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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他的骨骼,她浑身上下好像除了胸前关键部位,哪里都是巴掌那么大一点儿,他一只手就能拢住了——

压着她的肩膀往自己的胸前,感觉到她温润的呼吸就在他的鼻尖。

两人挨得很近。

黑暗之中,短暂的对视。

伴随着卫枝一声小小的尖叫,柔软被褥“沙沙”声中,她被摁进床铺里,白色的身体,白色的床单和白色的睡裙,只有头发和眼珠是黑色的……

黑夜之中,触目惊心的黑白分明。

撑在她发丝边的手微曲,他附身,灼热的呼吸笼罩了她后捕捉到她的唇,柔软的舌尖纠缠里,她在片刻的愣怔后放松下来……

双臂缠绕他的脖子,柔软的指尖插入他的发。摸索他的发根,那如电流的触碰顺着头皮传递到脊椎再传遍全身。

“挺会讲故事。”

他吮着她下唇瓣,嗓音微微低哑,带着一点儿被她绕进去的恼怒和隐藏的很好几乎不可闻的兴奋。

他话语刚落,满意为她会像以前那样哼哼唧唧地讨饶或者是躲他,却没想到拦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根本没有挪开……

躺在他身下的人冲着他勾唇,灿烂一笑,用有点儿娇气的嗓音道:“当然,就是干说故事这行的,放行当里这叫特殊第二人称角度——”

她的话没能说完。

下一秒就瞪圆了眼。

等男人的手从被子里抽出来,随手想把她的小熊印花扔到地上,她“啊”了声“刚换的还要穿”,想想不对又说“你又想干什么安全道具有吗反正我没有”……

他根本不理她,随手把手里那团莫名其妙反正带着淡淡奶香的小布料团成一团,往她手里一塞:“那你自己抓着。”

卫枝懵逼地抓着自己的小熊印花图案。

见男人掀了掀被子,淡道:“故事说的不错,我不干什么,就奖励你下。”

……然后他确实没干什么。

只是人钻进被子里消失了。

被子下得她踩着他的肩膀刚开始还有力气乱蹬,后来就完全没力气了,只剩下锁骨往上在被子边缘外面,原本白皙的皮肤却如同着了火,水红一片。

小腿懒洋洋地勾在他的背上,她咬着后槽牙,双手死死地捂着嘴没有发出一点儿声音,只是鼻息之间的呼吸伴随着被褥下得起伏放松或者加重。

眼角微微泛红。

她拖着软的像橡皮泥的腿想问他闹够了没,然而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词组到了嘴边就变成了细碎的嘤咛……

一次精疲力竭。

她手探入被子,想要把他抓出来将道理——

有些冰凉的手进了被窝才感觉到然而却被趁机握住了手,被顺势翻了个身。

她趴在床上,睡衣裙摆堆积在腰间。

“啊,那里别!”

一声惊叫,她趴跪着往前,脚踝被一把扣住。拖回被窝。

窗外的雪从夹杂着雪粒边做鹅毛大雪,稀碎拍打窗户的声音消失了,整个暧昧气息浓重的房间内,只剩下小姑娘似永远在崩溃边缘的啜泣。

……

当太阳从地平线探了个头。

【崇:起没?】

【积德行善:1】

【崇:昨天的视频王鑫真发你们了?】

【积德行善:嗯,还敢问?真行啊你,偷偷摸摸放了个自己在松花湖雪场的烟雾弹转头就跑长白山……还搁长白山演大型极限竞技题材苦情电视剧,韩剧都不敢这么演。】

【积德行善:tvb可能会。】

【崇:……】

【崇:家里什么反应?】

【积德行善:不知道啊,昨晚他们看完视频回房了,总得给人时间消化吧?】

【积德行善:我看看早上吃啥吧,正常吃早餐说明你有戏,要是喝西北风……】

【积德行善:你可以考虑和王鑫在长白山或者吉林过年?】

【崇:。】

【积德行善:不是?你怎么沉不住气,我还以为你不会问的,直接等结果什么的。】

【崇:原本沉得住。】

【崇:被人搅合得沉不住了。】

【积德行善:啊!叽叽去了!】

昵称都用上了,这两人平时没少瞎叭叭。

单崇没搭理她,就是顺着手机屏幕一转头,被点名的小姑娘这会儿蜷缩成一团缩在他身边,睡裙吊带一边松软地耷拉在胳膊,眼角泛红,手里还捏着自己的贴身小熊图案布料……

像极了那什么被迫害的纯洁少女。

男人翻了个身凑近她,气息刚靠近,她“唉惹”一声娇气地蹙眉,像是躲什么财狼虎豹似的缩着肩膀躲开他。

他唇角一勾,把人拖回来,连抱带拽地抓回自己怀里,她就趴在他身上——

委委屈屈的。

只是两条滑溜溜的腿靠着他的腿,蹭了蹭。

眼珠子眼眶里转了一圈。

他抬起手拍了拍她的屁股示意她老实点别乱动,就隔着睡裙那么一层薄薄的布料,声音异常清脆还弹手,她“哎呀”了声,干脆骑在他大腿上。

单崇不动了,手扶着她的腰,垂眼望着她。

她撅了撅嘴,问:“干什么?”

单崇面无表情:“下去。”

卫枝:“你把我抱上来的。”

是,没错。

但是没让她这个姿势骑在他大腿上。

她穿着睡裙。

这会儿裙摆凌乱,靠着他大腿的触感——

额角青筋跳了跳,男人意识到她这是在报复,刚才一顿还在记仇呢,他垂了垂眼,用了这辈子其他徒弟做梦都不敢想象的温柔语气:“别闹,下去……听话。”

一边说着言不由衷地抬了抬腿。

她心跳加速,顺着他的力道扑倒在他胸口,抬了抬下巴,眼前只觉得是恍惚的一片,脑子里也稀里糊涂的,几乎要忘记了自己是来报仇雪恨……

最后是她抱着他的脖子,又变成了哼哼唧唧的软泣,让他喂个饱。

男人一头汗,亲吻她的唇瓣,好言哄她,他一个人出来滑个雪还真没带那个安全措施的玩意儿,让她忍忍。

最后是被恼羞成怒的小姑娘驴似的狠狠蹬了两脚。

大腿真的被她蹬得泛青。

在她卷着被子把自己卷成毛毛虫滚到床边闭上眼看都不看他时,男人坐起来又要跟她抢被子……抢着抢着听见她“噫”了声。

白嫩嫩的爪子抓过他的手机,看了眼屏幕上亮起来的字,卫枝莫名其妙地说:“单善干嘛告诉你今早你家吃阿姨包的饺子啊?”

感觉到拉扯她被子的力道一下消失了。

她努力地回过头看男人。

沉默中,两人对视三秒。

她犹豫了下,默默地放开了卷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脑袋动了动,凑近他,盯着他微泛红眼角看了一会儿,惊了。

吞咽了一口唾液,她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男人没说话,就是抽走她手里的手机,看都没看一眼,扔到一旁。

给卫枝吓着了。

“不是,你最近怎么动不动就会哭的样子——我也没干嘛吧?……好了好了我不要了还不行吗,整得我跟逼良为娼的女流氓似的?”

她的碎碎念被他吞咽在唇舌中。

伴随着阳光初升,窗外的雪不知何时已停,今日的长白山,大概又是一个滑雪的好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