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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道理。”钟晚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尽可能维持头脑的冷静,“这么看,好?像结婚确实是利大?于弊。”

“但是好?麻烦啊…你这种人结婚,是不是会有很复杂的仪式和?流程,要请很多?人,还有媒体什么的。到时候我穿的婚纱、首饰、婚礼场地什么的,都会被?娱乐博主挂在网上跟其他女艺人各种比。我倒是无所谓,乔姐他们肯定不会允许我随便应付…”

梁序之眉梢微抬,掌心?包裹住她的手,不以为意的语气:“这些有什么难,有的是人能安排好?一切。如果不想把这些事交给外人,我们就抽出?时间一起慢慢筹备。”

钟晚挪了挪位置,歪着脑袋靠在他肩上,也笑了:“你真会劝人,几句话就快把我说服了。”

车子?已经停进别墅楼下的车库里?,两人都没着急下车,梁序之修长的手指勾着她一缕发丝,嗓音低沉,好?似循循善诱的语气:“其实那些理由还都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我想你是我妻子?,我也想成为的丈夫,仅此而已。”

钟晚好?像从未听?到他说这么肉麻又直接的话,什么‘丈夫’‘妻子?’的,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心?跳速度也瞬间上来了。

她张了张口,正想要说点什么来回应,耳根就想烫得滴血。

“欸你…”

钟晚深吸一口气,迅速从他怀里?挪出?去,拎上包拉开车门下去。

梁序之在她身后无声笑了下。

她这人,遇到什么事就先想着要跑。

钟晚刚走出?两步,在梁序之也准备下车时,脚步停顿一秒,又转身回到车上。

“我手机是不是没拿…”

说着,低头在座椅和?地上到处找。

梁序之唇角笑意未减,扬了杨下巴,“在你包里??”

“我怎么记得我拿出?来了。”

钟晚拉开腿上那巨大?的托特包,敞开包口在里?面翻来翻去。

这包她很久都没收拾过?了,之前?排练的时候背,短途出?差也背,平时私人行程懒得搭配包的时候也背,只有黑白两色,很百搭。

包里?有太多?东西,巧克力、被?揉皱的话剧剧本?、充电宝、数据线…还有今天路演时收到的一大?摞粉丝来信。

翻了半天都没翻到,钟晚索性?把梁序之往旁边推了推,再腾出?点空间,把包口倒过?来一口,里?面的东西哗啦啦散落在座椅上,一目了然。

手机是找到了,她正准备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收回去,余光看见旁边的男人手里?捏着一只很眼熟的小盒子?。

钟晚转头,视线移过?去,睁大?眼,立刻伸手想把他手上的盒子?抢回来。

梁序之手一偏,让她抓了个空。

盒子?是黑色的丝绒面,现在上面粘了各种纸屑,但不论看形状还是大?小,都明显是个放戒指的盒子?。

梁序之原以为就是她平时戴的饰品,倒是她惊慌来抢的这个动作,让他意识到好?像没那么简单,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单手把盖子?往上一推。

“谁送的?”

“……”

钟晚认命般沉沉呼出?一口气。

这是之前?他生日时她去手作店定制的那枚,当时没送给他,一直搁在这包里?忘了拿出?来。

她还未作声,梁序之已然看到内圈刻着的那排字,笑了下,读出?来:“Keelan?”

“什么时候买的。”

钟晚心?往上悬了一截,想到刚才他们谈论的话题,担心?他会误会。

…尤其刚才她还对结婚的事态度很犹豫。

钟晚立刻出?声澄清:“随便买的,不是那个意思!”

梁序之默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哪个意思,轻笑了声,看着她说:“我知道。求婚的事怎么说也应该是我来。”

钟晚抿了抿唇,没跟他对视,有点别扭地小声说:“好?吧,就上次你生日的时候准备的礼物。但当时我们还没确定关系…我就没好?意思送。那现在送你好?了…”

梁序之把戒指取出?来,很自?然地往中指上一戴,居然正正好?合适,不大?不小,而且款式也很适合他。

一圈银色的装饰显得他的手更好?看。

梁序之:“好?像没告诉过?你我的指围?”

钟晚扯过?他的手,垂眸仔细盯着看了会儿,嘴角弯起来,语气有点小得意:“我大?概估测的,没想到分毫不差!”

前?排驾驶位的林叔早就下车了,梁序之低头,凑到她耳边,声音低沉:“用哪里?估测的?”

钟晚一听?到他这种暧昧的语气,立刻就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耳朵刚降下来的温度‘蹭’地一下又升回去了,带着脸颊都开始发烫。

“你…好?不正经啊!”

她指责完,把人一推,再次下车,快步走出?了车库。

-

男人中指戴戒指寓意是订婚或者热恋中。

钟晚上次买戒指的时候查过?,现在还记得。

这天晚上天还没黑,卧室就提前?黑了灯,她身上最柔软处感受到了金属质地的冰凉,更何况那圈金属还刚用酒精消过?毒,就在靠外侧。

他应该就是故意的,用这种边缘的方式,恶劣地告诉她什么是不正经。

中途,钟晚去洗澡,她洗完从淋浴间出?来吹头发时,看见洗漱台上的首饰收纳盒,想了想,把电吹风先关掉,打开最下层的抽屉。

从浴室出?去的时候,梁序之正在窗边抽烟,卧室里?弥漫着清香的沐浴液味和?淡淡的烟草味。

屋里?灯光虽然很幽微,但梁序之一转头,就看见她纤细的脖颈和?两只手腕上多?了闪闪发光的东西。

他不禁莞尔,把余下半支的烟直接灭了,缓步走过?去,低头看向?那条熟悉的项链。

钟晚锁骨上还盈着水,身上的味道很好?闻,长发披垂在肩侧,只穿了条轻薄的吊带睡裙。

梁序之很快就有了反应,抬手,碰了下坠子?上的碎钻,嗓音有些哑,“还以为你扔了。”

钟晚握住他的手,视线移向?别处,明显是瞎诌的理由,“…这么贵的东西,随便扔了还不知道便宜谁。”

梁序之眸色很沉,微眯了下眼,往她腰上一搂,用了些力,把人按在墙边,低头咬噬她的唇。

钟晚听?到‘嘶啦’一声,为自?己又一条睡裙默哀。

这一整晚,几乎都是面对面的姿势,他捏着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即使最难耐的时候也不准她闭眼。

后来钟晚看到他轻捏住自?己的脖子?,模模糊糊听?见他说:“再重?新做一条,用你的名字。”

她心?不在焉应了声“好?”。

这种时候,无论他说什么,她的答案都是“好?”。

但结束后回想起来,虽未言明,钟晚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之前?梁序之给她这条项链,意为她是他的所有品,现在她心?甘情愿戴上,不再排斥他,也不再耿耿于他过?去的对待。

现在他们即使在一起,互相为对方所占有,但她并不再是他的附属,而是她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