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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流感严重啊,好多学生来请假,我也中招了。”陈今苦笑,周五的时候,在办公室其他三人陆续感冒后,她还嘚瑟自己身体好,转头就到她了。

这时候,大表哥一家三口也过来了,俊俊看见她就跟见到什么大玩具似的,急吼吼地就要冲过来,陈今伸手把他给按住,“表姑感冒了,你离远点。”

“我不!”

“那你就过来,表姑的感冒传染给你,你待会就跟你姑姑去医院,让你姑姑给你打屁股针,给你灌苦药。”

“……”俊俊皱出一张包子脸,小眉毛毛毛虫似地扭曲,纠结地看看陈今,又看看陈婷,生气地哼了声,果断地朝他爸那边跑。

陈婷没好气地瞪了眼陈今,又扫了一圈在座的,“以后不准再和俊俊说我是给人打针的,真是的,怪不得见到我就捂着屁股跑。”

别人家的小孩子都是被家里人吓:“你再哭我就让警察叔叔把你抓走。”

他们家俊俊听到的大多是:“你再哭我让你姑姑给你打屁股针。”

“行,下次和他说未来姑父给他打屁股针。”三表哥笑哈哈地补上。

陈婷:“……”

“三妹,过来一下。”大舅叉着腰站前面扫了好几圈才扫见陈今,人都快瘫到桌子底下去了,只冒出半个脑袋,怪不得他死活找不到人在哪。

“生病了?待会让小柳给你看看,看开什么药。”

“不用,吃过药了。”她今早出门都是打车过来的,都没自己开车。

陈今跟着大舅去了村长那边,一看,不多不少,聚过来二十四个人,有些户口迁了出去的,也照样来参加村里的大事,例如她二舅就是,所以就不单只是十八户的户主了。

“这个出的设计稿,这个是报价清单。我算了下,原来村里的十八户,每户出一万,其他户口迁出去的,就看你们自己了,手头宽裕的就多出些,不宽裕的表个心意。另外捐款的再单独算。要是捐的多,村里平摊的钱就减一减。村里的公账上还剩有四万多,是上次清明剩下来的……”

陈今被前面的人挡住,又往旁边挪了挪。觉得坐在一群叔伯们中间,被他们身上的烟味呛得难受。她都鼻塞了,还能闻到浓浓的烟味,真是服了。

干脆起身站到后面去,远离了正在吞云吐雾的人。

然后听到挨着坐的陈文振和陈文颂小声商量要捐多少钱。

“你建的那栋楼年底就可以开盘了吧?会缺这点钱?”陈文振疑惑。

陈文颂可是去找了木塘村的拆迁大户张老头合作,资金充足,建楼的速度也快。就算陈文颂离婚被分走了一栋楼,但他手里的钱还总还是有的吧?他家的地又才被征收过,赔偿款不少呢,他不信老支书放话出来的只有一百万,估计能有两百万。难道真的是一分钱都不分给陈文颂?

很快,他爸说话的声音又响起来,他想到他爸也是因为他那些事,现在已经明确说了以后家里的钱不会交给他……这么一看,老支书不给陈文颂分钱,是有很大可能的。

他们两个也算是难兄难弟了。

陈文颂叹了声气,“开盘卖出去了,拿到的钱是四六分,本来我能占完的……”

但秀丽小区那栋楼分了出去,几乎是抽走了他的后路。当时离婚的时候不觉得多心痛,现在是越想越心痛。偏偏陈月和江可欣都跑上海去了,想找她们都不容易,找了还得防着被江家人找上门。

啊呸!

这个婚离得,真是亏死了!当初就不该答应那些条件!不对,就不该同意离婚!

陈文振:“那你到底要捐多少?”

陈文颂不答反问:“你捐多少?你捐多少我就跟着捐了,你先和我透个底,我也好心里有数。”

陈文振为难,“我最近手头也紧。”

他也忙着起他那栋楼,想早点完工开盘卖出去回笼一波资金,不然的话,他现在想学陈文强去接政府放出来的项目都接不到。做项目本来就不是他擅长的,这个也就罢了。他也想争一争,买地皮下来再继续建房子,但手里钱不够啊!

他爸也是真的狠心,说不给他资金支持就真的是不给,还放话出去不准村里其他人给他借钱,他想借都没处借去。

不知呢,他爸都打定主意要把手头的东西平分给他儿子和他侄女,他儿子现在和他关系闹得僵,侄女又是天天在学校和他更是没什么感情,这钱就和分给别人没什么区别。

这个说没钱,那个也说没钱,但还是要捐款,还得参考别人捐多少,这是不想出钱但又想要面子,最好都捐少一点呗。这俩人还互相防备呢,生怕别人捐得多一些,压自己一头。

这次捐款不一样,要弄块碑记下来谁捐了多少钱的,以后不管是清明还是过年,大家都要回村里祠堂祭拜。每次这种时候,大家都会习惯性地去看看刻的碑上写什么。总之,就是得留个姓名在上面,最好名字排在最上面。

陈今看他们有来有往地嘀咕,听得都要没耐心了,干脆出声帮他们直接问:“所以,到底是要捐多少啊?我也参考看看。”

陈文振和陈文颂一愣,然后齐齐回头看身后盯着他们看的陈今,抿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村里头的大户可能要换人了,得改成陈今了。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

所以他们在这讨论半天有什么意义?待会陈今反手捐个几十上百万,都能把他们踩地里去。既然这样,还不如让有钱的大户多出点,他们也能少出点,反正他们现在都没陈今能拿的钱多。

“三妹你捐多少啊?你是得多捐点,咱们村现在可就你最有钱。捐个几十万都很轻松吧哈哈。”

哈哈?哈哈你个抠门鬼!

陈今理直气壮道:“这在座的,就我年纪最小,我家人最少啊,轮得到我出大头?怎么,我把我妈我外公外婆的那份也算上?”

就算是有钱,也不能小辈往长辈头上压的。以为是捐越多越嘚瑟呢?

可能是药效起作用了,陈今觉得喉咙没那么难受了,说话也叭叭叭地飞快,“要这样的话。文颂叔,你也得把陈月和可欣姨的那两份给算上啊。还有文振叔,你是不是也得把外头的那谁的那份也给算上啊?”

“是,全村我最有钱,我拿钱给祠堂镀层黄金好不好啊?说得真有意思,去年你们拿那么多钱不说要给祠堂多捐点?”

“张嘴就来几十万,银行印钞机是我家的啊?你们捐多少?你们做长辈的是不是要捐上百万了?”

陈文振和陈文颂被她叭叭得脑壳疼,“我们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那我也跟你们开个玩笑。”陈今笑嘻嘻地道,然后举起手,声音哑也要扯开了嗓门说话,“村长,文振叔和文颂叔说他们捐几十万。”

她是生病喉咙难受,又不是成哑巴了,谁还不会开个玩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