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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席司宴需要养伤的缘故, 陈默也确实就在席家住了下来。

周一照常去上班,晚上回来,小林车接车送。

他在席家的身份是有些微妙的, 只不过他几乎不参加席家私下的熟人局,每天活动的范围也就是席司宴的院子。所以除了车祸第一天, 席家人很少见着他的面。

这也导致席家那些旁门亲戚对他的存在褒贬不一。

“阿宴呐。”会客厅里, 老太爷那辈的兄弟对着坐在梨花木椅里的席司宴苦头婆心道:“你现在也接手了席家大部分事务, 自己的个人事情也要上点心。”

席司宴身后靠着软枕, 衬衣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扣,一副真心养病的样子, 随口问:“不知几位长辈指的个人事情,是什么事情?”

“当然是你的择偶对象,你未来的婚姻。”另一个头发花白的年长者严肃道:“这几年你做出的实绩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 我们看着你长大, 知你从小稳重, 席家交到你手里我们这些老家伙没什么不放心。但就这一件事, 不能由着你性子来, 老太爷再宠你,这关系席家未来的大事我们也不能坐视不理。”

席司宴面上看不出什么, 继续问:“所以各位的意思是?”

“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早点断了为好。”

席司宴突然发出一声轻哂。

笑得几个老人面面相觑。

有人或许觉得太直白, 折转:“也不是就说非得让你们老死不相往来, 杨家毕竟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只不过……”

“他姓陈。”席司宴打断。

在安静下来的会客厅里, 席司宴手边的瓷杯被他拿在手里缓慢转动着, 声音却突然冷了一个度,“席家那些老旧想法, 早该在各位那一代就断绝了。我的私生活也不劳烦长辈们操心。”

其中一个老人刷一下站起来,“我看你这是翅膀硬了!”

笃一声,是席司宴手里的杯子磕放在桌子上的轻响。

他坐在那里半点跟着起身的意思都没有,说:“是与不是各位也不是今天才有的判断。有些话我只说一遍,陈默住不住这儿都是我的人,跟席家没有关系,我坐上今天这个位置有没有决策资格,也不是由我喜欢男人女人决定的,各位这么有闲心,不妨多教育教育自己的子女,在外边少惹点是非。毕竟席家祖训有一条,私生子不入席家产业。”

几个老人最后气冲冲离去。

扬言这事儿必须找老太爷要一个说法。

韩乾神出鬼没在会客厅里出现,看了看外边开口说:“他们就是看老太爷在这事儿上松了口,来试探口风的,五年前你出国,他们可没少把自己的人往核心位置上塞。如今掀不起风浪了只能以此显示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你敷衍两句算了,得罪他们还不是自找麻烦。”

席司宴没接茬,只是吩咐:“你私下找理由把他们的人拔了。”

“全部啊?”韩乾微微惊讶,“会不会太狠了?”

席司宴的眼神凝结不化,“我不需要和他们讲情面。吃不够教训,难免手伸得太长。”

韩乾轻轻吸了一口凉气。

挑眉:“也行,不过你这两天动作频频,知不知道内部已经开始产生这才是你本质的传言了?说你如今一朝得势,露出了真面目。”

席司宴扫过去,“什么真面目?”

“说你疯了。”韩乾说着自己都笑了,两秒后笑容稍稍回收,皱了皱眉:“可你这两天明显压着情绪,我看出来了啊,怎么回事?就因为陈默白天去上班,你寂寞啊。还有你这肃清扫尾来得这么突然,也是因为他吧?”

席司宴捏了捏眉心,没开口。

韩乾:“还头疼?”

“嗯。”席司宴闭着眼睛,“别告诉他。”

韩乾多少是有点担心,说:“你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我总得知道吧?出事那天晚上你就不让任何人进去,包括陈默,这么长时间了头还是时不时痛,搞不好时间长了外界就得传你得头疯病什么的。他又不瞎,迟早得发现,而且你瞒着他干什么?”

那天晚上,他自己都混乱不清,更不想以那个状态让陈默产生猜疑。

只不过后半夜,陈默还是自己找来了。

席司宴对着韩乾隐下最重要的部分,只说:“爆炸后遗症,可能要缓几天。而且也不是故意要瞒着他,是眼下时机不合适。”

韩乾反应过来,迟疑:“杨老爷子……”

“嗯。”席司宴点点头,“他没说,不代表他不在意。”

陈默这两天确实看出席司宴有些不对劲。

他想问,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而且新锐的二期项目已经开始了,他作为带头人,手头的事情堆积如山。席司宴即便伤着,也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陈默唯一抽出的时间,就是每天晚上看着他换药。

“你来吧。”这天夜里,陈默刚洗了澡出来,席司宴就把药箱递过来。

陈默擦头发的动作一顿,“医生今天晚上不过来?”

席司宴点点头。

陈默也就没有拒绝,把药箱接过来放在旁边。

他还穿着浴袍,带着满身湿气凑近了,上手解席司宴的扣子。

席司宴双手撑着床,牢牢盯住陈默,陈默抬眼和他对视,解开他衬衣扣子的动作也不自觉慢下来。

没有预兆吻在一起的时候,陈默才想起来提醒:“换药。”

“嗯。”席司宴压了他倒在床上的时候,不忘低声回应他,“等会儿。”

他们没有更进一步。

只是亲吻。

陈默怕碰到他后背的伤,任上方的人予取予求,席司宴的吻渐深,手沿着陈默的脖颈向下,滑进睡袍当中。

陈默身体的伤疤不少,大多是年少时留下的,时间太久,有些已经淡了。可每次亲密,席司宴总流连在这些印记上,那时候的他会用尽温柔。

今天晚上有些不一样。

能留下伤疤的位置,皮肤一般都敏感。

他从轻吻到牙齿轻咬,以一种要用自己的方式覆盖掉那些伤疤的感觉,对陈默的身体进行了一轮“惩罚”。

惩罚是陈默的定义,因为酥麻感会不断袭上头皮层,陈默很快被带得呼吸不稳,起了反应。

他阻止,“席司宴。”

“嗯。”

“好了,到此为止,你该上药了。”

……

“席司宴。你还伤着呢。”

……

“席司宴。”

几次阻止未果,陈默半开着睡袍被逼得不断退后,直到怼到了床头上。席司宴追上来,陈默欲望找不到出口,又无路可逃,最终,他闭了闭眼睛,以一种难以忍耐引颈就戮的绝望姿态,自己碰上了前面。

席司宴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勾着嘴角笑了笑,起身凑近耳边哑声:“做得好,宝宝,继续,取悦你自己给我看。”

那声宝宝是陈默之前在手机里调侃他的时候打字称呼过的。

放到眼下这种场景里,导致陈默一下子红温,尤其是席司宴技巧十足咬上他耳朵的时候,陈默没忍住闷哼了声。

陈默是真的很少干这事儿。

尤其是在另一个人不错眼的单方面注视之下,像是一场色情表演。

羞耻加上另一种从未曾有过的隐秘快感,打破了他以往所有的认知。从慢到快,从含蓄到放开,席司宴一派淡定底下呼之欲出的欲望野兽,隔空咬住了他的喉咙,陈默彻底被点燃。

逐渐放肆的声音,扭动的身躯,凌乱的被罩。

结束的那一刻,头脑一片空白。

几秒之后,他才侧身抓住底下的床单,埋头骂出一句:“操。”

都不知道怎么头脑发热发展成这样的。

席司宴俯身下来。

拥住他,呢喃:“很美。”

用美来形容一位男性,是席司宴当下唯一想到的词语。

鲜活的,别样的,只有他见过的陈默。

席司宴的反应也很大,陈默早就注意到了,只不过他没让陈默上手,自己去了趟卫生间。

明明只是上个药,最后变成如此。

陈默将此归结为还是身体年轻,欲望和精力像是用之不尽,一旦开了闸,爱的人的一举一动都可以成为导火索。

席司宴出来之后,陈默才认认真真给他换了药。

两人收拾完躺在床上的时候,陈默才觉出发泄的好处来,毕竟他最近的事情太多,已经很少有能顺利入眠的时候了。如今躺下不过一会儿,睡意很快袭来。

半梦半醒的时候,席司宴在身后问他:“是明天吗?”

陈默在黑暗中睁眼。

隔了很久,嗯了声。

同时他转身面对着席司宴,席司宴摸了摸他的后背,“陪你一起。睡吧,抱着你睡。”

“好。”陈默埋首,再没有说话。

第二天上午十点。

陈默在公司开完早会,才自己开车前往的医院。

他穿了身西装,手上还拿着必须尽快处理的文件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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