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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臭丫头像她。

说起这事,姜曳实在理亏,讪讪道:“那也是意外,我都不知道到底是谁背后给我惹的麻烦,明明每次我都找的是简单背景的谈纯纯的恋爱,怎么就...好吧,我不说了,我以后肯定不招惹那些人了,我这不是回国了么,国内总是比较安全的吧,这国泰民安四海升平...”

这话刚说完,餐厅的屏幕忽然播报了一条新闻,标题十分有噱头。

“震惊,山中野炊,大学生命丧残暴凶手之手,尸体为野狗啃食!”

“据悉,昨日9月15号早上八点整,在东洲市山阴县发生了一起凶杀案,三名大学生在前往山中旅游野炊之后与家人失联,傍晚时分,村民在路上遇见野狗啃食...”

吧嗒一声,手里的筷子落地,司徒天海本在认真听新闻,瞧见她的反应,顿时皱眉。

“怎么回事?”

她太敏锐,深知自家女儿看着柔弱不能自理(可能她自己都这么认为),实则内在十分刚强,经得起事儿,尤其是事不关己的话,更是没心没肺,完全不至于被一个远在他市的凶案吓成这样。

脸上都没血色了,还冒冷汗。

姜曳回神,下意识摸了额头,干笑了下,“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案子有点恶心,眼珠子啊...妈,你看这颗虾滑它像不像?”

经常接重大刑案辩护案子的司徒天海美目微敛,把一块红烧肉夹到了姜曳的碗里,“这算什么像不像,其实人肉还是猪肉,加点酱油红糖炖熟了才是真的以假乱真,你尝尝,味道不错...”

姜曳:“!!!”

我的妈!

司徒天海面无表情,“你吃不吃?嫌弃妈妈?”

姜曳只能呜呜呜苦着脸把红烧肉吃下了,脑海里一边回味着李铮剁肉的样子,呕...

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天海女士对她有血脉压制。

不过还好司徒天海接了一个电话,姜曳立马把红烧肉推远了一些,转头一边吃海鲜跟沙拉,一边看着新闻上的报道。

还好,死掉的三个大学生身份名字都不一样。

都是城里孩子,是开车自驾游去的山阴县,两男一女。

“沈铃,贾尘,曹昀...等等?这名字有点耳熟啊。”

姜曳有些狐疑。

此时司徒天海结束电话,看下姜曳,“你没耳背,刚刚阿SA说已经确定身份,是曹家的曹昀,被人分尸了,警方找到尸体的时候,脑袋插稻草人身上了...”

姜曳忍不住摸了下手背,问:“还有其他线索么?”

线索?

律师关注的是案情本身,还未接受委托跟司法申请的时候,是不会从警方那边得到更多案情细节的除非委托方主动告知。

但司徒天海对这个案子的兴趣不大,因为夹杂了曹家的破事。

“这种涉及继承权更替的案子,变数太大,没必要掺和。”

她跟天河律所早已过了需要用猎奇的大案子去打名气的阶段了,如果预判弊大于利,又不是多正义的事,不过她看出姜曳对此好像很感兴趣,思索了下,道:“媒体那边应该很快会披露据说三人都被凶手胁迫过发生关系...”

她说的“应该很快”实际上还是保守了,两人还没吃完饭,网络媒体新闻就出来了,细节比官方披露更多,其中包括胁迫发生关系,洞内当前没有发现任何凶手的指纹或者其他证据,以及曹昀的脑袋上丢了一颗眼珠子...

本来案情就比较恐怖,加上涉及曹家,又有曹家大哥的案子热度热乎着,新闻热度一下子就爆了。

曹家当下已传承三四代,赶上时代福利,如今攒下数十亿的资产规模,亦算得上豪门,一下子折进俩个孙子,还有一个儿子癌症晚期,属实是惨到了极致,一整天都在热搜上挂着,甚至关于其风水玄学跟阴谋论两极分化讨论。

姜曳不在乎曹家几个儿子,又是谁继承家业,她关注的是这个案子跟她经历的无限案子太像了。

她已经没了侥幸心理,满脑子都是那个无限空间跟下一个案子,甚至她还有一个可怕的想法为什么她在的那个案子明明四个人都成功活下来了,现实里却有类似的案子死了三个人,且那无限第一案榜单上三千多个人头,说明三千多人在第七个案子里成功活下来了,她是其中之一,那其他失败了的呢?死掉的人会不会变成现实里的死者?这算是平行空间,还算是无限空间折现到了现实

姜曳喝了好几口水稳定情绪,力图在司徒天海面前遮掩虽然老娘是她在这世上唯一无条件信任的人,但在她还没真正确定自己的情况前,她还不至于把这种事告知,她早过了那种有事就喊妈妈帮忙的年纪了。

司徒天海很忙,吃饭过程中好几个电话打来,她都没接,姜曳观察她看手机来电显示的眼神跟表情,猜测十有八九都跟曹家有关。

人都死了,查案子是警方的事,死磕律所做什么?

“是不是那个被侵犯且惨死的那个女孩子家里背景也不小?而且是曹昀主动带她去的深山老林,沈家认为他居心不轨,害死了自家孩子,会走法律途径报复曹家,曹家没办法,得请律师?”

豪门世家的,哪里会等警方调查出结果再做准备,早早就窥见了风险,这才四处找人帮忙,而天河律所在本事律师行是NO1,自家老妈也是首屈一指的刑事大佬,自然想把她磕下来。

姜曳这么一说,司徒天海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姜曳不太确定这个案子的真凶是否还是类似李铮那样的角色,还是曹昀因为曹家的继承权而被暗杀,她还是那个想法它太古怪了,可能涉及不可预知的无限,她不建议老娘接手。

不过她也知道司徒天海大概率不会接,万一她接了,也肯定有她自己的考量,自己说了也是白说。

中途司徒天海问她晚上的安排,姜曳纳闷:“你还能陪我?”

“不能,晚上有个酒会。”

姜曳想问问她怎么都没把时间分那位正经男友,但又觉得没必要问。

母女俩有一个通性都不会把男人的事看得太重。

“我没其他事,估计晚上在家处理一些工作,然后就是休息...”姜曳不是劳碌型的性格,甚至热衷于合理享乐跟休闲,何况她现在心里挂着事,也没打算出门,但刚说完这话就见手机响起。

有约,还是往日高中好友李静恩发来的生日邀请。

姜曳想了下,想拒绝,“我跟S中的那些人也没啥交情,这不合适吧,搞不好坏你的场子。”

她很有自知之明,她入学那会多风光,退学的时候就多狼狈,虽说现在崛起了,可她已经过了那个好面子的年纪了,都29了。

“卧槽,你都不知道那些碧池在背后怎么编排你的,你都回来了,衣锦还乡,以后也要在商业圈混,就不考虑掰回一些名声?再说了,咱们学校可多的的是人脉啊,其中有些还是很顶级的,你不考虑抓一把?”

李静恩是唯一一个在她落魄后还跟她保持联系的,往来无影响,后来在国外还一起玩,两边家庭到现在还是世交,也是知道姜曳情况的,她深知人脉的重要性,觉得姜曳现在杀回来了,事业又在上升期,重新入圈是必然的。

何况她也受不了那群人的嘴脸姜曳都退学多少年了,也没跟他们接触,可这些人还是经常拿她调侃取笑,真是够够的。

“能说我什么啊,我都这个年纪了,什么风雨没见过,还能为这种事就动气?”姜曳一副风轻云淡的高贵优雅气度,然后李静恩刷刷甩来一片群里的截图。

很快姜曳淡定的表情龟裂了,怒气值疯狂飙到顶峰并且爆了槽顶,直接两个字发过去。

地址。

李静恩哈哈大笑。

装啥装,姜大宝,我还不知道你?

绝世娇贵大宝贝,能被人这么羞辱?

绝不。

静夜酒吧今夜被包场了,不过并非富家子弟群魔乱舞的热闹景象,它显得优雅安静许多,因来者大多数是曾经私立高中S中的同学,虽都非富则贵,但也都到了而立之年,各自掌握生意权柄,要么在不同的领域发光发热,更在乎商务体面,不至于跟二十出头的小青年一样追求肾上腺的刺激。

热闹这种事,一群人闹不起来,个别爱蹦跶的也闹不起来,终究是群体的事儿。

除了S中的同学,也有今日寿星李静恩的社交圈好友以及生意场上的朋友,三个圈子的人凑一起,偶尔有重叠,但也有陌生的,正是展开社交的好时候。

有人在讨论刚刚到来的那个女孩是谁,好像跟李静恩很要好的样子。

很快他们就得到了关于这个人的一些信息。

高一在S中读,一入学就是风云人物,但还没读半个学期,家里破产,百亿资产跳水,亲爹跳楼,然后就退学了,后来听说转去了老家的普通高中,再后来就没了消息。

你看她现在穿着朴素,浑身上下加起来也就几百块,肯定混得很惨,哎呀,还是李静恩念旧情啊。

可都不是一个圈子的人了,有必要么?

她一定很不安,很自卑,很痛苦吧,没准难受得想哭。

夹在一群衣着华丽的名媛跟公子哥里面,姜曳的确有些格格不入,但脱颖而出的也是不施粉黛的美貌跟雅贵气度,让人难以侧目,也让个别人不爽。

“姜曳,多年不见啊,以前没了你的消息,还想着你会去哪里读书呢,听说你回老家了?”

姜曳看向对方,想到截图里面说得最凶的那些人之一,名字懒得记,就以A代替吧...

“嗯,是的,进了一所普高,很困难才考上。”

她这老实交代,让众人的兴趣一下子就起来了。

A:“咱们学校教育跟国际接轨,如果一下子跳到古板的应试教育,是挺困难的,何况你以前贪玩,成绩也不怎么样,不过普高也好,只需要学习考试,不像咱们S中,天天学这学那,光语言就好几门,还有骑射...对了,你读哪个普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