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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叹了口气,按住她的手,同她打商量:“你站不稳,万一摔倒脑袋磕井沿上可不是闹着玩的,我去把澡盆拿进来,你就在这屋里洗,好不好?”

姜椿歪着脑袋,浆糊一样的脑子琢磨了片刻,大抵是觉得只要能沐浴就成,点了下脑袋:“好。”

宋时桉松了口气,把她扶到炕上躺着,然后出去将自己才用完的澡盆拎起来。

他先用木桶提了几木桶凉水进来倒进澡盆,又将大锅里剩下的小半锅热水掺进去。

还伸手拭了拭水温,觉得温热正好后,这才去唤姜椿:“水准备好了,你起来洗。”

姜椿差点睡着,打着呵欠迷迷糊糊地坐起来。

宋时桉伸手将她扶下炕。

本想退出去,留她自己在这里洗,但见她身子摇摇晃晃,眼睛半眯着,一副随时都可能一头栽进澡盆里的模样。

他叹了口气,伸手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取过挂在墙上的襻膊,将自己中衣的袖子给扎起来。

然后伸手扯开她小衣的系带,将小衣给除去,又去解她亵裤的腰带……

虽然夜里他没少被姜椿逼着亲她,但那都是在炕上,且亲关键之处时,在他的坚持下,每回都是吹熄灯火后,摸黑进行的。

这还是他头一次这般光明正大地看她的身子。

羞得他脸蛋、耳朵跟脖颈都红了个彻底,目光躲躲闪闪的,压根不敢看不该的地儿。

但,又忍不住偷偷将目光定格过去几瞬。

然后再慌乱地挪开目光。

如此反复几回,惹得姜椿都不耐烦了,哼唧道:“热死了,我要沐浴。”

宋时桉连忙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到澡盆里坐下。

身体入水,姜椿立时感觉到了凉快,忍不住感慨了一句:“舒服……”

然后跟个孩子似的,撩起水花往自己身上泼。

手上力气没轻没重,不一会儿就把炕前的青砖地面泼湿一片,有些还溅到了西墙根的衣箱上。

那衣箱底下还塞着存放《种豆图》的樟木匣子呢。

要是被泼湿,损坏了里头的画卷,可不得了,她肯定会撒泼打滚闹腾个没完,还反过来责任扣自己头上。

宋时桉连忙蹲下来,大手直接将她两只手腕抓在手里,嘴里哄道:“你手别乱动,我帮你洗。”

想了想,他站起身来,快步出去拿了个水瓢进来,然后一手抓住她两只手腕,另外只手将水瓢放到澡盆里舀了一瓢水,缓缓倒到她身上。

感受到清爽的凉意后,姜椿也不闹腾了,闭眼老实坐在澡盆里。

宋时桉松了口气,用水瓢将她身上浇了一遍,然后放下水瓢,两手帮她搓洗起来。

姜椿先前在粮店抗麻袋包晒黑了不少,被宋时桉勒令辞掉那活计后,脸蛋跟脖颈养白回来不少。

但跟没被晒黑,藏在衣衫底下的白皙肌肤还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宋时桉还是头一回发现,这家伙底子竟然如此白。

他还以为她肌肤本就是麦色的,却原来并不是,之所以呈麦色,乃是因为被晒的。

也对,她成日来回镇上摆摊卖肉,下地干活也不含糊,再白的皮子,也会被晒黑。

宋时桉松开握住她身前的手,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不止是白,还滑,嫩,让人爱不释手。

当然,这点他是早就知道的,毕竟这么些日子以来,他可没少模。

搓洗完上头,他又往下搓洗。

他面色不禁又红了几分,脸上似有火在燃烧。

这样的风景,是他平生头一回见,却让人实在移不开眼。

他费了好大力气,这才将手移开,然后去搓洗她的两条腿儿。

这家伙的个头在女子里算是出类拔萃的,两条腿儿即便现在盘在一起,也依旧能瞧出又细又长,漂亮得不像话。

就连下头的两只脚丫子,大虽大了些,外形却极其完美,他忍不住上手多把玩,啊不,搓洗了一会子。

直到澡盆里的水渐渐变凉,他这才又掐着她的纤腰扶她站起来,用布巾帮她擦干净身上的水。

然后将她抱到炕上。

舒坦了的姜椿不再喊热,很快睡了过去。

折腾出一身汗,身体里又憋了一团火的宋时桉只能到院子里,冲了个凉水澡。

带着满脑子的旖旎心思,翻来覆去半夜,这才艰难地睡过去。

*

次日一早,姜椿睁开眼,翻身坐起来。

身上的细棉布被单从身上滑落,她未着小衣的身子呈现在微微泛亮的晨光里。

她皱了下眉头,自己小衣呢?

而且下头也不太对劲,伸手掀开腿上的被单一瞧,哦豁,亵裤也没了踪影。

她看向一旁安静平躺着的宋时桉,不会,这家伙竟然趁自己醉酒,解了自己的小衣跟亵裤偷偷占自己便宜?

他怎么能偷偷摸摸背着自己干这事儿呢?

这事儿,当然得当着自己的面干才有意思啊!

早知道自己昨晚就少喝点酒了,真醉哪有装醉有趣?

她转了转眼珠子,伸手拉开宋时桉身上的被单,趴进他怀里,在他身上拱来拱去。

没几下就把宋时桉给拱醒了。

他一双狭长的凤眼缓缓睁开,如同晨光中的雏凤般,眼神还略带些懵懂。

不过姜椿可不给他反应的机会,一下坐起来,指着自己的身子,兴师问罪道:“夫君,我身上的小衣跟亵裤都不见了,你说你是不是偷偷对我做了什么坏事儿?”

外头渐渐天色渐量,她未着小衣的身前白得几乎反光,又那样优越跟泛粉,几乎要闪瞎宋时桉的眼睛。

他呼吸一窒,片刻后这才恢复正常,别开目光,淡定回道:“我又不是你,我可是正人君子,从不干趁人之危的事情,你莫要胡乱冤枉人。”

姜椿扭了扭身子,笑嘻嘻道:“夫君你说这话的时候为何不敢看我?你是不是做贼心虚?有本事你看着我说呀!”

宋时桉:“……”

他无语道:“你把小衣穿上,我就看你。”

姜椿撇撇嘴,哼笑一声:“有本事趁着我醉酒解我小衣跟亵裤,没本事在我醒着的时候看我身子是?

再有三日你就停药满七日了,我看你到时敢不敢看我,不敢看我的话仔细找不到道,看我怎么嘲笑你!”

明白她话中隐藏含义的宋时桉顿时脸色红如晚霞,无力吐槽道:“你,好歹是个女子,就不能矜持点?”

姜椿哼唧道:“许你找不到道,还不许我嘲笑你了?”

宋时桉:“……”

自己怎么可能找不到道?

咳,昨晚他观察得可仔细了,还上手替她搓洗了一番呢,心里早就有了章程。

但这些大实话他可不敢说。

只能不屑地轻哼一声:“劝你别小瞧人,尤其是小瞧我这样聪慧的男子。”

姜椿单手勾住他的脖颈,拿身前在他身上蹭了蹭,笑嘻嘻道:“还有三日就能知道夫君究竟聪慧不聪慧了,夫君可别叫我失望哦。”

宋时桉伸手推开她,淡淡道:“失望不失望的,都到那种时候了,你还能换个夫君不成?”

姜椿斜眼看他,厚脸皮地笑道:“换夫君肯定是来不及了,也只能辛苦我好生教一教,没准能教出徒呢。”

宋时桉这下不吭声了。

自己虽然是个男子,但他两辈子都没同女子敦伦过,在男女之事上一窍不通,就连亲嘴都是她做示范,他才跟着学会的。

敦伦这事儿上,怕是还得需要她的提点。

当然,自己胡乱模索也成,只是这样一来,很可能会搞得乱七八糟,两人都不太能享受到。

好好的第一回,若是留下这样不好的回忆,总归有些不美。

所以他愿意当个虚心的好学生,她肯教,那他就好生学。

姜椿又凑过来楼他,笑着调侃道:“夫君怎地不吭声了呀?难不成你也乐意让我教?哎呀呀,这可真是受宠若惊呢。”

看来自己前世看的那成百上千只猪跑的片子有用武之地了,他这个过目不忘技艺超群的家伙,绝对是个好学生。

嘿嘿嘿,看来自己有福了。

宋时桉没接她的话茬,又伸手推了她一把:“时辰不早了,你该起来做早饭了,饿到我没关系,饿到爹可就不好了。”

姜椿扭头看了窗户一眼,见外头已经全亮,想着再有三日两人就能圆房了,也就没再逗他,麻溜地捞过小衣穿上。

反正都要是自己碗里的肉了,他还能跑了不成?

不过圆房在古人看来是件大事儿,不能太过潦草,她得先做一些准备。

生活嘛,还是需要些仪式感的,如此将来回想起来,记忆也能更美好些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