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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为南想了想,道:“见过,但不常见。拍《茶园》那会儿,她心情就不是?特别好。但也?能理解。毕竟,她在内地的遭遇…搁在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但毕竟我们关系敏感,很多话也?不方便说。还是?阿姗当时经常去陪着她,安抚她的情绪,当时应该能让她轻松一点。”

钟晚抿了下唇,没?搭腔,低头吃菜。

……

两人都搁了筷子,纪为南看了眼时间,同?她说差不多也?该走了。

钟晚便还是?有些?纳闷。

纪为南真就是?单纯请她吃顿饭,这种?心理她属实不太能共情。

但无论?如何,今天都不是?个适合谈其他事的时机,她克制地想。

钟晚应了一声,欲起身时,听到?纪为南说:“对了,不知道这事我该不该多嘴问。”

钟晚抬了下眉:“您说。”

纪为南:“你和梁家?那位…”

“我没?立场说什么,但就当我是?阿茵老朋友的身份吧。”他也?委婉地点到?为止,顿了下说:“这种?没?结果的感情,还是?及时止损的好。我自己也?有女儿,阿茵当年的事我也?是?全程都见证了的…女孩子这个年纪,在感情上容易冲动,容易越陷越深,最?后受伤的还是?自己。”

他揉揉眉心,很真诚的语气:“我是?不想再看到?悲剧发?生了,尤其你还是?阿茵的女儿。”

钟晚看着他,片刻后莞尔,只道:“谢谢您提醒。”

纪为南也?起身,叹了声气,“走吧。你在港岛如果遇到?什么麻烦,也?能联系我帮忙,虽然…肯定没?现在那位梁先生管用。”

钟晚轻“嗯”一声,再次道谢,抿了下唇,跟着往包间外面走。

这是?她到?港岛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因为卢文茵的关系而收到?他人的善意。

但这个人却是?纪为南,卢文茵曾经有婚约的对象,也?是?现在梁虹姗的丈夫。

真是?世事难言。

**

这天傍晚下戏,钟晚就从秦助理那里?要?到?了梁序之所转医院的地址。

私人医院,就在万泰集团大楼附近,在寸土寸金的位置拥有一整栋的高楼,里?边患者?却很少,收治的病人都是?非富即贵。

梁序之又站在港岛商界的金字塔顶端,自然安排住了最?好的房间。

跟酒店一样?,在那栋私人医院大楼的顶层,几乎一整层的医生、护士、保安都是?为他服务。

病房面积很大,生活设施跟他酒店那间套房一样?齐全,里?边还有单独供陪护者?居住的多间客房。

从这天开始,钟晚几乎隔天就过去。

梁序之这骨折的伤痊愈还要?好一段时间,等到?脚踝那处恢复得差不多才能借助医用拐杖行?动,医生预计的时间在六周。

如此一来,他将大部分?工作都带去医院处理,集团各种?需要?他出席的会议也?暂时改到?了线上。

钟晚总是?来回跑,有时过来的时候梁序之在开会,等到?很晚两人才能说上话。

于是?,她也?带了一部分?行?李过来,干脆就在陪护的客房住下。

也?算是?应了之前他们“吵架”期间她说过的话——住哪不是?住。

照顾起居之类的工作,梁序之没?让她动过手,一直都是?太平山别墅过来的佣人在负责。

一个多月后,钟晚拍摄的片场换到?了附近的一栋写字楼,梁序之也?能靠医用拐杖自如行?动了。

但钟晚能看出,他非常排斥使?用那副拐杖。

尤其病房有集团其他高层过来汇报工作或谈事的时候,他都是?将拐杖搁在一边,没?在外人面前用过。

好在,梁序之的伤恢复良好,林叔后续也?又检查过几次,医生说不会留下后遗症,只是?往后要?更加小心。

从医院离开后,梁序之都住在酒店,她的那间。

这天,钟晚下戏早,看到?秦助理过来了,站在客厅沙发?旁,跟梁序之说话。

“梁昱丰和梁泽毅人都在法国,现在他们故意伤害的证据已?经很充足,但他们不主动回国,港岛和法国的引渡协议几年前也?中止了,带他们回来追求刑事责任还需要?费一些?功夫,主要?是?时间问题。”

梁序之冷嗤道:“他们挑法国,估计一早就抱了这个心思。继续去办,时间长短没?关系,要?把人带回来。”

秦助理:“明白。我让法国那边的人也?加快处理。”

……

钟晚没?再多听,径直穿过客厅进了起居室,去浴室洗澡。

出来时,秦助理已?经离开,房间中只剩下她和梁序之两人。

梁序之正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翻阅一份纸质的资料。

钟晚准备去他旁边的位置坐下,经过他身前时,被他伸手握住胳膊,往他的方向带。

就要?坐到?他腿上,钟晚“欸”了声,提醒:“你伤还没?完全好。”

梁序之把手中的资料扔一边,不以为然道:“伤得也?不是?这里?。”

钟晚便顺势坐在他腿上,脚跟贴着地,还是?没?敢把整个人重量沉下去,怕压着他脚踝。

梁序之从身后揽着她腰,静了一会儿后问她:“现在拍的这部戏什么时候杀青?”

钟晚想了想,“还要?再过三个月呢,到?冬天的时候。”

梁序之:“下部想拍什么,让杨白帮你留意剧本了吗。”

钟晚在心里?计算时间。

这部杀青后,她在港岛最?多再待半年,和他的关系也?结束了。

钟晚弯弯唇,说:“还不急,下个月再看看,有没?有合适的电影剧本。”

这种?电视剧拍摄周期太长,再接个类似的,怕是?来不及拍完。

梁序之扬起下巴,点点刚才那份纸质的文件,缓声说:“爱尔兰有个万泰的新酒店在建,大概明年秋天竣工。到?时候时间空出来,我去考察带你一起。”

记得她上次说过,想去英国看看。

钟晚愣了下,心想他大概是?暂时忘了他们起初约定的关系时效。

她又不想扫兴,扯扯唇角,轻声说:“还早呢,等明年再说。”

“好。”

梁序之搂着她的腰,带着她翻了个身面对他。

盯她几秒,低头吻她。

唇齿交缠时,钟晚坐在他腿上,隔着薄薄两层睡衣布料,清晰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养伤这两个月,医生说不宜有剧烈会拉动伤处的运动,两人虽住在一起,却实打实素了有两个多月。

钟晚及时离开,提醒:“你伤…”

梁序之抬手,眸色愈发?幽深,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嗓音沉哑道:“也?好差不多了。”

他微俯身,在她耳边说,她在上面就不会有事。

钟晚耳根发?烫,努力平复已?经紊乱的呼吸,伸手去将头顶那盏落地灯关掉,而后,解他的衬衫扣子。

他们时间有限,现在过一天少一天。

无论?如何,她就当是?及时行?乐。

……

只是?后来,漆黑的客厅中气息声交错,在某个临界点时,钟晚听到?男人低沉的声音:“不要?离开我,永远。”

这种?时候,她几乎是?不会反驳任何的,跟其他调情的话一样?,钟晚大脑也?一片空白,喘着气,迷迷糊糊“嗯”了一声。

梁序之抬手,抚过她比平时烫上许多的脸颊,像是?得到?满意的答案一般,微勾了下唇,摁下她的后脑,比先前更加绵长的,再度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