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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种能玩到一块只是表面,至少现在是,因为邓旬对乔侨很爱拿他和濮喻做比较这件事很在意。

闺蜜之间的男朋友好像也天然会产生一点点对比的心理。

他们俩在那烧烤,其他人把肉串好以后就只负责吃。天依旧很热,太阳落下去以后好了点,但濮喻和邓旬都热的不行,领口都湿透了。冯翔对宁颂和乔侨说:“谁去给他们俩擦擦汗啊?”

范多多就说:“那我去吧!”

说着就站起来,弯腰拿了叠纸巾。

这时候宁颂就站起来了:“我去我去。”

说着就拿了纸巾过去了。

范多多偷偷挑眉,笑着坐下来,看向乔侨:“你不去?”

“热死了,我才不去。”

他不吃宁颂的醋。

邓旬太热了,正站在旁边吹风,宁颂过去问:“擦擦汗?”

邓旬愣了一下,微微弯腰说:“谢谢。”

宁颂给他擦了一下,又转向濮喻,濮喻眉毛上都是汗,他给他擦的就比较仔细了,不光擦了额头,还擦了下巴和脖子,濮喻微微支着两只手,察觉冯翔他们都笑盈盈地看着他们俩,心下浮起一种难以名状的喜悦。

他其实很想让大家都知道他和宁颂的关系,这样他会比较有安全感,也得意。

能成为宁颂的男朋友,他觉得很有面子。

宁颂说:“教教我怎么烤,等会你们去吃,我来烤。”

邓旬笑:“那我去吃了,你让濮喻教你。”

说完脱了手套,就坐过去吃东西了。

濮喻教宁颂烤肉,说:“我烤的比他好,有没有吃出来?”

宁颂摇头:“怎么个好法?”

濮喻就教他看色泽和烤肉手法,宁颂发现濮喻烤出来的肉串看起来是色泽更好看些。

“你以前经常烤?”

濮喻点头:“以前我爸没那么忙的时候,我们家基本上每一两周就会吃一次。”

“濮叔叔的案子怎么样了?”

“进入重审了。”

宁颂愣了一下,扭头看濮喻,很讶异,也很高兴:“真的啊?”

濮喻点头,这才笑了一下。

“那你是不是也要回来了?”

“争取下个月能回来。”濮喻说。

宁颂这下激动起来了,烧烤的心思都没有了,嘴角都压不住,超高兴。

冯翔他们过来替换他们,俩人吃了点东西,宁颂还喝了两罐啤酒。

等吃个差不多了,大家坐在院子里闲聊。宁颂去了趟洗手间,出来站在院角偷偷朝濮喻示意,濮喻就站了起来,在大家闹哄哄地准备K歌的时候溜了出去。

从院子里出来,过了绿化带和一条公路就进入沙滩地带了。这时候正是人多的时候,好多大人带了孩子来沙滩上玩。一轮明月在海面上挂着,在水面上投下一道长长的会浮动的光带。宁颂却直接往人少的地方走,最后索性拉起了濮喻的手,濮喻却在朝旁边看,说:“我买个东西。”

他看见旁边有卖鲜切水果和饮料的,就说:“我去买杯喝的。”

“喝什么!”宁颂说。

濮喻说:“我一嘴啤酒味。”

“我喜欢啤酒味。你少啰嗦。”

说着就把濮喻拉到一个比较暗的地方去了,然后笑嘻嘻地踮脚:“我尝尝啤酒味。”

濮喻啄了一下他的嘴,有点讶异。

因为宁颂是很好闻的水果味。

“我刚出来的时候吃了点西瓜,甜不甜?”

濮喻没说话,直接勾住他的后脑勺,说:“我尝尝看。”

濮喻又用双手捂住他的耳朵。

这算是他的一个怪癖了,喜欢接吻的时候捂住他的耳朵,耳朵被捂住的时候,黏腻的水声,吞咽声,全都被放大了无数倍,再听不见其他的,宁颂在这样的世界里被搅了个天翻地覆,丢盔卸甲,再没有了他的狡黠和主动。

他们两个都很喜欢接吻,因为够亲密,再没有比唇舌的交缠更适合现在的他们。

亲完了,濮喻说:“你现在这样,我回去都不放心。几天都忍不了,以后时间再长一点怎么办。满足不了你了。”

宁颂很窘,因为不习惯濮喻说这种话,听起来语气很寻常,但仔细听内容却很不正经。

最怕这种很正经的人突然不正经了。

他红着脸说:“你少来。”

说着往下看,说:“刚走路的时候我就看见了。”

濮喻就不说话了。

因为自从宁颂拉着他的手往没人的地方去,他就知道宁颂要干什么了。这种预判一出来,身体就开始有反应了,完全不需要额外的刺激。

他抓住宁颂的手腕,宁颂收手,却突然听见旁边礁石后头似乎有人声传来,像男人又像女人,像痛苦又像快乐,宁颂要过去看看,被濮喻被抓住,带着他往外走,就在这时候忽然听见一个男人说:“叫老公,说老公好厉害。”

然后就听见一个声音低低地叫老公。

两人走到光亮处,濮喻看向宁颂,宁颂脸很红,目光又朝那边看了一眼。

海风吹拂,带着凉凉的水汽,他们的心却很热,因为大概猜到了那俩人在干什么。

觉得很震惊,又觉得很刺激。

宁颂抿着嘴唇,目光往下看,濮喻今天穿的是沙滩裤,运动鞋,短袜。

他说:“我们在这坐一会。”

说完就最先坐下来了。

濮喻好像被蛊惑,垂着眼看宁颂,宁颂就坐在沙滩上,抬头看他。

月光落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唇红齿白,头发乌黑,偏偏眼睛颜色有些浅,看起来真是像个夜色里的妖魅。宁颂一向都是很直接的,从不隐藏他少年的躁动。这蛊惑着濮喻,需要他用极大的定力才能抗拒,因为他觉得只要他愿意,宁颂其实什么都愿意跟他尝试。

这么漂亮的男孩子,又是这么个性格,不敢想象会有多叫他失控。

他又生出那种类似于暴力的感觉来,垂着眼看宁颂。

然后他坐下来。

宁颂坐在他身边,看着远处的大海。

是濮喻最先转身,将宁颂压倒在海滩上吻上来。

海浪拍打着沙滩,极远处还有孩子的尖叫声,乔侨他们可能也早发现他们俩不见了,濮喻用力揉他的脸颊和耳朵,宁颂感觉火辣辣的疼,哼出声,真是爱恋难舍到了极点。

乔侨唱完两首歌才发现宁颂不见了,拿着话筒喊:“阿宁,我们的战歌!”

范多多说:“别阿宁了,人家约会去了。”

“啊?”乔侨回头,目光找寻了一圈,才发现濮喻也不在。

大家就继续唱歌,也不知道唱了多少首歌了,总之乔侨嗓子都快哑了,邓旬看了看时间,说:“还能唱十分钟啊,不然我邻居要投诉了。”

乔侨急忙翻看他的歌单,准备最后来一个海豚音。

正在翻看呢,听冯翔他们说:“逛这么久啊。”

他一回头,就看见濮喻和宁颂进来了。

乔侨立马喊说:“阿宁你要唱什么,快,还有点时间。”

宁颂说:“等下,我上个厕所。”

濮喻在院子里留了下来。乔侨问他:“喻哥要唱什么?”

濮喻说:“我不会唱,等会你跟宁宁唱吧。”

他只拿了杯果汁喝,觉得不够凉。被宁颂乱摸了几把,反倒叫他现在心里更难受了,不上不下的,又没本事给他弄出来又好奇心重,就是来磨人的。

他喝着朝房子里头看,见宁颂进了洗手间。

宁颂关上门,他的脸很热,也有点痛,他照了下镜子,像挨了一巴掌,很红。

他的手微微蜷缩,掌心依旧是湿的。

他抬起来嗅了嗅,说不上好闻还是不好闻,但是是濮喻的。他最终忍不住好奇,尝了一下。表情却有些严肃,镜子映着他的脸,艳丽无双。

宁颂没能唱成歌,因为等他出去的时候,都过了规定时间了。他也没力气唱歌了,人一直沉浸在一种晃动的情绪里。他们帮着收拾了院子,时间已经快十点了,明天他们就要开学了,得早点回去休息。

乔侨和邓旬送大家离开。乔侨问:“都怎么坐?”

“我和多多坐一辆。”冯翔说,“刘维和赵思哲,王会他们坐一辆……”

宁颂自然被分到了濮喻那里,虽然他们俩并不同路。

濮喻住濮家大宅,宁颂要回下港湾。

他们上了车,宁颂隔着车窗跟乔侨他们挥手。濮喻坐在他身边,也微微低头和他们挥别。司机开动了车子,等到乔侨和邓旬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宁颂才坐正了,扭头看濮喻。

然后把头靠在濮喻肩膀上。

有一种出人意料的乖顺。

濮喻想他真被他折磨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