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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盛修车馆的地下车库, 车库口被铝制铁门关紧,车库里的日照灯发出白光,白光打在孟思期汗珠密布的脸颊上, 打在她殷红弥漫的瞳孔里。

“我数三声, 三,二……”江盛狞笑着,声音在车库封闭的空间发出回响。

他又停顿了下, 哈哈笑了两声,咆哮道:“孟思期, 跪下!我喊到一, 我就会开枪!就算你死了, 我也会插进你嘴巴,你没有选择!哈哈……跪下!”

他已经解开了皮带, 裤子拉链打开, 只要他褪去裤子,罪恶就会将孟思期糟践、蹂躏、淹没。

孟思期眼睛红着血瞪着他, 她咬着牙说:“江盛,你不怕我死也会咬下来!”

“我太期待了!思期, 你快点, 咬我,咬!”

终于, 他亲眼看见, 孟思期屈辱地,缓缓地下蹲,她神圣不屈的完美身躯终于屈服于他!

他浑身都亢奋无比, 血液沸腾,他才知道, 孟思期才是他的全部!

他记得十岁那年,在他最绝望的时候,他深深记得母亲留给他的话,警察会帮助每一个孩子,那时候,他多么渴望最美丽的警察帮帮他,对他笑一笑。

那是二十年后,他终于实现了他儿时的梦想,他记得第一次在孟思期家里打牌,见到孟思期的时候,她是多么的完美,他从未见过如她这般完美的外貌和身体,她那让人如痴如醉的笑容,他从那天递给她名片的那刻起,就决定一定要得到她。

哪怕得不到她的心,也一定要霸占她的身体,霸占她的尸体,她的人体标本,这一辈子,孟思期都不可能离开他。

现在,他渴望被她撕咬,被她狠狠地撕咬,他迫不及待地将裤子放了下去。

裤子沿着他的大腿下滑,滑到了膝盖部位。江盛又迫不及待去推白色内裤……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啊”地嘶吼,孟思期整个人就像是重锤朝前撞过去,她速度极快,没人能反应过来。

顷刻间,她的头就撞在江盛的腹部!他想站稳,想躲避,想抵抗,但是下了一半的裤子把他双腿束缚住。

他就像一个稻草人往后趔趄,跌倒,坐倒在地。

孟思期的速度太快,她也扑倒到了地上,她早就预想好了这一切,就在趴地的刹那,她被手铐束缚的双手合力抓起了地上的匕首,那还是江盛亲自带来的匕首。

孟思期紧紧握在手里,用双膝发力,朝前扑去,将匕首扎进江盛的身体,一下,两下……

血溅而起,江盛惨叫一声,举枪对着她乱射,“砰砰砰!”双腿乱颤踢她。

她手里的匕首被踢飞,整个人被踢翻。

孟思期知道自己死了,但是她也不会让江盛得逞,江盛的下身已被鲜血浸透。

他一手捂住伤口,一手抬起,终于将枪对准她的脑袋,歇斯底里地喊:“臭婊子,去死吧!”

孟思期趴在地上,不卑不亢地抬起头,得意地笑了出来:“操你妈!”

他满脸狰狞,扣下扳机!

“砰!”

孟思期闭上了眼!

她不知道面对她的是什么,是真正的死亡,还是回到三十年后?

但她没有遗憾了,她可以回去骄傲地对着孟星海的墓碑说,她也可以是一名光荣的警察!

她也可以对路鹤的墓碑说,这一次横跨三十年的旅程,她没有白来,她认识了他,也知道他想追求她。

这段时光是她最璀璨的路程,她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

一颗晶莹的泪珠,却沿着她的眼角滑落。

三十年后的时光真的在迎接她吗?

孟思期等待着,但她没有感觉到疼痛。

耳畔却传来江盛又一声惨叫,她缓缓睁开眼,发现江盛握枪的手掌血肉模糊,就像是被子弹洞穿,手枪早已跌落在地。

“孟思期……”远处,传来路鹤撕裂的呐喊声。

她慢慢转头,只见路鹤疯狂地朝她跑来。

她一时之间竟就像做梦一样。

她竟然还活着。

路鹤跑过来,踢开江盛的手枪,几乎是扑倒在她面前,拼命地抚摸她的脸颊、肩膀还有身体,就和曾经师父那样,他几乎有些疯癫。

最后他双手染满鲜血,露出一丝微笑:“没事了,不是你的血!”

原来江盛的血溅了很多在她脸上和身上,一定是刚才他手掌被子弹击穿溅在她脸上的,路鹤误以为她中弹了,在紧急检查她身上的伤口。

孟思期坐在地上,好像用尽了力气,她的眼泪哗哗地流了出来,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不由自主地肩膀抖动。

“对不起,我来晚了。”路鹤双眼通红,用手肚抹去她脸颊上滑落的泪水。

“我以为我死了。”孟思期委屈地说。

“不会,你永远都不会!”路鹤肯定说。

“钥匙在哪?”他伸手进她的上衣荷包,从里面掏了出来,将她的手铐解开。

她的手腕上是一对深深的红痕,应该是被手铐磨出来的,他能想象,刚才孟思期经历了什么,但是她临危不屈,机警聪慧,不畏生死,她是这次抓捕白面人的真正功臣。

路鹤拿起她的两只手掌,合在一起,低头吹她手腕快要渗出血的红痕,左右吹拂,“不疼吧。”

“不疼。”孟思期摇头,仍旧余悸未消,她忽地想起什么,情急说,“徐一周,徐一周在箱子里。”她收回手掌,扭着身子指向不远处那辆打开了后备箱盖的蓝色豪车。

她想爬起来,“我想去看看她。”但却发现浑身无力,身子歪倒。

路鹤将她扶稳坐好,“孩子怎么样?”

“不知道,吃了安眠药,睡着了。”

“路队!”这时从车库门口传来罗肖国的声音,紧接着一群人跟了上来。

“路队!”是一队所有队员。

他们跑过来,默默望了望在地上翻滚的人。

“啊次,啊次……”江盛嘶叫着,他一只手被打烂,另一只手仍旧捂着裆部在地上打滚。

他们又好像没发现似的,全部围到了孟思期身边,脸上都充满着担忧,罗肖国说:“小孟没事吧。”

孟思期摇了摇头。

路鹤抬头,指向蓝色汽车,“梁云峰,徐一周在车子里,马上抱送医院!”

“好。”梁云峰冲向了那辆汽车。

“老罗,现场处理一下!我先带思期去医院。还有韩队那边尽快通知,不要影响机场正常运行。”

“好,路队你放心吧。”

路鹤跪下双膝,将孟思期整个人抱了起来,稳健快速的步伐将她抱向门口。

一队所有人目光统一看着路鹤抱人的动作,又扭头,望着他抱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车库。梁云峰抱着小女孩紧跟着追了出去。

这时,大家才回过头来,罗肖国扫视了眼大家,“都发什么呆?路队不抱着还能去找担架?”

“对,大家不要乱想啊,”严春笑说,“路队这是急着救人呢?”

罗肖国眯眼,“严春,你这说就说吧,怎么还笑呢。”

“我笑了吗?”

此时,江盛又传来一声惨叫,在地上大幅度翻滚了下,身子蜷成一团,就像卷成团的丑陋虫子一般,水泥地上被他拖出一地血。

蔡双玺皱了皱眉,“他这是?”

“命根子没了!”罗肖国淡淡地说。

严春补充:“这种疼法,有可能一整根切了下来。”

蔡双玺嘴角“嘶”了一声:“那不得疼死!”

林滔气愤说:“这个大色魔,落得这样的下场,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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