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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传说中的有容乃大?

不过嘛,虽然个头有些惊人,但好用是当真好用。

特别是被他翻过来按趴在床时,两人得以充分接触,那滋味简直了,嗨得她忘了自己姓甚名谁。

“都说了只来一回,你怎地说话不算话?”

一轮结束,姜椿正跪趴着歇息呢,宋时桉这家伙竟然玩偷袭。

宋时桉舒服地半眯起眼睛,边奋斗边轻笑道:“我也不想的,但为了子嗣着想,也只能辛苦为夫一下了。”

姜椿将手伸到后头,在他腿上轻拍了一巴掌,笑骂道:“自己贪图享乐就贪图享乐,少拿子嗣说事儿。”

宋时桉坚持道:“娘子不要污蔑为夫,为夫是真心想要跟娘子生小崽子的。”

姜椿扭头,白他一眼:“难道我是假心想跟你生小崽子?”

宋时桉抿唇,意有所指道:“谁知道呢,娘子的心思我可猜不着。”

“嘶。”被撞到关键点,姜椿立时倒抽了一口凉气,懒得同他掰扯这些有的没的。

反正子嗣这种事情,要来的时候自己就来了,不来的时候,掰扯再多也无用。

倒不如专心享受敦伦的乐趣。

俩人就这么酣畅淋漓地又来了一回,结束时都三更天了。

临睡前,姜椿气哼哼地骂了宋时桉一顿:“明儿又不是休沐日,你折腾到如此晚,我看你明儿早朝起不起得来。”

宋时桉将脑袋埋进她身前,老神在在道:“不妨事,我中午可以在衙门补眠。”

姜椿还是不放心,发狠道:“下回再敦伦,只能来一回,你若是再这般胡闹,往后三日一回敦伦变七日一回,管你再怎样撒娇卖乖卖惨,我都不会心软!”

宋时桉见她来真的,立时服软道:“好好好,我听娘子的,往后敦伦只来一回,就是娘子哭着喊着求我再来一回,我也不应。”

姜椿伸手,在他脊背上轻拍了一把,笑骂道:“你少浑说,我才不会如此呢。”

说这话的时候,她多少有些心虚。

毕竟方才情到深处,她就哭着喊着求他快些再快些。

这家伙若是刻意勾得自己动情,又不肯给自己的话,自己没准还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宋时桉似乎也想到了方才那茬,顿时失笑:“是吗?那方才哭着喊着求我的人儿,难不成是个鬼?”

姜椿点头:“没错,就是个鬼,一个美艳的女鬼,你能跟这样姿色的女鬼敦伦,赚大发了呢。”

宋时桉:“……”

他无语道:“你快别说了,大晚上的,瘆不瘆得慌?”

自己都是个孤魂野鬼,嘴上却没半点忌讳,真是甚都敢说,服了她了。

“不说就不说。”姜椿闭上嘴巴,同时也把眼睛闭上,准备睡觉。

半梦半醒间,她突然想起来一事。

今儿休沐,宋时桉先前出城去给自己请拳脚师父了,也不知请没请到?

有心想睁眼,问一问他,结果身子如同鬼压床一般,怎么都醒不过来。

这就是半夜说女鬼的报应?

心大的姜椿表示没甚大不了的,醒不过来那就不醒了,继续睡呗。

然后没一会子,她就睡熟了。

*

次日姜椿才刚在正院用完早膳,刘管事的声音就在明间里响起:“大奶奶,禁卫军前总教头虞安城虞郎君求见,说他是大爷给大奶奶请来的拳脚师父。”

姜椿激动地一下站起来:“拳脚师傅请来了?快,快将人请进来。”

“是。”刘管事应是,才要退下,又听里头响起大奶奶的声音:“算了,还是把他请去丹桂苑的内书房。”

“是,大奶奶。”刘管事再次应声,退了出去。

姜椿跟庄氏抱怨道:“夫君也真是的,动作忒快了些,昨儿去请人,今儿人竟然就到了。

竟也不提前同我说一声。

好在我事先让人打扫好了一间屋子当练功房,还让丫鬟帮我赶制了两套练功服,不然这会子铁定抓瞎。”

庄氏抿了抿唇,心里还是不那么赞同这个儿媳妇跟人学拳脚功夫,但儿子的话也有道理,她实在没法反驳。

只能轻哼一声:“桉哥儿豁出脸面,又托人帮忙说和,这才给你请到了虞总教头这样的好师傅,你要学就学出点样来,别辜负他这一片心意。”

姜椿猛猛点头:“母亲放心,我肯定会好好学的。”

庄氏摆摆手,对众人道:“你们都先回去,我得再嘱咐老大家的几句,免得她把虞总教头得罪了。”

其他人闻言,纷纷起身告辞。

身为世家大族出身,又当了数年当家主母的庄氏,如果看不出昨儿的事情有猫腻,那她就白活这么大岁数了。

瞧程大姑娘那神志不清的模样,显然是被人算计的。

而程大姑娘最近得罪的人,似乎有且只有姜椿一个。

当然,姜椿一个乡下杀猪女,初来乍到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显然没有算计程大姑娘的本事。

但自己儿子桉哥儿却有这本事。

可惜他今儿得上朝,散朝后还得去翰林院坐班,不然她高低得将人叫过来,审问一顿不可。

没错,程大姑娘的确唆使张娘子找姜椿的茬,但姜椿也没吃亏,还反过来将张娘子狠揍一顿,让她面子里子都丢光了。

他就算为此怨恨程大姑娘,也不该算计她的清白,未免有些太过。

毕竟对女子来说,清白是顶顶重要的东西。

就他们小两口的情分,庄氏觉得姜椿肯定知道内情。

所以待众人离开后,她立时询问道:“你可知程大姑娘做了甚过分的事情,以致于让桉哥儿如此大费周章地算计她?”

问完后她就狠狠瞪着姜椿,冷冷道:“别装傻充愣,你肯定知道缘由。虞总教头还等着你呢,你可别扯谎耽误时间。”

姜椿也没打算扯谎,淡淡道:“程文沅为了当母亲您的儿媳妇,寻了个模样端正身材健硕的屠夫,给他在我娘家隔壁买了座宅子,让他勾引我红杏出墙给夫君戴绿帽子,好被夫君休掉给她腾位置。”

话到这里,她定定地看着庄氏,哼笑道:“所以母亲觉得,夫君该不该算计她,将她跟那屠夫凑成一对?”

姜椿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庄氏听完后反应了一会子,这才理清楚状况。

她不可置信道:“找人勾引你红杏出墙?程大姑娘心思竟然如此歹毒?”

姜椿实事求是地替程文沅辩解了一句:“倒也未必是程大姑娘一人的主意,程家人肯定也参与其中了。”

顿了顿,她又哼了一声:“不过程大姑娘想嫁我夫君,那是实打实的,洗不白的。”

程文沅图宋时桉这个人,程家图宋家的权势跟富贵,她跟程家人不过是各怀鬼胎,各取所需罢了。

庄氏闭了闭眼,长叹了一口气:“我就说桉哥儿行事向来有章法,不太可能因为程大姑娘得罪过你,就对人下死手,原来其中还有这样的内情。”

如此一来,就合理了。

程家人如此下作,竟然算计到他娘子头上,想让他娘子给他戴绿帽,那他以牙还牙报复回来,天经地义。

他们宋家人又不是泥涅的,可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庄氏想了想,又一脸严肃地说道:“程家人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肯定会想法子还回来,往后你出门必须带上护院,丫鬟婆子也多带几个。”

想到丹桂苑如今只四个丫鬟并两个婆子,她又主动道:“回头我让人将牙婆叫来,再给你买几个丫鬟跟婆子。”

只给丹桂苑添人还不行,其他院子也得添,这显然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好在户部已经将宋家的大部分财物都送了回来,卖掉或者损坏的那些也照价赔偿了,如今只剩一些田庄跟铺子还未理清账目。

家里倒不至于连买仆人的银钱都拿不出。

姜椿也没拒绝,丹桂苑那么大,只六个仆人的确不太够使。

她笑道:“多谢母亲替我跟夫君着想,我以后一定会好生孝顺母亲的。”

庄氏傲娇道:“我有儿子孝顺我就够了,稀罕你的孝顺。”

姜椿装傻卖乖道:“稀罕我的孝顺?哎呀,原来母亲这么喜欢我呢,这可真是让我受宠若惊。”

庄氏:“……”

这儿媳妇动辄就听不懂人话,自说自话,真是够了。

她朝外一抬手,没好气道:“行了,赶紧去见虞总教头。”

见姜椿抬脚就要走,庄氏一个没忍住,又多说了几句:“虞总教头脾气出了名的暴躁,伤了腿脚后,脾气就更差了。

你既然要跟人学功夫,就多忍耐些,别跟他硬刚,不然你们师徒闹起来,不管是他耍脾气不教了,还是你耍脾气不学了,总归亏的都是你。”

姜椿笑嘻嘻道:“虞师傅脾气不好没关系,有真本事就行。我这人呀,没旁的优点,就是脾气好,不容易生气。”

庄氏嘴角抽了抽。

你烧糊涂了不成,说什么胡话呢?

你脾气好,不容易生气?那全天下就没有脾气不好,容易生气的人了。

反正叫庄氏说,自己儿子请的这个拳脚师父着实有些不合适,虞总教头本事是厉害,但脾性太差了。

偏姜椿也是个急脾气,动辄就着急上火。

虞总教头这个师傅只怕教不了她几天,俩人就得打起来,一拍两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