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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惜很心累,不过好在在她的强烈要求下,最终还是说服了容云端,没有用她的名字给那肥料命名。

她作为眼睁睁看着那些作物长大的人,其实容惜也很震惊那肥料的效果,不知道她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听到容惜说过些日子知府会过来,顿时没忍住问了出来。

“神奇?并非是你爹我神奇,而是从前没有人这么干,效果所以才会这么大,由此也能够知道,那些地有多缺,就像是人要吃饭才能成长,吃好的,需要的东西会长得更好,吃不饱,或者吃错了东西就不容易长大一般,这是一个道理。”

容云端举的例子通俗易懂,容惜不笨自然立刻就理解了,可即使理解了她也依旧觉得她爹很厉害。

这么简单易懂的道理,别人怎么没发现,就她爹做到了呢?

容云端看容惜一脸她爹最棒的样子,到底还是没解释什么。

晚饭的时候,容愉终于过来了,容云端是庄子的主人,容惜收留了她,她当然要见见容云端的,面对容云端的时候她就更加局促了,“……叔。”

她知道容云端对容府的芥蒂,现在过继了出来也不是她二叔,肯定也不会希望有人依旧以容府二爷的身份称呼他,所以干脆就用了一个叔字。

就算不是二叔,那也是族叔,叫一声叔并不过分。

“嗯,既然过来了就安心住下,别的不用担心,刚好惜儿一个人住,平日里也没什么人陪着说话,你们两个小姑娘一起倒是刚好解解闷。”

意思是让容愉放心,容府那边还闹不到他这边来。

要是以前,容云端让她给容惜解闷,容愉肯定会非常不满,但是现在不一样,容云端这么说她反而更加安心了,至少她还有点用处,为了这么点用处,容云端也不会轻易将她交出去的吧?

既然容愉逃了出来,不过是阻拦容家那些人而已,容云端还是非常有把握的,他对付容家那些人的经验丰富得很。

容愉见容云端没有赶自己走,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

即使她知道容云端非常疼容惜,容惜做主的事情他应当不会反对,可还是担心,因为当初容云端离开容家的时候,她因为容云端对容老爷子二人的态度对他很不满。

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够相信谁。

什么都是假的。

容愉之前绝对不会想到有一天她会需要依靠容云端,但事实就是这样。

而容愉也更加不会想到,她不过到容云端庄子的第二天,容府就已经找了过来。

容愉一

个出门必然带着一大堆人的姑娘,她能够成功逃跑,并且还不带任何人地从流州跑到容云端的庄子上,这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她又没什么经验,留下了不少痕迹,容府的人想找自然简单得很,第二天就找过来并不意外。

一路找到容云端的庄子,容府的人立刻就麻了。

现在整个容府最怕的就是他们家曾经的二爷了,现在找到了容云端的庄子,即使知道容愉就在庄子上也没人敢上前打扰,最后面面相觑,选择先回去同容老爷子和容云霄说一声,让他们两个做决定。

他们可能根本就进不去庄子!

反正已经确定容愉的所在了,也不担心容愉会出事,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回府告诉老爷大爷这件事。

容云端很重视这个庄子,容家的人一离开他就知道了,不过依旧没有告诉容愉。

容惜从前和容愉之间有些矛盾,容愉瞧不上她,她也瞧不上容愉,可现在容惜成长了很多,加上早就看穿容愉的处境,而容愉也因为自身最近的经历成长了很多,不像从前那般谁都不放在眼中,因而此时姐妹两个相处,气氛和谐极了。

然后容愉发现,容惜变了很多。

……不,也不是,或许这才是真正的容惜。

看着这样自信又张扬的容惜,她将羡慕按捺在了心底。

从前觉得容惜不受宠,唯一的爹还是个不成器的,现在看来……

容府来人的事情容云端倒是让人透露给了容惜,容惜知道后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和容愉画画。

她画的是容愉,而容愉画的则是她,给对方画画也很有意思。

容愉看着容惜笔下带着骄傲矜持,目光明亮的明媚少女,突然就哭了出来。

这是从前的她。

第二天,容老爷子和容云霄带着人来了庄子。

别说容家的下人,就算是容老爷子和容云霄父子两个遇到容云端的时候,也有些无从下手,简直像个刺猬一样,每次下手不但不会影响到容云端,反而会扎了一手的刺。

但容愉关系到容家的未来,且现在亲事已经定下来了,容不得她不愿意。

自古以来儿女的亲事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时候有晚辈拒绝的余地了?这些年疼宠,倒是将她宠得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些。

今天无论如何,都必须要将容愉给带回去。

庄子上来了人,立刻就有人去找容云端汇报了,容云端让下人去找容惜,让容惜带着容愉不要出来,自己去会一会容家父子。

“容家是诗书礼仪之家,如此不请自来,可不是什么规矩的事情吧?”

看到容老爷子和容云霄,容云端毫不留情地说。

容老爷子从容云端出来就一直绷着脸,他知道跟这个逆子说什么都是错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说明来意,而不是跟他扯下去。

“我知道愉丫头在你这里,让愉丫头出来。”

“你说是就是咯?证据呢?谁看到容愉到我这里来的?”

容老爷子:“???”

心里有一万句mmp不知道怎么说。

“老夫不想跟你在这里掰扯这些东西,愉丫头到底在不在这里,你我心知肚明,愉丫头是容家的人,不是你的女儿,她私自逃家到你这里,老夫作为她的祖父,自然要将她一个好好的姑娘家带回去。”

“那就是没证据咯?没证据你过来说什么?当我这里是你家?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不服你去报官,告我绑架你们容府的大姑娘啊!”

原本容愉是二姑娘,但是容惜现在离开了容府,她自然就是大姑娘了。

容云端就是在耍无赖。

容家人敢去报官吗?

他们不敢。

报官了之后容愉的名声就坏了,昌平侯府不可能再跟容家结亲,而且也会将容家试图卖女秋容的事情暴露出来,这不是容老爷子想看到的。

容云端知道,容老爷子还有容云霄也知道,明明知道容云端就是在耍无赖,偏偏他们还没有办法。

因为他们硬闯的话,容云端可以报官的。

容愉的名声怎么样,跟容云端可没有一点关系。

是容府不敢闹出来,而不是容云端不敢闹出来,甚至闹出来后,容云端还能落个见不得侄女被家人推进火坑的好名声。

“容云端!”

被容云端这个无赖样气到,容云霄还真想让那些推崇容云端的人看看他此时的模样,“愉丫头是我的女儿,你有什么资格将她藏起来,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她二叔,难不成你是看愉丫头有一门好亲事,你女儿如今还没人要,所以嫉妒了,故意不想让愉丫头成的不成?”

听到容云霄牵扯到容惜,容云端的目光瞬间就冷了下来,原本脸上挂着的气人笑容也没了,那双眼睛犹如寒潭一般,冻得容云霄心头一凉。

“好亲事?所谓的好亲事,就是让容愉嫁给一个可以当她爹的男人,过去就给两个差不多大的同龄人当继母?这么好的亲事,你怎么不嫁过去?”

“卖女求荣就卖女求荣,不会是以为,自己

说得好听点,扯一块遮羞布,这一切就不存在了吧?容云霄,别人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我还能不清楚?我家惜儿如何,至少我不会将她嫁给一个能当她爹的人,也不会打着为她好的旗号,将她卖入高门大户。”

“容云霄,你敢这么说吗?你敢让其他人知道,你们容府主动想要将容愉嫁给昌平侯府,而不是昌平侯府找上门的吗?你敢说,当初永宁侯世子身子骨没好起来,需要好命格冲喜的时候没有联络京城那边,将容愉的命格透露过去?”

“一个没有本事的废物,儿子也立不起来,所以就试图将女儿卖个好价钱,以此让自己面子好看点,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容云霄如果不扯到容惜,容云端还不会这么毒舌一通骂,但是他将容惜扯了进来并且大肆贬低,这就不行了。

“容家大爷,你也不过如此,小时候靠着亲爹,长大了之后试图靠着儿子失败,如今就只想着靠女儿了?”

容云霄没想到容云端会这么不留情面,涨红了脸你了半天,好歹他这时候还是要面子的,所以容云端的这些贴脸输出攻击效果才会更好。

容老爷子阴沉着脸,因为容云端说得太快了,他连打断的机会都没有。

容云端这何止是在骂容云霄,同样是在骂他,只是没连着他也一起点名道姓罢了。

“我话放在这里,容愉确实在我这里,那又如何?我不同意,你们能有什么办法将她带走,嗯?”

容云霄握紧了拳头,恨不能一拳打在那张挑衅的脸上。

“你要怎么样才会将愉丫头交出来,别忘了,愉丫头和你没有关系,她是容家的女儿。”

容老爷子气得咬牙,还是没有就这个问题继续争论下去,只冷冷地看着容云端,让容云端提条件。

他知道容云端睚眦必报的性子,从他离开容家开始,这三年干的所有事情都在气他,这是报复,所以此时将容愉留下来也同样是为了报复。

不过是一个丫头而已,又不是他的女儿容惜,何况从前容愉还不止一次欺负容惜,容老爷子反正不相信容云端收留容愉是好意。

——对,从前容愉偶尔欺负容惜,这些事情作为一家之主的容老爷子都知道,可那又怎么样?容惜怎么能够和容愉比?别说容惜了,就算是容文哲兄弟,也一样比不上容愉的重要。

容老爷子已经做好了要大出血的准备。

容云端却只是轻蔑地看了他一眼,“只要愉丫头自己愿意走,我自然不会拦着,可她要是不想走……我这里还是能给

她一口饭吃的。”

容老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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