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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不后悔自己上辈子孤独终老,毕竟旁的女子都不是姜椿,他并不想娶回家,也更不可能与其敦伦。

他只想跟心爱之人敦伦,也只有与心爱之人敦伦才是乐事。

姜椿故意抖了抖身子,笑嘻嘻道:“哎呀,夫君疯批的样子好吓人,人家好怕怕呀。”

自己说的可不是玩笑话,偏她嘻嘻哈哈不当一回事,宋时桉气得咬了咬后槽牙,哼笑一声:“我观娘子精神头极好,没半点疲惫模样,显然还有体力与为夫再来一回。”

说着,不等她回应,直接与她合二为一。

姜椿“啊”地叫了一声,震惊道:“还来?”

他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到自己身上,边奋斗边哼笑道:“总得叫娘子尽兴不是?”

姜椿伸手拍了他的脊背一下,气呼呼道:“谁说我没尽兴的?你自己贪吃就罢了,还想把帽子扣我头上,我看你是学坏了。”

是真的学坏了,自己都还没教到换姿势呢,他竟然就将自己抱到他身上来了。

无师自通?

不过姜椿确实没太大不适,想着他头一次尝鲜,难免会贪嘴,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

但她却低估了一个身体完全康复还练了几个月剑,练出胸肌跟六块腹肌的成年男子的耐力。

对宋时桉来说是再来一次,但她对来说却是亿次。

她一次次尖叫着原地飞升,循环往复,仿佛没有尽头似的。

爽当然爽,就是太爽了,爽得次数太多了,她觉得自己实在招架不住。

最后不得不楼住他的脖颈,哭唧唧地向他求饶:“夫君,不要了,我受不住了。”

宋时桉没立时停止,而是又一次送她上去后,自己这才也跟着上去。

两人都累得筋疲力尽,本想先抱着歇息会儿,缓过劲来再清理收拾,结果竟齐齐睡了过去。

*

或许是太累了,姜椿寅初就醒的生物钟失效,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天亮。

她睁眼瞧见外头天已大亮,连忙推醒趴在自己身前的宋时桉,自己一骨碌爬起来。

她匆忙穿上衣裳,伸手推了下正往身上套中裤的宋时桉:“你到旁边去穿,我趁着爹还没起来,把弄上血的被单拿去洗了,回头还得盖呢。”

当初成亲时,因为本地习俗招上门女婿不兴大办,姜河只请刘婆子给做了一床大红喜被,连条大红床单都没扯。

昨夜姜椿为了图喜庆,直接将大红被单从喜被上拆下来当床单铺了,得赶紧洗干净再缝回去。

宋时桉提着中裤站起来,往炕尾方向走了几步,给她让出位置来。

姜椿一下将被子掀开,伸手去扯褥子上头的大红被单,结果手伸到一半,人就怔住了。

大红被单上,黄的白的痕迹都有,唯独没有红的。

没有落红?

宋时桉系好中裤的腰带,见她跪坐在那里没动静,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时也是一怔。

没有落红?

难道上辈子那个姜椿,在尚未与自己成亲的时候,就已经有过相好,还同人敦伦过了?

这个姜椿显然并不晓得此事,不然这会子不会惊呆在当场。

而且,以自己对她的了解,如果她事先知晓此事的话,在与自己心意相通后,必定会说与自己知道,不会恶意隐瞒。

不行,必须不能让姜椿知道此事。

他们两人互相爱慕,敦伦之事上也极合拍,本该和和美美地走下去,若是毁在这事儿上,可太不值当了。

而且姜椿性子洒脱又乐观,成日笑呵呵的,连带得自己心绪也平和许多,如果她知道了此事,心里必定会膈应,只怕再也乐呵不起来了。

而且她也很难寻到理由将自己敷衍过去,除非直接坦白她并非原主,原主干的事情与她并无干系。

但这显然不太可能。

毕竟借尸还魂这样的事情,太过离奇,她肯定会担心自己不能接受,轻易不会将这秘密说出来的。

所以,不等姜椿开口,他就抢先道:“娘子在诧异为何你没有落红?不必诧异,我先前在京中时无意中听一位老太医说过,女子与女子的身子不同,并非每个女子都会有落红。

只是世人愚昧,皆以是否有落红而断其清白,为此不知冤枉了多少无辜女子。

娘子也只不过是恰巧没有落红的那些女子里头的一个而已,没甚大不了的。”

姜椿抬眼看向宋时桉,整个人都震惊了。

他一个古人,竟然能说出如此令人刮目相看的话语来?

姜椿低垂着脑袋,可不是在懊恼自己没有落红,她只是在努力扒拉原主的记忆,看能不能从过往经历里头找出甚端倪来。

重点是看看有没有奸夫。

没有奸夫的话,她大概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当然晓得并非所有女孩子第一次都会流血。

没流血的原因有很多,除先天发育不良外,有些是在进行体育活动或者干重体力活时造成撕裂,有些则纯粹是因为男方太小。

扒拉完记忆后,奸夫没找到,但没落红的原因她倒是找到了。

彼时原主才十四岁,那日她帮姜河去抓猪,因昨儿刚下了雨,地上有些湿滑,偏那头猪身子灵活,原主一个不查,被它撞翻在地,直接一个劈叉。

当时脚腕扭伤,疼得她龇牙咧嘴,就忽略了其他的异样。

晚上换亵裤时,才发现上头有血,还以为是葵水提前来了,也就没当一回事儿。

次日葵水又没了,她跑去询问姜兆年娘子齐氏,齐氏询问了一番她的情况,得知她来葵水前用冷水沐浴过,把她骂了一顿。

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

照姜椿看来,那血显然不是葵水,而是不小心撕裂后的落红。

她犯愁该怎么跟宋时桉这个古代男子解释。

别说古代男子了,就连现代男人,也有不少愚昧无知,以流不流血来判断女方是不是处的。

多少女孩子因为这个怒而分手?

结果还没等她斟酌好说辞呢,宋时桉就先替她寻好了说辞,还如此合情合理……

真不愧是她亲笔写出来的各方面都完美的美强惨男配,瞧人家这知识储备这思想观念,简直领先时代。

她莞尔一笑:“我倒不是天生没有落红的那些女子里头的一个。”

宋时桉闻言顿时提起了一颗心。

然后姜椿就把抓猪反被猪拱,摔个劈叉造成撕裂,然后失了落红的事故说与他知道。

宋时桉:“……”

他听完后,在心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没有奸夫就好,没有奸夫就好。

虽然真有奸夫,那也是原主造的孽,不与她这个后来人相干,他对她的心意也不会更改。

但谁想留下这样的遗憾呢?

他想完全拥有她,就像她也想完全拥有自己一样。

不希望两人之间挤进来一个不相干的陌生人。

至于上辈子的姜椿,早在意识到自己对这个姜椿动心的那一刻,他就彻底放下了对她的仇恨。

人都已经消失了,仇恨她只会让她得意,让她觉得这世上还有人在意她。

让她就这么无声无息地彻底消失在这世上,再没人记得有她这个人存在过,才是对她最大的报应。

他伸手将她楼进怀里,柔声哄道:“好啦,害你的那头猪早就被你宰杀,开膛破肚掏心挖肺,肉也被你卖了换成银钱了,咱就不跟它计较了。”

姜椿抬眼看他,挑眉问道:“这样离谱的巧合,说出去只怕也没几个人会信,你竟然相信?”

宋时桉哼笑一声:“他们不信是他们愚昧,我若是那等无知俗人,你还能瞧上我?”

“能啊。”姜椿伸手在他脸蛋上模了一把,笑嘻嘻道:“夫君脸蛋这样绝色,就算是个愚昧无知的大俗人,我也照样能瞧上你。”

傻乎乎的笨蛋美人不也挺可爱的?

宋时桉:“……”

个小色胚子,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他将她往身前楼了楼,凑到她耳边,轻声问道:“那里还疼不疼?”

说到这个姜椿就来气,伸手在他胸堂轻捶了一拳头,气呼呼道:“你个混蛋,昨夜我哭着求你停下来,结果你都不肯,弄起来就没完没了,我小命都差点没了半条。

哼,你个大坏蛋,我再也跟你敦伦了!”

疼倒是不疼,就是酸涨得有点厉害。

宋时桉勾了勾唇,垂眼看她,笑道:“真不跟我敦伦了?”

姜椿对了对手指,有些犹豫,真不敦伦的话,吃亏得是他还是自己还两说呢。

片刻后,她哼唧道:“起码三日内不跟你敦伦了。”

宋时桉失笑:“才三日不跟我敦伦啊?看来娘子也没那么气我嘛。”

姜椿白他一眼,冷冷威胁道:“下回我说停你就得停,不然可就不是三日了,得七日才可以。”

宋时桉答应得干脆:“娘子我知错了,好歹今晚让我戴罪立功一回,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好好表现。”

姜椿本想一口拒绝,但是昨晚吃得那么好,今晚不吃的话还真有点馋。

但让她现在就改口,还真有些抹不开面子。

她轻哼一声:“夜里的事情夜里再说,现在少歪缠我,我要去给爹做早饭了。”

宋时桉将下巴搁她脑袋上,扁了扁嘴,可怜巴巴地说道:“只给爹做,不给我做啊?”

姜椿伸手在他脸蛋上模了一把,笑嘻嘻道:“做,怎么不给你做?不但要给你做,还得给你做些好吃的补补呢,毕竟昨夜夫君那般辛苦。”

宋时桉勾了勾唇,笑道:“多谢娘子想着为夫了。”

给自己补补?瞧她这个态度,自己夜里再哄哄,今晚应该还能再敦伦一回。

毕竟她这个人,最大的缺点就是太心疼自己。

唉,这妖精,哪哪都生得好,哪哪都勾人,自己还真有些食髓知味。

不妙,大大得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