐角处的柱子后。

“贺司宴!”谢秋低呼一声,“这是外面,你别乱来啊。”

贺司宴英俊的脸笼罩在阴影下,嗓音低沉:“我就一会儿没看着你,又加上微信了。”

“我……”谢秋莫名有点心虚,“不是——你没看出来吗,沈溪白跟你弟弟,嗯?”

贺司宴明知故问:“怎么?”

谢秋小声回道:“他俩是那种关系呀……”

贺司宴捏住他的下巴抬起来:“这跟你加别人微信,有什么关系?”

“他俩早晚是一对,那沈溪白跟我们不也早晚是一家人吗?”谢秋理直气壮起来,“我提前加个微信,怎么了?”

贺司宴笑了声:“妯娌二人提前联络感情,是吧?”

“什么呀……”谢秋耳根一热,小声反驳,“你怎么不说我们是连襟呢?”

贺司宴凑近他的耳垂:“那叫我老公的人,是谁?”

谢秋脸更红了点:“不跟你说了,我要回去了。”

贺司宴张嘴,咬了口他的脖颈,这才勉强放开他。

谢秋捂着被咬的部位,逃也似的跑回了宴会厅。

*

晚宴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宾客才散尽。

韩仲年一高兴,多喝了几杯酒,被谢秋扶上楼去休息了。

韩柏言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回到客厅时,正好看见弟弟走下楼梯:“乐乐,今晚辛苦了。”

谢秋走到他面前:“我不辛苦,哥你才辛苦。”

韩柏言看了眼时间:“这么晚了,乐乐你今晚不走了吧?”

谢秋面不改色地回道:“我早上走得急,衣服都没洗,家里也乱得很,我还是回去收拾收拾吧。”

韩柏言也没多想:“好吧,那哥让司机送你回去。”

“好的。”谢秋没再继续拒绝,“哥,你也早点休息。”

韩柏言送他出门,状似随意地问道:“乐乐,你今晚跟沈溪白聊得怎么样?”

“聊得挺好的。”谢秋不假思索地回道,“我们之前有过一面之缘,沈溪白人不错的。”

“那就好。”韩柏言面露笑意,“虽说沈溪白不得他父亲喜爱,但他本人有能力又有上进心,不仅长得好看,年纪也跟你差不多,想必你们之间一定有很多共同话题。”

谢秋越听越不对劲:“哥,你不会是……”

韩柏言温声说道:“我觉得沈溪白也挺喜欢你的,你们年轻人没事多约着出去玩玩,没钱哥哥给你转账。”

谢秋:“……”

他哥是钢铁直男吧,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他跟沈溪白撞号了吗?

还是说,他在别人眼里其实是很攻的形象?

韩柏言还想说什么,被谢秋果断打断了:“哥!我该走了!”

“好,路上慢点。”韩柏言拉开车门,“到家给我发消息。”

回去路上,谢秋脑子里思绪一直在打转。

从这件事来看,他哥并不介意他喜欢男生,只是不能接受他跟贺司宴?

但是为什么呢,这个症结到底在哪里呢?

想着想着,谢秋打了个哈欠,眼睛也慢慢闭上了。

尽管今晚的酒大多数被哥哥挡掉了,但他还是避免不了喝了几口。

他这一喝酒就犯困的毛病,是改不了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停下来,驾驶座的司机开口唤道:“小少爷,您到家了。”

谢秋一下惊醒过来:“到家了吗?”

司机回道:“是的,到小区门口了。”

“好的,我这就下车。”谢秋拍了拍脸颊,礼貌地道谢,“谢谢你送我回家,回去路上小心。”

司机师傅:“应该的应该的!”

谢秋下车后,被夜晚的凉风一吹,神智彻底清醒过来。

他迈开脚步往小区里走,身后冷不丁响起一道短促的鸣笛声。

谢秋吓了一跳,转身却看见一辆不太眼熟的车。

他慢吞吞地走过去,副驾驶车门也在他面前打开了。

贺司宴坐在驾驶座:“上来。”

谢秋疑惑道:“不回家吗?”

贺司宴重复了一遍:“上来。”

谢秋只好乖乖上车,系好安全带后又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啊?”

贺司宴回道:“去看夜景。”

谢秋想说我们能不能回家睡觉,但想到自己今晚回家十有八九也睡不上觉,便弯起眼睛附和道:“看夜景好啊,很有情调。”

贺司宴侧眸看了他一眼,一脚踩下油门。

这是谢秋第一次见贺总开车,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脸完美而冷峻,散发出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气势,简直帅到没朋友。

没过多久,车开上了一条山路。

谢秋手指抓住了安全带:“你、你是要带我去山上吗?”

贺司宴应了声:“嗯。”

这一瞬间,谢秋脑海里闪过了一些悬疑惊悚电影里的画面,开始努力回想自己今天到底干了哪些事。

直到车停下来,透过挡风玻璃,谢秋发现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哇……”他按下车窗,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不由感叹道,“市区竟然还有这么漂亮的地方。”

贺司宴放倒了驾驶座椅:“漂亮吗?”

“很漂亮。”谢秋抬手就想开车门,结果“咔哒”一声,车窗被锁上了。

贺司宴俯身过来,解开他的安全带,然后将他抱到自己腿上,仰脸跟他接吻。

谢秋乖顺地张开齿关,任由男人滚烫的唇舌侵入。

但吻着吻着,变得不对劲起来。

车内空间狭窄,他不得不紧紧贴着贺司宴,坐在精壮结实的腹肌上,所有的反应也被他第一时间感知到。

“唔……”谢秋艰难地往后撤离,唇舌分开时发出“啵”的一声响,“车里、不行……”

贺司宴手上不轻不重地揉捏着那把细腰:“你在宴会上,是怎么说的?”

谢秋腰身一软,声音也软了下去:“可是这、这太过了……”

“过分吗?”贺司宴咬他的唇,抵着他哑声说道,“你要是愿意给我名分,我就不会这么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