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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得厉害,她很没?有安全感,只能搂住眼前的人,浴室灯没?开?,借着客厅落进来的光线,他抵着她的额头,不清不楚起来。

米色女士休闲裤的纽扣有些?难解,但?是是阔腿裤,很好?落下来,叶蓁腰很细,薄薄的布料包裹着她的骨头,每一寸弧度都极漂亮。

她忍不住蹙眉,咬着唇,秦既南吻她,她更难受,手指骨节侵入,她将自己的唇咬得更紧,怕开?口就是呻-吟。

“宝宝。”秦既南凑过?来亲她的唇,哄着,“张嘴,别把自己咬出血。”

叶蓁肩膀轻颤,眼尾泛了红,她很想哭,无助又狼狈,只能依赖秦既南,听?他说那些?哄人的话,却一句都没?留在脑海里。

某一刻,门外又有人敲门。

叶蓁紧紧压着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

她眼泪也掉落,身子一软,伏在秦既南肩上,他呼吸很重,吻了吻她耳畔,环着她揿开?水龙头洗手。

这一次是外卖员,便利店不远,秦既南把她抱下来,问她哪个卧室,叶蓁抿着唇给他指了。

浑身力气像全失。

秦既南把她放到卧室,叶蓁听?到他的脚步声,开?关门声,随后又越来越近。

叶蓁紧闭睫毛,心口跳得越来越厉害。

直到秦既南扣着她的五指按进枕边,他垂首闻她身上的香气,吻她震颤的心跳。

“宝宝。”秦既南忍不住拨开?她的碎发,低着嗓子笑?,“怎么这么紧张?”

紧张到让他觉得自己好?坏。

叶蓁动了动手指,睁开?睫毛,男人好?看漆黑的眉眼在眼前,这一次,她是清醒的。

不像上一次,到底有清酒做底,逼得人情绪崩溃坍塌。

她轻轻咬了咬唇,小指轻勾秦既南的袖口,声音不稳:“别留下痕迹,还?要上班的。”

原来就是要说这个。

秦既南低头吻她鼻尖:“好?。”

夜晚很漫长。

结束后,叶蓁精疲力尽,情-爱入骨,她被解构得乏累脱力。

好?在次日是周六,可以光明正大?地犯懒睡觉。

一夜无梦,醒来时,叶蓁指尖都不想动,窗帘拉着,隐隐约约透着日光,看亮堂程度,时间已经不早了。

睁眼看了一会儿熟悉的天花板。

一些?不熟悉的记忆和气味涌上脑海。

秦既南说到做到,是真?的很温柔,可她还?是累到失力,他在她耳边叹气调笑?说她体力怎么这么差。

……

叶蓁揉揉额头,抛开?那些?混乱不堪的记忆,掀开?被子下床,床边和卧室都是空的。

推开?卧室门,她听?见秦既南在阳台打电话,压低了声音,像是怕吵醒她。

餐桌上有保温盒装着的早餐,叶蓁走过?去打开?,香气扑鼻,秦既南察觉动静,回眸朝里面看了一眼。

年?轻女子弯着腰,米色长袖睡裙柔软贴身,她长发披了满身,顺着腰窝处的弧度陷落。

他挂掉电话,走过?去。

叶蓁转身,落进男人怀里,他低头来亲她,她后仰捂住脸:“没?洗脸呢。”

秦既南笑?出声,顺着亲了下她的手指,她刚醒,满身柔软的香气,捏一捏,好?像连骨头都是软的。

叶蓁推开?他去浴室洗漱。

早餐买的是广式早茶,豉油凤爪,水晶虾饺,流沙包,艇仔粥和甜豆花,平时上班时,叶蓁一般就豆浆加三明治解决。

洗漱完,坐到餐桌前,叶蓁边拢头发边问对面的人:“你今天回北城吗?”

秦既南挑眉:“这么想让我走啊。”

“刚才不是工作电话吗?”她以为他很忙。

秦既南不置可否,搅了两下粥放到她面前:“一点小事,用不着回去。”

“真?的假的?”叶蓁双手交叠托脸,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真?的。”秦既南伸手捏她鼻尖,“来跟你过?周末。”

叶蓁半信半疑。

但?后面一整天,秦既南的手机上当真?没?有工作电话打过?来。

他们在南城过?周末,叶蓁带秦既南去吃了自己这几年?觉得很好?吃的餐厅,南城天气很好?,路边散着步,秦既南跟她说自己小时候在这里住过?。

“嗯?”叶蓁侧眸。

“就在前面。”秦既南牵着她的手,“我奶奶是南城人,我偶尔会陪她过?来住。”

叶蓁嘴唇动了动,提到秦既南奶奶,总觉得是遗憾。

毕竟此生再也不得见。

她情绪陡然?低落,秦既南低头单手把人抱过?来:“想什么呢?”

叶蓁回神,慢慢摇头。

一直到晚上回家,进了门,她才踮脚勾上男人的脖子,轻声问:“那时候,你难过?吗?”

“什么时候?”

“你奶奶去世的时候。”

秦既南扶着她的腰,没?想到她还?在惦记这件事,垂眼抵着她的额笑?了下:“心疼我吗?”

叶蓁不说话。

他手指圈住她光洁的手腕,微微摩挲,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我送你的镯子呢?”

“嗯?”叶蓁抬眸。

那个镯子,被她收了起来,而?今重新?找出来,还?是那样莹润的漂亮,质地通透。

叶蓁从抽屉中取出来,转身,秦既南握着她的手腕,慢慢帮她戴上去。

玉镯光华内敛,更显得手腕肌肤吹弹可破。

她抬头,看到秦既南凝视着镯子,眸光沉静。

“蓁蓁。”他轻声说,“这个玉镯是我奶奶送给你的。”

叶蓁愣住。

秦既南抵着她手腕上那块骨头细细摩挲。

她张了张嘴,脑海霎时有些?空白,心下一片震惊。

秦既南碰了碰她的脸:“其实当年?就想给你的,想跟你求婚,只是没?来得及,也没?来得及让我奶奶见上你一面。”

叶蓁睫毛微颤,指尖在男人手里变得冰凉,被握着,他俯身,抱着她,闭上眼。

“秦既南……”叶蓁嗓音艰涩。

“嗯。”他说,“蓁蓁,你戴上它,我就没?有遗憾了。”

怎么会没?有呢,他们之间,明明还?有好?多好?多遗憾。

“对不起。”叶蓁紧闭睫毛,伸手回抱男人。

她想到那枚求婚戒指,她错过?的,何止是一枚戒指。

“你没?有对不起我。”秦既南偏眸,声音有点哑,“蓁蓁,不要说对不起。”

是他对不起她,秦家毁了她的人生,她原本该一生幸福无忧。

那些?年?,罪恶感在他心里密密麻麻。

他不知道自己要怎样面对她。

后来再见,再多的情绪都在顷刻间被抛之脑后,思念一旦开?闸,他做不到不去找她。

叶蓁眼尾泛红,心里泛起一串又一串酸胀的气泡。

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后悔起当年?的选择。

“秦既南。”叶蓁声音有点颤。

“我在。”秦既南低头。

她与他十指相扣,睁开?眼,仰头,看着他的眼睛说:“你还?记得当年?分手后,你问我的问题吗?”

他问她恨他吗,她说不恨,他又问她爱他吗,她留给他的只有沉默。

“我现在回答你。”叶蓁轻声,一字一句,“爱你是我做过?最容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