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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印象虽然比其他同学深一点,但是关系也就还可以的样子,情谊明显低于很多初中同学。楚垣夕也不解释,直接掏出手机打开微信,往下划拉了一下,滑到非置顶区域,然后手腕一翻,拿给杨帆看屏幕,不说话。

杨帆看了一下眼睛当时就直了,这个时间应该是工作时间里全天最悠闲的时间才对,听书很多科技公司还要搞什么下午茶时间呢,结果楚垣夕的微信跟瀑布一样,又好像黑客帝国那类电影里边的电脑屏幕,跳起来就不带完的,每时每刻各个群或者联系人上蹿下跳永不停歇,这……

“不是我六亲不认啊,实在是认不过来,真有事还是电话联系。”

孙老师当年教书的时候25岁当班主任,在青年教师里边也算出类拔萃的了,当初非常受学生们的欢迎,如果不拖堂的话就更受欢迎了,十多年过去仍然年富力强。而且和当年相比人变得深沉了不少,不过成熟的代价就是人变得有距离感。

他看了一眼楚垣夕的手机就收回目光,然后主动寒暄起来,楚垣夕不敢怠慢,并不只是出于尊重和当年不错的师生感情而不敢怠慢,他现在到了公众场合必须注意自己的言行了,否则被人抓拍一个对当年授业的老师不尊敬,对景的时候翻出来都是麻烦。

很快他被带到阶梯教室旁边的小型休息室,多年没来,学校的大布局没变,小地方还是有点变化的,以前这里应该是个杂物间,可能现在经常请人来做讲座?所以就近弄成了休息室吧。

学校的教导主任在里边,不过楚垣夕也不认识,应该是后来换的新人。说起来一路走过来真是沧海桑田,也就是传达室的门卫秦大爷还算当年的熟人,这个学校已经让他感到了陌生,才十二年啊。

看到楚垣夕进来,教导主任马上起身:“楚总,这边这边,郭校长刚开完会,马上就来。”

“哎不用不用,没必要。”楚垣夕赶紧客气,“您叫我小楚就行,就是给学弟们传授一点经验,关键是也不一定对,贻笑大方。”

这好歹是所重点学校,虽然名气不大,但也是西城区的推门校。要知道在帝都,高中的校长属于最肥的肥差,楚垣夕记得他当年上高中的时候,校长用了三年的时间变身为一枚收藏家,所以校长亲自来陪同,让他感到一丝寒意。

走过来的时候杨帆已经说了他正好也在带高一,不过教的是生物,楚垣夕已经忘了他高考去的哪所学校学什么了,不过教生物应该算是靠谱吧。

这时楚垣夕找话说,问杨帆:“老杨,我做讲座学弟们爱听不爱听啊?不会打断他们学习的节奏吧?”

“这你倒是可以放心,绝对爱听。”杨帆说话的时候不看别人脸色,下一句是:“都听说你是做手机游戏的了,你那个游戏叫什么来着?反正挺受欢迎的。一听说是你,嗷嗷叫着都要来听。”

帝都的高中基本都是走读制而不是住校,也没法军事化管理,所以不能玩手机什么的只能是在学校期间受限制。楚垣夕肉眼可见孙老师和教导主任的脸色都不太自然。他赶紧打了个哈哈,“哎哎哎你可别乱说,我们防沉迷和未成年保护都做了啊。”

不过这话说的不硬气,楚垣夕其实也奇怪呢,你说要是大学请他去讲座倒是很正常,有的大学里边还开游戏策划的课程呢,把游戏视为一个行当,并不排斥。但是高中不管怎么强调素质教育,还是要看分数的,请手游公司老板来做讲座,楚垣夕自己都觉得怪,虽然他对自己的定位并不是手游公司老板。

这时“噔噔噔”脚步声响,一个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老先生开门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了两位稍微年轻点的,但也有些年岁。

孙老师赶忙介绍,老先生正是现任郭校长,后面两位都是副校长,也是本校的特级教师。

楚垣夕赶紧致礼,他倒是知道本校的传统,只要是特级教师都会挂上副校长的衔。不过他记得当年在校的时候特级教师有五六个呢,这两位应该不是全部。

一阵寒暄之后,本来这个场合不该杨帆说话,但是只见杨帆眨眨眼睛,突然开口:“话说你那游戏公司卖了多少钱啊?哎别跟我说商业秘密啊,那就没劲了。”

“这个……”楚垣夕还真被架住了,想了想说:“首先并不是‘我那’游戏公司,我只是这个游戏公司所属集团的CEO而已,我占的股并不到一半。卖掉游戏公司符合全体股东利益才能卖。”

说到这里,他注意到几个人明显露出一丝失望的神态,心里顿时冒出一个“卧槽”,然后想好了后面可能要面对的问题以及应该怎么说。

“然后是这个游戏公司确实是卖到了11位数,但是并没有网上传的那么多。网上是按A股的定价体系瞎算,没有那么算账的。你是买家你也不可能出那么多钱,出那么多钱你弄好了也就是不亏不赚,仗义接盘侠!国内能出得起那么多钱的,也就是孙老板有这么仗义,其他人都贼精贼精的。”

杨帆等楚垣夕得呗得呗一说完,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进去,反正马上就说:“哎我靠11位数啊,等我数数,一二三四,我靠!”

他掰着手指头比划了一下,一惊一乍,“你竟然赚了这么多不义之财!没说的,给哥们儿分点吧?”

“你要钱干嘛啊?”

“分享你的成功啊,还用问吗?”

“哈哈哈哈那不可能的!”楚垣夕心说杨帆可以啊,这么自然的就把要钱的话说出来了。而且可能还是替别人抛砖引玉呢,因为按说这个时候校领导们的目光应该和杨帆连线才对,但其实都在觑视自己的方向。

所以他的话说的也格外的利索,因为刚才就想好了!“无论钱多钱少,无论是谁,这个时候一分钱都没有。为什么?因为我不能开这种口子,不能让人留下印象,我的钱是easymoney,可以很容易拿到。这对我的伤害太大了,我给你十万,我要承受十亿的伤害,我公司都开不下去。所以这时候谈钱就太俗了,我的钱很难拿。”

这一通成本大套的话听着还挺是那么个意思的,杨帆和领导们隐晦的交换了个目光,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时开口的换成孙老师:“哎哟小光,你这样让杨帆很没面子啊。”他是知道楚垣夕小名的。

楚垣夕呵呵一笑,“我甚至为杨帆感到害怕。”

杨帆黑人问号脸:“啊?你害怕什么?”

“我害怕你高估了自己的面子啊。”

“我可去你的吧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