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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桂芝在厨房招呼一声:“都过来洗洗手脸,下午把院外收拾了,晚上再一起洗澡洗头。”

几人去厨房洗手,那手下去没搓两下水就变得漆黑,连换了几盆水,才算洗干净。

乔青云从来就不曾穿着脏衣服吃过饭,但此时坐在饭桌上,左边闫镇南给他不停夹菜,右边闫正道也招呼着:“别客气,放开了吃,你婶子手艺好着呢。”

“嗯,谢谢。”乔青云十二岁后就不曾再与这么多人一桌吃过饭,本以为这辈子都是一着一碗一枯灯。

认识闫镇南后多了丝期待,开始贪恋另一人的陪伴。

但如今坐在这饭桌之上,他才认识自己有多贪心,他也想有一个这样温暖的家。

乔青云眼眶微红,低头开始认真吃饭,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

可桌上人大多都注意着他,哪怕没直接看也都会时不时瞄上一眼,自然看到了他发红的眼眶。

再想到他的身世,赵桂芝心中叹息,都是可怜的孩子。

除尘一弄就是一整天,屋里屋外收拾好天都快黑了,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楚潇坐在厨房烧热水,都得洗洗。

乔青云本想回去,可看他那脸上和衣服也弄的有些没眼看,也不能让他这般回去。

热水烧好大家就开始轮流洗澡,赵桂芝拿出之前做的长袍放到闫镇南屋里:“这个是顺手做的,你先对付穿。”

乔青云有些怔愣,这村里人几乎都穿短打,怎么会做一身长袍,再看闫镇南一脸得意的对他挤眉弄眼似乎明白了过来。

他一时心中五味杂陈,深深的行了一礼:“谢谢婶婶。”

赵桂芝叹了口气,“天都黑了,你也不忙着回去,今晚就跟他们兄弟两个挤挤。”

乔青云觉得这似乎不太好,可闫镇南那脸皮厚的已经帮着答应下来。

这一日可谓是忙碌,一家人洗漱后都早早的睡了。

睡到半夜,呼呼的西北风如同鬼哭狼嚎一般,吹的床筐屋门也嘎吱嘎吱作响。

闫镇深听到声音爬了起来,楚潇也迷迷糊糊的问:“这么大的风?”

“嗯,我去后院看看。”闫镇边套衣服边回答。

冬日的风冷冽刺骨,而且这风吹的太过凶猛,他担心后院的棚子被吹塌。

他想的不错,鸡棚鸭棚靠在东墙边,被这狂风一吹,已经坍塌,鸭子被压在下面,嘎嘎嘎的叫个不停。

鸡舍里的鸡倒是没有被波及,都缩在另一边。

狼崽见后院有人过来,从踏雪背后露出个脑袋,刚呜呜两声,就被冷冻吹的又缩了回去。

闫镇深刚把鸭舍被吹倒的棚子掀开,闫镇南和乔青云也来到后院:“大哥,压死没?”

“没有,但应当有两只受伤了。”闫镇南拎起一只腿有些拐的鸭子:“风太大,先把鸡鸭和兔子都关柴房里。”

“唉,我去拿个背篓。”闫镇南说着就转身想去前院拿背篓,可一转身一口冷风就灌进嘴里,差点一口气没憋上来。

乔青云将人又转回避风的方向,“我去拿,你帮大哥先把鸭子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