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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整个人被周闻从水里捞起来,松松垮垮的裹上一条雪白的柔软浴巾。

今天还没正式接管岑家茶铺,只是出去接了岑氏的账本,就已经累得在浴缸里睡着,明天她会累成什么样,周闻很难预估。

“几点了?你的公事处理完了?”岑妩把唇贴在男人耳朵边问。

他吃完晚餐去冲了凉,换了一条深蓝色系带丝绸睡袍。

黑发凌乱的散在额前跟鬓边,到现在还是半湿,岑妩用樱桃唇贴住一缕含咬了一下,感到一丝凉意。

可是他身上又是那么热烫,要把岑妩烫融化了似的。

软薄绸睡衣被男人薄肌饱满的精壮身材撑出挺阔轮廓,隔追那层聊胜于无的布料,岑妩浑身发软的栖息在他肩头。

她娇小沁香的身子裹在一片浴巾里,脖子,肩膀跟胸口露在外面,雪白的皮肤上到处都有周闻昨夜对她肆虐留下的吻痕。

一天不到的时间过去,还是很新鲜的粉色。

“现在才晚上十点。就你这样的体力,还想当老板?”周闻训岑妩,居然真的就这么想当然的接过岑家的生意。

心软得跟豆腐似的,又硬得跟石头似的。

明明岑家一家四口此生都负着她,欠着她,虐着她,她还要去帮忙,这是心软。

明明她老公是在港岛只手遮天的周家继承人,她却不给周闻撒一个娇,要周闻一句话就帮岑家的家业起死回生,这是心硬。

“怎么不能当了,我泡澡泡睡着了就不能当了吗。”岑妩轻轻嘟哝,被男人一路从浴室扛到了卧室的床上。

俚岛是周闻住的地方,岑妩嫌少来过夜,卧室的布置都是男性禁欲风格。

把岑妩放到铺着黑色系床品的床上,没来得及去浴室拿她的睡裙,周闻将他放在床头的一件湖蓝色男式衬衫给她穿上。

长指随意的扣上几粒扣子,让岑妩架空穿着他的衬衫,故意留出胸口那两粒不扣,因为他想看她胸前嫩白的两团倒露不露的春光,比让岑妩穿情趣内衣还要让他感到被满足。

“我明天不去施家的宴会。”岑妩想了很久,还是这么说。

那柄玉如意才刚在岑家出现,她又被周闻带去参加施家的家宴,一时之间在港城太出风头了。

不过是岑家早年根本不愿意让她入族谱的一个私生女。

怎么能被周闻恃宠而骄的带出去。

“必须去。”

周闻取过一早放在床头柜上的药膏,分开岑妩的腿,长指探上去,要给她上药。

昨晚夫妻俩小别胜新婚,周闻把岑妩欺负得有些过分。

今天白天他又在事后后悔,下午在中环的新公司里一结束会议,就着急赶回来要给岑妩亲自做晚餐,总觉得昨晚把周太太欺负得太狠,今天要事后补上的好好怜惜她。

岑妩不愿意被男人这么照顾,扭腿躲避。

“宝宝,听话,我只弄几下。”周闻沙哑的嗓音传来,“不然会好得很慢。”

“不要……嗯……啊……”

岑妩下意识的咬唇,躲了几下,还是被周闻撩拨许久,泡过热药浴的身子逐渐软得像团棉花糖。

不知道男人是在温柔的为她上药,还是一心使坏的欺负她,他掐住岑妩的细腰,强势将岑妩定在床上,一面对她动手,一面探唇含吮岑妩的耳根,嗓音又低又哑的蛊惑:“宝宝,你这儿好软。”

他粗粝的手指抚弄了许久,岑妩的身子就软烫了许久。

明明他上的是清凉的药膏。

上完岑妩却浑身燥热。

身上只套着一件湖蓝色男式衬衫的岑妩抬分开一双玉白滑嫩的腿,差点忍不住开口求他了。

“好了,乖乖睡觉。”

周闻今晚完全是一副温柔人夫的模样,又是为岑妩做饭熬鱼汤,又是为岑妩上药,让岑妩对这样的他欲罢不能的依偎在他身边入眠。

白天在电话里,明明是他让她晚上来俚岛伺候她,结果却变成了周太子爷洗手为她做羹汤,伺候她出浴,亲自给她搽药,最后还甚至在她耳朵边上说一些又撩又欲的情话对她哄睡。

岑妩完全不能理解周闻到底赞不赞同她接手岑家的生意,但是她能感觉得到,她出去奔波一天,周闻很是心疼他的老婆,所以才会把她叫来俚岛这么温柔体贴的伺候岑妩。

岑妩稍后一定要找时间告诉柳茹萱,她好像是嫁对男人了。

周闻除了在床上坏得没边,其实还是一个很好的老公,柳茹萱闲着没事,可以在她的工作室里给周闻手工打造一个奖杯。

恭喜周闻获得,除上床之外样样最佳的太子爷老公奖。

岑妩想着这件事,被男人抱在怀里,愉悦的扬起嘴角,安然的睡着。

*

翌日,岑妩正式去三浦澳的湖西堂上班,理完一叠账本后,又再应付完几个债主,之后迎来一个重要客户。

对方有意要找岑氏茶铺代理一些进口茶叶,说很看重岑氏茶铺在港城拥有的老字号招牌。

彼此见面之后,这位供货商留下一些茶叶的样品,要岑妩品尝之后给他回复。

岑妩答应会尽快给回复。

钟伯送走这个客人,苏枝惠坐宾利轿车,大摇大摆的来到湖西堂,说要找岑妩买茶。

易肆急忙奔去办公窒找岑妩,告诉她她的情敌来了,要岑妩小心提放着,或者最好是不出去见这位来势汹汹的苏千金。

但是岑妩却说港岛第一名媛驾临岑家茶铺是荣幸之至,叫易肆打开手机,随时准备开直播,说这是对他们的生意最好的宣传时机。

苏枝惠这是来主动帮岑妩带货了,岑妩求之不得。

“苏千金,欢迎你大驾光临。”在茶铺里上班,跟店里的服务员一样穿了同款月白缎无袖旗袍的岑妩从三楼的办公室走下,笑意满脸的迎接苏枝惠。

装潢古色古香的中式铺面,苏枝惠穿小香风高定洋装套裙走入,显得很突兀。

苏枝惠当然不是来买茶叶的,她是来亲眼瞧一瞧,那柄市值九千万港币的玉如意是不是真的来岑家茶铺了。

果不其然,还真是。

那个珍稀宝物就在湖西堂的大厅里摆着,任何走进来的顾客都轻易能看到。

这是在狠狠打苏枝惠的脸。

亏苏家这大半年来还给岑家下了不少茶叶订单,他们岑家就是这样回报苏枝惠的。

苏枝惠傲慢到极点的将岑妩从头看到脚,最后视线定格在她右手腕上的红色蚊子刺青上。

岑妩今天穿无袖旗袍,扎斜马尾辫,戴垂丝小珍珠耳环,一双凝白若雪的藕臂暴露在外。

右手腕上的绯色更是似火般耀眼。

苏枝惠现在终于看明白了,那个刺青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蚊子。

周闻。

“现在你是这里的老板了?”苏枝惠问。

“不是。老板是吴馨利,我只是吴馨利派来的挂名总经理。”岑妩回答。

“那是不是该称呼你一声岑总?”苏枝惠嘲讽拉满。

“都可以。苏千金这种贵客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岑妩一直在微笑。

“就叫你岑总吧。”

苏枝惠扬了扬贴满钻石贴片的美甲,漫不经意的说,“岑总,把这个玉如意让给我,我要拿去给我爷爷祝寿,寿宴就在下礼拜要举行,不然今天之内,我要把苏家跟你们买茶叶的订单全部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