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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的身份,但凡有心人都能查到,若是因此恶了晋王,反而不美。”

“想来应该算不得什么大事,毕竟这里是京师,哪怕是晋王也得小心注意,真要被圣上知晓,想来他也没什么好日子过。”

朱英分析说道。目前的京师相对来说,不管在治安还是其他方面,都还算比较有秩序。

那种后世影视中,纨绔子弟欺男霸女的行径,基本上是不可能在京师见到的。

要知道现在的大明,若是地方官员失职,百姓都可以直接举报。

就算是嚣张跋扈的蓝玉等淮西武将集团,在京师里也会小心谨慎许多。

比如皇二子朱樉。

也只是到了藩地没了约束后,才会释放自己的天性。

在京师待着的时候,乖巧得很。

张伯还想再却上几句,大概是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类话的意思。

只是被朱英挥手打断。

“走,看看晋王这边突然来寻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朱英既然已经决定,张伯也不能反对,一行人朝着茶楼快速过去。

茶楼二楼雅间,

朱济熺正品着茶,安静的等待这茶楼东家的到来。

朱济熺的性子其实很温和,虽说和儒家教育有一定的关系,但是天性也比较喜静。

朱济熺因父亲的缘故,也因为儒家的理念根深蒂固。

或许还有跟朱允炆关系好的原因。

对于朱棣的篡位,一直都是心怀不满。

而后被其弟平阳王朱济熿借机在朱棣面前不断诋毁,朱棣下诏革去他的晋王爵位,并命他去守其父的陵园,改立济熿为晋王。

朱济熺被朱济熿幽禁长达十年,后来被救出,在宣德十年去世,享寿六十一,也算是高寿了。

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活到高寿,跟他心态好也有很大的关系。

“世子,这茶楼的东家回来了。”

朱英才到茶楼门口,就被侍卫拦下,而后上楼去跟世子汇报。

朱济熺也没多想,直接下楼。

眼看天色已然有些晚了,他也要赶紧回去跟父王交差。

朱棡虽然疼爱长子,不会揍他。但要是事情没办好,一顿训斥却是难免。

朱英站在自家茶楼门口却不能进入,神色平静从容。

旁边的张伯满脸父愤愤,他是女真人。

作为游牧民族,虽然汉化的程度很高,但有一些从小的理念根深蒂固。

在张伯看来,朱英就是他的主人。

他是朱英的奴仆。

主人受辱,这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张伯高大彪悍,骨骼粗大的身材,也给了侍卫不小的压力。

两名侍卫紧紧的盯着张伯,防止其异动。

朱济熺从楼下走下,看到门口的朱英,突然产生一股熟悉的感觉。

不过此刻的他也没多想,边走边笑着说道:“这位东家,却是抱拳,奉我父王命令,特来请东家到晋王府邸一趟。”

“东家尽管放心,我……你……我……”

朱济熺一边走一边说着,几步过去,朱英的面庞已然清晰。

约莫三四米的距离,朱济熺看得清楚了,话还没说完,就已然开始卡壳了。

指着朱英,整个人都说不出一句囫囵话。

“在下朱英,见过晋王世子。”朱英微微躬身作揖道。

听到朱英的声音,朱济熺才平缓下来,深深的吸口气,镇压心中的震惊。

语气依然有些颤抖的问道:“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朱英微微皱眉,不卑不亢的说道:“在下朱英。”

便是这说话间的功夫,朱济熺走到了朱英的面前,仔细观摩朱英长相。

这才发现和他大伯朱标,细看下还是有很大的区别。

之所以一下子被镇住,主要还是朱英不仅长相类似,便是在身材气质上,也是极为相近。

朱济熺微微张口,却是没有声音传出,这一刻他都不知道如何称呼朱英了。

犹豫了一下,这便说道:“东家,不知道现在可否方便,我父王尤爱美食,尝过东家这茶楼的早点后,念念不忘,特别想见上一面。”

“不知东家可否赏脸,与我同到晋王府去一趟,也算是全了我父王的心愿。”

朱济熺在说这个话的时候,极为客气。

在他的心中,朱英绝对和大伯朱标脱不开干系。

长得如此相似,甚至连神态气质都一样,极有可能朱英就是大伯在外的私生子。

之前匆匆一眼,朱济熺还以为自家大伯复活了。

朱济熺是洪武八年四月出生,朱雄英则是洪武七年十月。

年岁相差并不大。

不过小时候朱济熺也很少跟朱雄英玩耍。

因为朱雄英一直都是跟朱元璋还有马皇后一起生活。

最开始读书的时候,对于朱雄英的启蒙教育,也是由朱元璋安排的老师亲自教导。

而朱济熺等王长子,则是被集中教育。

这件事过去了十年,当时朱济熺也才七岁,接触得不多,除了知道个名字,印象却是不深。

所以只是联想到大伯朱标的私生子身上去。

“晋王有令,在下自然遵从。”朱英回道,眼底深处有些诧异。

对于朱济熺的态度,他感觉很是奇怪。

自己左右不过是个商人,虽然在他的情报里,晋王世子朱济熺也算得上是为人谦和。

但这种态度,可谈不上谦和。

在朱英的感受里,世子朱济熺完全算得上是恭敬了,甚至于在言语间,用词都极为讲究客气。

朱英随着朱济熺朝晋王府的方向过去。

一路上朱济熺跟变了个人似的,寡言少语。

直到晋王府门口,这才客气的说道:“东家,请。”

“谢世子。”朱英微微躬身道。

进了府邸,朱济熺走在前面带路,感受到传来的脚步声。

心中感叹:“父王,你可别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