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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脸倔强,拳头捏得死死的,皇帝扬手的瞬间?,他也不躲,甚至还抬了抬下巴,只闭上了一双眼睛。

皇帝看着跟前这张脸,突然觉得有些陌生,七岁孩子?面上的稚嫩还未褪去,却多了一股大人才有的狠劲儿。

想起自己在他这个年岁……

趴在地上替蚂蚁搭桥,燕子?从屋檐下飞走了,都能伤怀几日?。

家里来了客人,热情招待,生怕怠慢,被人背地里骂他不懂礼仪。

他当?真一点都不像自己。

朱氏,对!他像极了朱氏,把朱家那一套毛病,全都学?在?了身上,皇帝气得胸痛。

李高继续劝道:“陛下,今日?是殿下的生辰,他思念母亲心切,一时?失了言,心中?必然已知错了,陛下给他一个改过的机会。”

他那样子?,可像半点要改过的意思?

不过今日?确实是他生辰,不宜在?他往后的生辰里都留下一道忘不掉的阴影,皇帝良久才忍住气,把手放下来,再看向晏长陵。

晏长陵从位子?上起?身,笑了笑对他行了一礼,“陛下。”又对着太子?拱手,“太子?殿下,锦衣卫还有些公务要处理,臣就?先?告辞了,微臣祝太子?殿下平安顺遂,生辰吉祥。”不顾皇帝挽留的神色,说完晏长陵后退两步,转身走出了宴席。

闹了这么一出,皇帝和太子?都没了心情,余下的人也是坐如针扎。

宴席再进行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皇帝一扬手,“都散了吧。”

众人走后,只剩下了皇帝和太子?。

太子?似乎看出了皇帝对他的失望,知道自己搞砸了一切,虽不后悔,但见皇帝头一回有了想要打他的冲动,加之李高在?一旁不断地同他使眼色,那股倔劲儿终于软了下来,跪在?皇帝面前,“父皇。”

太子?内心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可以?跪皇帝,但要他对晏长陵说出道歉话?,犹如喉咙里吞了一只苍蝇,怎么也吐不出来。

“殿下。”李高又催了他一声。

皇帝对他失望透顶,火气眼见又要腾升起?来了,余光却瞟见一名太监被拦在?了门外。

目光转过去,瞧见了那太监的脸。

宁寿宫的人?

今日?他也邀请了太后前来,太后说染了风寒……

“儿臣……”太子?好不容易开口,却见皇帝突然起?身,看也没看他一眼,“自己好好反省。”

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扭转不回太子?的思想,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是被朱氏荼毒太深,对晏长凌存了恨意,待日?后把他送去太后跟前,再慢慢地教诲。

皇帝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到?了外面,问那位太监,“太后怎么了?”

太监忙把手里的盒子?奉上,“太后娘娘替太子?殿下准备了一份生辰礼,令奴才送来,祝太子?殿下无病无灾,长命百岁。”

皇帝点头,让身旁的人接了礼,随口问道:“太后的风寒可好些了?”

太监答好多了,“娘娘今日?傍晚去泡了一回温泉,人回来后便精神很多,这会子?正在?灯下看书,还未歇息。”

皇帝脑子?里突然浮现了一副灯下美人翻书的慵懒姿态,心口像是被太后那青葱十指挠了一下,痒痒的,面上却是一派正色道:“这个时?节容易热伤风,养不好,可不行,朕去看看。”

太子?在?生辰宴上,当?着东宫大臣和皇帝的面,打了晏长陵的消息,在?皇帝来之前,先?传到?了太后耳里。

太后翻了一下手里的书页,目光讽刺,“蠢货,就?朱氏那矮子?,教出来的孩子?,谁能喜欢得起?来?矮子?堆里拔高个,何况还就?那么一个,选都没得选……”眸子?抬起?来,摇头突然叹了一句:“皇帝不行。”

眼见身边的荣嬷嬷眉头又皱了起?来,太后怏怏地闭了嘴,专心看起?了她的话?本子?。

才翻了三五页,便听到?了外面的动静声,奴才一叠声儿地行礼,“陛下……”

皇帝的声音传了进来,“免了,母后可歇息了?”

来了。

太后有些不耐。

人是她勾过来的,来了又觉得是个麻烦,自古能坐上皇位的皇帝,骨子?头没有哪一个不霸道。

这番一来二回,手被摸了,腰被搂了,早晚得出事……

太后求救地看向荣嬷嬷。

荣嬷嬷深吸一口气,这个时?候知道看她了,晚了,爱莫能助地道:“娘娘自己招惹的,那就?是应该想好了怎么收场。”

太后:……

太后还在?想着今夜该怎么把人打发走,皇帝人已经不请自入,到?了内室,掀开了珠帘,看向榻上歪着的太后。

一头青丝披肩,身上罩了层薄纱,里面是一件白色绣着荷花的小衣和同款料子?的裘裤,此时?一双腿一只伸着,一只曲着,轻纱下的一双白嫩赤足,影影绰绰。

十根脚趾头上,似乎还涂上了红艳艳的蔻丹。

屋内的灯火洒在?她身上,每一寸光晕,都在?妆点着她的魅力,太后的艳丽从来都是媚而不俗,高贵刻在?眉眼之间?,却被那双桃花妖,融化?了高位者的刻板,横添了几分多情。

一双勾魂的眸子?望过来时?,如同一汪炙热的泉水,忍不住想要染上一染,让那双眸子?为了自己溢出水来。

皇帝心口一阵躁动,喉咙不自觉轻轻一滚,先?前被太子?气出来的那股闷气,瞬间?消失得没了踪影,唤了一声,“母后,儿臣来看您了。”

屋里的宫女婆子?识趣地退了出去。

太后见他走过来,轻轻地合上书页,坐直了身子?,诧异地问道:“陛下怎么来了,今儿不是太子?生辰吗,怎么没陪太子??”

榻边上放了一张高登,荣嬷嬷出去前,替皇帝备的座。

皇帝没坐,脚步径直走到?了榻前,没答她的话?,低声关怀地问道:“朕听说母后染了风寒,担心母后身子?,特意赶过来,看望母后。”

他靠得太近,膝盖都抵住了她的榻岩。

太后拢了拢身上的轻纱,看向他身后的高登,“哀家无碍,皇帝坐吧。”

话?音一落,便见皇帝轻提了下袍摆,直接坐在?了她的软塌上,似是知道她想要说什么,先?堵住了他的嘴,“朕傍晚沐浴过,刚换的一身,不脏。”

太后:“……”

太后往里移了移,“哀家是皇帝的母后,儿大防母,皇帝离哀家这样近,不妥。”

皇帝一笑,“无妨,挨得近一些,母子?俩才能显得亲切。”

太后忍不住翻白眼,“皇帝别忘了,哀家可不是皇帝的亲娘。”

她这屋子?里也不知道点了什么熏香,皇帝每回过来,都觉得香极了,还有她床榻上,她身上的气味,都是这个世上最好闻的味道,皇帝今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太子?刺激后,打通了任督二脉,突然壮了胆子?,胳膊抬起?头,轻轻地搭在?她的腿上,低声道:“不是亲娘,才妥。”

登徒子?。

太后皱眉,当?初先?帝把他带进宫来面见自己时?,他跪在?自己脚底下,恭敬地唤自己为“母后”,连头都不敢抬。

如今坐了皇帝,竟敢爬上自己的床。

太后当?真后悔,那日?嘴贱不知怎就?说了那么一句,“皇帝后宫那些个庸脂俗粉,没有一个比得上哀家。”

从此他看自己的眼神就?变了。

太后抬脚,踹了一下他后腰,“皇帝愈发没规矩了。”皇帝也不恼,反而盯住了她的脚,终于没忍住,一把握住捧到?了手里,任由太后挣扎也不放,正色道:“母后染了风寒,乃寒气入身所致,儿臣替母后疏通疏通经脉。”

太后的脚被他握住,一时?挣不脱,惊觉他看着一幅书生样,手倒是不小,力气也不小,讽刺道:“皇帝还懂经脉?”

皇帝却点头,“儿臣小时?候家境贫寒,家里人生病,没那么多钱看病,都是彼此给对方按穴位疏通……”

他并非吹嘘,手指头捏着的地方,一阵酸酸胀胀的,确实很舒服。

太后从先?帝那里倒是听说过他之前的不易,自己被先?帝捡回来你?之前,也有过那么一段艰难的日?子?,很容易共鸣,夸了一句,“皇帝的手法不错。”

“母后喜欢,儿臣以?后日?日?都来替母后疏通如何?”皇帝低头,手指头游走她的一只赤足上,目光则盯着她红艳艳的脚趾,渐渐地手上用了力。

“啊……”太后没有防备,又痛又痒,一声呼出来,如同呻|吟,婉转娇媚。

太后自己先?愣住。

皇帝也愣住了,目光抬起?头,漆黑的眸子?,像是一头恶狼,悠悠地看向太后,哑声问:“母后,儿臣弄疼你?了?那儿臣轻一些……”

没等太后拒绝的机会,他的手已经捏向了她裘裤下的小腿。

不得不说,他的手法实在?是好,太后本想再踹他,奈何他手指头捏过的地方,一股酸酸的疼痛传来,整只脚都轻松了。

脑子?一缓,竟也没去阻止,由着他按。

皇帝按得有模有样。

手还在?不断地往上移,奈何太舒服,太后放松了警惕,直到?他越过了膝盖,才猛然醒过来,去轰人,“皇帝,住手吧。”

皇帝没听她的,手掌从布料下猛往上一滑,人跟着压下去,看着她的眼睛,祈求道:“母后,儿臣的好母后,您就?疼疼儿臣吧,儿臣快被你?折磨疯了……”

太后此时?想送客,已经晚了,裘裤腿极为宽阔,他几乎一触到?底,太后深吸一口气,顿时?面红耳赤,怒斥道:“皇帝,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知道,儿臣知道自己在?干……”

——“母后。”

他老道的不仅是疏通穴位。

太后一口气险些都岔了。

“儿臣下地狱也值得了。”皇帝埋头含住了她的唇,颤抖地吻着她,一声一声地唤她,“母后,母后,儿臣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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