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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繁夏笑着举起杯:“恭喜锦一签约篮球队,祝我们锦一早日成为球队主力,一举夺冠!”

顾锦一不自觉的笑了起来,眸光清澈如宝石不掺杂一丝杂质。

饭后,繁夏离开。

顾锦一靠在椅子上,呆呆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我本来想给姐姐买个礼物的,感谢她这么多年一直照顾我们,可是我逛了很多地方,突然发现她什么都有,澜生哥哥把她照顾的很好,我好像送什么都是多余的。”

“......爸,我好羡慕他啊。”顾锦一声音闷闷,微微下垂的眼角湿润委屈。

李舟温柔的抚摸儿子的头发:“你不用羡慕温澜生,他们之间不会长久的。”

顾锦一抬起头:“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李舟摇了摇头:“总之你不用难过,更不用羡慕温澜生,他们之间永远都不可能的。”

*

在顾锦一家里吃了一顿饭,回到家里已经快十点了。

繁夏打开门,原本堆满温父温母衣服的阳台已经被清空,温菁也不见了踪影。

平时这个点都会坐在客厅里看财经新闻的温明月此刻也不在了,屋子里漆黑一片。

繁夏摸着黑走进了卧室,还没来得及打开灯,一股熟悉的鸢尾花香从身后袭来,紧紧的包裹着她。

“夏夏,我已经把温菁弄走了,她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夏夏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温澜生的声音里带着脆弱的哭腔,湿润的热流打湿了她的后背。

繁夏打开灯,捧起温澜生的脸,看着他红肿的双眼,眼神心疼:“怎么哭了?”

温澜生紧抱着她,心中既甜又苦:“我以为你生气了,你从来没有对我那么冷漠过,从来没有。”

大颗大颗的泪珠从他脸颊上滚落,微烫的泪珠滴在繁夏的手背,溅起泪花。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以后不会了。”繁夏轻抚着他的脸颊,侧头吻过他的泪痕。

熟悉的温柔与爱护让温澜生终于再次体会到久违的温暖,终于毫无顾忌的在她怀里痛哭出来:“我跟爸妈大吵了一架,我跟她们都闹翻了,她们说白养了我这个儿子,跟温菁一起搬回去了,我爸还说他连我的婚礼都不想参加了。”

怪不得温明月今天没有在客厅里看电视,繁夏眼神复杂,没想到温澜生会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她抚摸着他颤栗的后背,安抚道:“没事的,你是他们的亲儿子,没有隔夜仇的,明天我们一起去跟他们道个歉就好。”

温澜生抽噎着点头,泪花蓄满了他的眼。

“好了,别哭了,明天眼睛会肿的。”繁夏低声哄道。

温澜生鼻尖轻啜,窝在她怀里撒娇。

“好了,你难道真的像明天肿成青蛙吗?”繁夏打趣道:“我去给你弄条热毛巾敷一下。”

温澜生这才松开手,坐在床边。

繁夏很快将热毛巾拿了进来,温澜生就枕在她的腿上,仰面让她用热毛巾覆盖在自己的双眼上,温度微烫但是却十分舒服。

温澜生不安的拉着繁夏的手:“夏夏,明天我就去跟爸妈道歉,你...你帮我说说话好不好?”

繁夏道:“明天可能不行。”

“为什么?”温澜生拉下热毛巾看着繁夏。

“明天我跟容修要去海岛出差,考察海岛疗养院的项目。”她说道。

“去海岛?要去多久?”温澜生微肿的眼眶还未消下,紧张的问道。

“估计要小半个月。”

“这么久?”温澜生内心一颤,去海岛那么远的地方,还是跟容修在一起。

已经体会到繁夏一次疏离的温澜生本能的如同惊弓之鸟,警惕异常:“不去不行吗?”

“这次出差是早就决定好的,只是因为之前太忙,家里的事情太多我没来得及告诉你,明天我就要坐飞机去海岛了,今晚就得收拾行李。”

温澜生垂眸不语。

深夜,听着枕边繁夏浅浅的呼吸,他久久不能入睡。

偷偷摸摸的起身,拿起她放在床头柜的手机解锁,拍下了她的航班信息和酒店信息。

*

翌日,繁夏准备出门,临行前她怜惜地摸了摸温澜生还是红肿的眼眶说道:“这阵子叔叔阿姨都不在,你就在家里多休息休息,养养身体。”

温澜生强颜欢笑的点头:“知道了,你第一次去海岛注意些,听说那边天气变化大,一会晴天一会雨,注意身体。”

“好。”繁夏蜻蜓点水的在他唇上浅啄,最后离开。

到了机场,繁夏进入vip候机室,容修早就坐在休息室沙发,旁边摆放着精致的茶点,但他神情倦漠冷淡,兴致缺缺。看见繁夏来,容修如冰山般冷峻逼人的面容才终于有了一丝松动。

“吃早饭了吗?”容修将甜点往她面前轻轻推了一下。

“已经吃过了。”

容修收回手,声音沉哑语气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醋味:“我都忘了,温澜生肯定会给你准备早餐。”

繁夏笑了笑:“我去一趟洗手间。”

容修低下头,幽暗的眼眸里满是懊悔。

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是陈玉泽打来的。

容修接起电话:“有事?”

陈玉泽说道:“当然有事,繁夏在你身边吗?”

容修拧着眉,眸色漆黑夜:“跟她有关?”

“我跟你说,那个繁夏果然不是简单的人,你猜我查到了什么?”陈玉泽语气兴奋,正要往下说下去,却被容修愠怒的低喝打断:“谁让你查她的!”

容修深眸盛怒,俊美削薄的禁欲面容染上冷厉的沉色:“陈玉泽,你没有资格去查她的生活!”

陈玉泽愣了一下,即使隔着手机,他都能猜到容修此刻冷到渗人的表情,可为了多年的好友不要误入歧途,他还是觉得放手一搏。

“你就算怪我,我也一定要说。繁夏她根本不想表面上装出的那样好,她对丈夫也不是真的一心一意,她藏得太深了,要不是我派人去查她,我都不知道,她在外头已经养了一个小三儿,你堂堂山海集团董事长,放下脸面放下尊严,像条狗一样往她身上凑,也只能排个小四。”

“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有证据,现在就发给你。”

容修的微信里很快就传来了几张照片,照片里的男人年轻阳光,容貌俊朗清爽,在盛阳下打着篮球挥洒汗水,蓬勃的生命力足以能女人为之驻足。

另外一张是繁夏带着水果去男人家里为他庆祝的偷拍照,时间显示,正是昨天。

“我的私家侦探跟我说,繁夏自从父母去世,她进了孤儿院之后,就一直接受着她现任丈夫温澜生的接济,而那个小三儿名叫顾锦一,单亲家庭,家境贫寒,父亲脑子不正常,也跟孤儿差不多,因此她们两个同病相怜。”

“温澜生当时家境尚可,在那个年代还能买得起一辆二手桑塔纳汽车,繁夏在温澜生的接济之下,考上了大学,后来开始挣钱,就偷偷背着温澜生给顾锦一零花钱供他上学。”

“温澜生可真是冤啊,从小就喜欢繁夏,对她掏心掏肺,繁夏却还是在外面养小三儿。”陈玉泽笑的讥讽:“果然是凤凰女,自己没钱的时候,就扒着温澜生吸血,等自己稍微发达了,立马养起了小情人!我之前险些被她的外貌骗了,还真以为她是个五讲四美的好青年。”

“......”电话那头安静地吓人。

陈玉泽知道容修此刻一定不能消化这样的噩耗,正要安慰,顺便把他拉回正途,就听容修清泠泠的嗓音道:“她进孤儿院的时候才十三岁,吃不饱,穿不暖,做的不好还要被管理员打,如果她真的五讲四美,一味忍让受人欺负,她根本挺不过去。”

陈玉泽愣住,说道:“就算这样,可她在外面养小三是事实,我还查到,她这个月从账户里取了5000元现金,没有给她丈夫,而是给了那个小三。”

“且不说那个侦探调查的是否就是真相,就算她真的在外面有了别人,那也是温澜生的问题更大,谁让他没本事留住繁夏。”容修靠在沙发上,眸色冷淡的眸色注视着窗外。

“什么?!”陈玉泽瞪大了眼睛,嗓音激动的劈叉,几乎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什么问题。

“如果你打电话只是为了告诉这件事,那么我知道了,以后不要再去打扰繁夏,跟不许你再派人调查她,不然朋友没得做。”容修指尖转动着手上的腕表,毫无温度的材质令他指尖冰冷。

“容修,你疯了,你要不要听听你刚才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温澜生的问题更大!繁夏她出轨!她在外面养男人!你不跟她断绝关系,你竟然还替她说话,你这个疯子!”陈玉泽破口大骂,洪亮的嗓音几乎要穿破话筒。

这时繁夏也从洗手间里出来。

容修果断挂掉电话,浓密的长睫低垂,冷霜般的眼眸流露着令人看不懂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