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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从鱼第一次意识到这条路确实不那么好走,连面对爱重自己的师长时都不能坦然相告。他闷声说道:“我肯定不会害了人家女孩儿。”

这是真心话,他都和楼远钧好了,肯定不会去坏人名节。

杨连山听他应了下来才脸色稍霁,打发他忙自己的事去,别整天上蹿下跳搞东搞西。

翌日杨连山就乘船南归。

沈鹤溪与江从鱼送完人,俱是失落不已。

沈鹤溪回去后给江从鱼列了份书单,让江从鱼抓紧时间读完,自己不定时针对书单上的书考校他。

江从鱼:?

这是什么天降横祸!

沈鹤溪道:“你郗直讲给的书不是都读完了吗?难道那么长的腊月你准备一直闲着不成?”

江从鱼心道,我才没有闲着,我忙得很。

只不过沈鹤溪是自己老师的好友,又是国子祭酒,江从鱼觉得自己多看点书也不是不行。

不知是不是大考前天天读新书养成了习惯,现在没书可读他还真觉得有点少了点什么。

江从鱼跑沈鹤溪那儿薅了几本书,兴冲冲地溜达回本斋与何子言他们分享新得来的书单。

何子言道:“上次的书我都有一大半没看完呢。”

江从鱼道:“慢慢看嘛,又不着急。”

何子言闷闷点头。

大考成绩出来后,何子言就没有半点和江从鱼比较的心思了,毕竟差得太远。

江从鱼转头问袁骞:“听说你爹今年要回来过年,到时你要去接他吗?我还没见过袁大将军,我也想去看看!”

袁骞微讶:“你怎么知晓的?”他们府上也才刚收到家书不久,他哥正让人好生布置他爹要住的主院呢。

何子言酸道:“那还用说吗?他肯定是从陛下那儿听说的。”

江从鱼语塞,他确实是从楼远钧那儿得知的,原来这还是外人不知道的事情吗?他强辩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从别处听说的?比如是韩恕给我讲的也不一定!”

突然被拉出来顶锅的韩恕:。

袁骞没太纠结江从鱼的消息来源,摇着头说道:“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到,哪里接得到人?我们往年都是等爹到了家门口才去迎接。”

江从鱼不藏着了:“这次陛下会亲自去迎王师归朝,归期是敲定好的,连时辰都已经定下了,我们跟过去不就好了?”

何子言幽怨地看向江从鱼,眼神里的意思是“你还说你不是从陛下那儿知道的”。

江从鱼眼睛忽闪忽闪,望天望地就是不望何子言。

袁骞本就敬爱自家老爹,得知可以提前出城迎人自也心动不已,应诺道:“那到时我们一起去!”

江从鱼确实对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帅很感兴趣,与袁骞几人商定以后便找机会和楼远钧说了这事儿。

楼远钧到时不仅要亲自去迎袁大将军,还要在北郊受降并祭祀天地。

这一去一回说不准会耽搁两三天的功夫。

楼远钧本来还想着该怎么哄江从鱼随行,听江从鱼说起他与袁骞他们约好去看袁大将军,笑着说道:“那到时你们随我一起出发去北郊,免得禁军把你们挡在外头。”

江从鱼一口应下。

楼远钧把人抱到自己腿上,问道:“师叔回去了?”

提到这事儿,江从鱼就有点郁闷:“对,回去了。”

最近沈鹤溪抓他们抓得分外严格,估摸着是想早点把他们培养成才,好让他致仕去寻杨连山玩耍。

江从鱼屈指一算,自己若是入仕为官的话不知得猴年马月才能回去!

楼远钧宽慰道:“你想回去也不难,等以后朝局真正稳定下来,我们便到乘船南巡去。”

眼下朝廷还在对先皇留下的烂摊子缝缝补补,国库空虚得厉害,他这个皇帝一时半会确实不能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楼远钧诱哄:“你早些来帮我,说不准我们就能早些出发了。”

江从鱼一时被他绕迷糊了,都没想起自己其实可以不用捎带上眼前这尊大佛的,闷声说:“我每天都很努力学新东西了!”

楼远钧笑道:“辛苦我家小鱼了,只不过平时须得劳逸结合才是,不能一天到晚都在那埋头苦学。”他边亲着江从鱼的嘴巴,边用手帮江从鱼“放松”起来,身体力行地教导江从鱼怎么个“逸”法。

江从鱼哪里经得住他的撩挑,没过多久就伏到了楼远钧身上。

他只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楼远钧握在手中把玩,毫无还手之力。

楼远钧的衣衫却还整齐如初。

江从鱼最受不了楼远钧这模样,忍不住学楼远钧平时对他那样去轻咬那微微凸起的喉结。

人都送到自己嘴边了,楼远钧自然没再伪装君子,又把人吃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