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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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景作为一个天生的同性恋,从纯男性的视角出发,都不得不承认这人的气质和外形着实得天独厚。
而岑景面前刚刚还在叽叽喳喳的几个女人也忍不住垫脚往那边张望。
其中一个穿着白色礼服的女人说:“说曹操曹操到。我当是谁这么大排场呢。”
“你会不会抓重点?”另外一个女人说:“重点是他旁边那个人好吗?这可是贺辞东结婚后第一次出席这种场合,居然公开带着小情人来参加。”
岑景听见这话是真的愣了下,又往那边看了一眼。
除了刚刚看见的贺辞东,还发现了站在他身边的另外一个人。
那应该就是白月光姚闻予。
姚闻予的长相属于精致款,一身得体的白色西装,举手投足都很温文尔雅的样子,他偶尔会偏头低声和旁边的贺辞东说一两句什么,而贺辞东会微微偏头迁就,看起来很有默契且熟悉的样子。
贺辞东一看地位就不低,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就不断有人上前打招呼,很快就被包围了。
岑景失去继续观望的兴趣。
而旁边一开始说岑景可怜的那个女人又突然开口说:“岑景没来吧?他要是在现场一定有好戏看。”
“肯定没来啊。”有人接话说:“都丢脸死了好吗?”
岑景:“谁丢脸?”
刚刚的女人条件反射开口:“当然是岑……”
女人没在继续说下去,不止是她,刚刚和她站在一起的好几个人全部都看着角落里半靠在窗台边的人。
饶是这些习惯背地里八卦别人的人,此时也免不了觉得尴尬。
反观岑景自己倒是挺自在。
他从窗台上起身站直,拿着空酒杯走到这些人旁边,顺手把杯子放在了路过侍者的托盘里,然后换了一杯红酒拿在手里。
转头晃了晃酒杯,用刚刚这些人的话笑着说:“我的婚姻是被法律认证的,有本那种。就算是在道德层面,该觉得丢脸的也应该是姓贺的,不管是他还是他身边的人,才该是被谴责的那个,你说我说得对吗?”
刚刚那女人已经呆了,顺口说:“对、对吧。”
岑景笑意加深了几许,看得周边的人心思各异。
这个圈子里,谁不知道岑景这人平日里从来没有过笑脸,阴沉得活像别人欠了他钱似的。再看看现在,除了气色不太好,他微长的有些弧度的头发零落中有些不羁,而不再是永远遮过眼睛,眼珠墨如点漆,五官没了原先的阴柔感,加上眼尾下端的小痣,反而让他的气质多了丝矜贵。
所有人心中都有一个感受。
这岑景,原来长得有这么好看?
他们这边的动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但周围的人都像是有种奇怪的默契,看清说话的人是岑景后,都统一闭嘴保持沉默。
这边很快寂静无声。
岑景抬头扫过周围的时候,刚好看见另外一边,姚闻予似乎靠近了和贺辞东说了句什么。
然后贺辞东就直接抬头往这边看过来。
岑景正好撞进他的眼里。
即使隔了一段距离,岑景还是清晰在他眼中看到了一闪而逝的厌恶。
很快,他抬脚往这边走过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贺辞东走近了,语气不愉。
很好,很渣攻。
他的声音像酿过的酒,带着醇厚,左边有纹身一直从耳后隐没到西装衬衫里,让人很想扒了他衣服看看他的肩背到底是怎样一番景象。
这个想法有点危险,岑景收了视线,看着他的眼睛挑眉开口:“我不能来吗?收到了邀请函,想来自然就来了。”
其实邀请函上主要是以两人携手参加的形式邀请的,毕竟是合法婚姻的关系。
但贺辞东显然没有和他一起的想法。
此时整个大厅里的人,都明里暗里地往他们这个位置上看。
仿佛两人下一秒就能上演一幕狗血大戏。
贺辞东直接伸手拽住了岑景的胳膊,拉着他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过去。
两个大男人这姿势实在是有些别捏,岑景挣脱了一下换来更大力的桎梏。他看着前面男人的背影评估了一下两人的武力值,干脆放弃了,任由他拽着。
到了卫生间外面的走廊里,岑景触不及防被一甩,半边肩膀撞到墙上瞬间麻了。
“操!”岑景捏住肩膀火了,瞪着面前的人说:“你有病啊!”
“有病的是你。”
贺辞东话落的同时人已经欺身上前,他的大手像铁钳一样按着岑景刚刚撞到的肩膀按在墙上,靠近了,说:“岑景,我提醒过你,我对你的忍耐从婚礼开始就已经到顶了,你真以为我不会动你?”
岑景喘了口气,他昨天刚退烧,身体根本没什么力气。
现在的他完全没办法把这当成是书里虚幻的世界,眼前的贺辞东更不是纸片人。
肩膀的疼痛提醒他,他是岑景,这就是他的生活。
“放手。”岑景抬眸开口。
贺辞东纹丝不动。
岑景看着他卡在胸前的胳膊肘,闻到了这人身上淡淡的气息,再次抬头说:“婚礼算互相欺骗,这个时候什么都甩我头上不合适吧?”
谁还比谁高贵啊。
但贺辞东恍若未闻,岑景只好抓住他的胳膊继续,“你再不放我就要合理怀疑你是不是故意想占我便宜了啊。”
贺辞东手肘往上,几乎勒住岑景的脖子。
“你也配?”他终于嗤笑了声说。
这男人的力量简直恐怖。
岑景呼吸不畅,不过他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表情,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突然笑了下,缓缓开口:“说实话,你用不着这么敏感吧?咱俩好歹也是睡过的关系。”
按照贺辞东对他的讨厌程度,岑景估计他下一秒会直接把自己扔出去。
但是很意外的。
贺辞东盯了他两秒,讽刺:“你自己造的谣,演得还挺入戏?”
岑景有点没跟上,什么叫他自己造的谣?
很快贺辞东再次逼近,眼神冷得像沿着人背脊骨一寸一寸刮过,让人颤栗。
他贴近耳侧,低语:“不过你要是真这么欠干,我不介意多替你找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