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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谁也别想攀上她这棵大树!

刘老头无奈了,揉着眉心,看坐在旁边单人沙发上的陈今,她坐着也能中气十足地吵架,这家里谁能吵得过她啊?!

“你有事就不能好好说?跟个刺猬一样。”

“我和人好好说话,但总有人非要来试探我的底线啊,敬酒不吃吃罚酒。”陈今又问:“你还没说呢,你家的财产怎么分啊?”

又把这个话题给绕了回来,她今天不问个清楚就不罢休了是吧?

刘老头气得脑袋都要冒烟了。

他看出来陈今的意图了,不就是想知道她爸那头能分到多少?

要按照他来分,手心手背都是肉,老四还是他觉得最有出息的一个,一南一北双胞胎两比起其他孙子孙女,也很争气。虽然他还是也看重在他跟前长大的孙子们,但为了双胞胎能出国留学,他到时候肯定是要私底下多贴补一点的。

他给老四一家多贴补,陈今连带着看他不顺眼是肯定的,但也就这样了,陈今什么时候看他顺眼过?平时小打小闹的,他不计较。但是家里头的这些大事,还真轮不到陈今来他家里头指手画脚。

“拆迁了,自然是每个人能都会有一份。”刘老头说得含糊,拆迁赔偿没下来,赔得多,就多分些。赔得不多,就分得少一些。

“那就是到时候看你心情呗。”陈今总结道。

实质是这么个道理,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经过陈今的嘴一说,就好像是在提醒家里其他人:你们不巴结着老头子,你们什么都拿不到。

他就知道陈今是来拱火的!

陈今打了个哈欠,出来时间也不短了,看热闹都看得有些乏味了,觉得没什么劲了。就说还要回家了,走之前顺便给他们家抛个雷。

“我朋友说,户口冻结是户口冻结,有时候,等到确定拆迁了,拖个一两年都正常。你们急着要用钱的,例如娶老婆啊、出国啊什么的,嘿嘿,那真是有得等了。”

老刘家的人脸色一变,真的有这种事?

刘一北最先气跳脚,“你骗人!什么朋友,你自己瞎扯出来的吧?你能认识这种朋友?”

他们一家四口来了之后,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就是因为这段时间让他们看清楚了家里人的嘴脸,一个个的,以前说大家关系多好,现在要拆迁了,就说他们户口不在家里,家里拆迁了,也和他们没有关系。除了爷爷奶奶,这家里的人是一点都不欢迎他们回来。陈今来了都比他们更像是自家人。

刘老头也盯着陈今看,他心里头在思考陈今说的话有多少真的,又有多少水份。陈今经常满嘴跑火车,她要是认真讲话,也不知道是说的真话还是假话。

又打了个哈欠,陈今知道自己该走了,去美容院做个项目顺便睡个午觉去,也带大橘出去长长见识。

“你们爱信不信吧,不然我为什么之前都不急着回来,当然是因为我知道现在冻结户口不算啥啊。”

刘老头一想,确实是,陈今每次都跟提前知道消息了一样。要说陈今认识什么知情的朋友,他是不信的。但是,陈今没这样的朋友,陈今大舅有啊!

“不是,你再和我说说,你朋友是怎么说的?”

“没空说了,下次来的时候再说吧。”陈今撸了一把大橘的小肚子,“快跑快跑。”

陈今不管后面有没有追上来,启动车子就跑路。路过村口时,那块“乱扔垃圾、拆迁没分”的牌子又给立起来了。牌子周围的垃圾还是那么多。

“爸,陈今说的,该不会是真的吧?”刘时笙第一个坐不住,率先提问。

刘一北不满道:“爸,爷爷,你们别听她的,肯定是她胡言乱语,她上哪知道拆迁的消息去啊?”

肯定是陈今见不得她和哥哥好,在这个时候提出来这件事情!本来爸爸妈妈都打算给他们都报留学机构了,让他们都过去学习,这也是一笔不小的花费。但是,这都是基于老家会拆迁的前提下,家里才舍得给她和哥哥都报名。可若是最后拆迁拖上一两年,爸妈肯定是不考虑都给报的了。

刘老头没被说服,他觉得陈今肯定是知道什么消息的。

因为陈今走之前扔下的消息,老刘家的人又坐不住了。

但陈今很稳得住,一路从桥西村开车去东城区中山路,车窗摇下来,风呼呼地吹,把困意都吹散掉,心情快乐得想在车里安装个麦,一边开车一边大声高歌。

当然了,她也就只敢在心里狂放地想一想,真的这么做了,她怕会被人不小心拍下来,明天上榕市的新闻栏目……毕竟,交通局应该也很害怕开车上路的人个个都这么疯。

大橘闲适地靠着椅背,一只爪子还搭在小玩偶的脑袋上。这是她放在车里的小玩偶,就跟着她坐了几趟车,现在已经变成它的乘车玩伴了。

“哇!你还带了猫过来?”

陈今来美容院跟回自己家的店似的,一来就和大家都招呼了个遍。放心地把大橘交给了前台的工作人员,然后自己进去睡大觉。

她睡醒出来找大橘,它还生气了,爪子重重地打了她几下,陈今也打了回去,“我问了你的,你自己要跟人家走,现在还怪我?”

谁还不是祖宗呢,它敢打她,她就也要打回去。

她下午直接开回了玫瑰园,和周大婶说好了去她家里吃饭。这次来的就不只是陈五婶和可欣姨了,大舅妈和三舅妈吃完饭出来溜达,也过来凑热闹,后面不知道咋的,老支书的老婆赵大花也来了。文明叔非说要留家里搞卫生不下楼……

“我过去的时候,那家……”陈今这叭叭叭,旁边还有伴奏——咔擦咔擦的嗑瓜子的声音。

“桥东村妇女分享会”圆满结束,大家听得心满意足,周大婶评价道:“还是你和永安会讲。”听别人讲八卦,都没那么有意思。

三舅妈一言难尽:这是什么很好的本事吗?

得亏陈永安今天回学校上课去了,不然,他肯定是要跟着三妹跑桥西村去的。他要是去了,三天三夜都讲不完……

她要回家的时候,大橘还故意偷偷躲起来,她和周大婶找了一圈愣是没找到。陈今嘿了一声,不找了,直接和周大婶道别走出去,刚走到电梯前,大橘火箭似的蹿了出来。

哼哼!小样!还想跟我置气拿捏我?

陈今把它拎了起来,道:“你这招我都用烂了,不管用,我妈都是这么收拾我的。”

第二天早上,陈今带着大橘去了四方旅行社办公点。

黄浩长租了栋两层高的民楼,之前打电话和她说时,说是一个破破烂烂的院子,但现在,这院子和破破烂烂完全沾不上边啊!外墙都刷得粉粉绿绿的,又是临着马路边,看着就很显眼。尤其是那么大个牌子——四方旅行社,每个字的颜色还不一样。

院子里很宽敞,她车子停在前院,后院此时还停着两辆旅游小巴车。

他们的草台班子,完完全全地鸟枪换炮了啊。

陈今过来对了账本,拿到了第一季度的分红,三万块钱。因为要弄这个地方,花了些钱,还又招了些人,前面得培训,还没开始产出呢。

但是,陈今已经很满足了,她投进去的本都赚回来了,后面的都是额外赚的。欠三表哥的钱也还完了,她现在有出租房、旅行社和小超市的入账,足够她潇洒了。就是小超市的利润,没搞到烟证,利润相比同小区的另一家小超市肯定少了很多,对比她别的收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现在就等西城区郊区的楼盘开盘了!

至于黄浩说的,等九月份,估计会再重新调整一次投资份额,他们要扩大市场,免不了要让渡一些利益出去,不管是找靠山还是招揽人才,而且他们还得继续追加投资,后面还要继续开发旅游线、继续招人……到时候再说吧,她肯定是要继续追加投资的。

黄浩就找陈今问了南大夜校管理班的事情。

“我二哥之前考过,现在就在学习呢。我去问问他。”

这一晃眼,就发现身边的人,大家都在进步啊!

陈今也开始琢磨自己得报个班或者找个老师给她补补知识了,这生意继续做下去越来越大,她也不能全靠着别人良心,她也得自己了解这些管理的门道。

三表哥出去带团了,人不在,黄浩带着她把这边几个办公室都走了一遍就回去了,直接回的小洋楼。

明天宋教授家要请客,她去看看有没有需要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