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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黄鸡吃饱了便蹲在妈妈旁边,一步也不离开,时不时用软乎的绒毛蹭一下,很是高兴。

这顿轮到家庭主妇做饭,高管和浓妆女打下手,刚掐得那么厉害,这会儿还是得共同协作。

尖嘴猴腮没事做,祝央和徐骁都不想理他,而小世子对于他的鄙视他自个儿也感觉得出来。

又见二牛在摆弄之前摘回来的药草,便凑过去:“这些草都什么用啊?你教我认认,以后要落荒郊野岭也是门用处。”

二牛倒是不藏私,便指着那一样样道:“这种是驱蚊草,长得和俺们那儿有点不一样,但你闻这味儿,蚊子肯定不乐意靠近。”

又拿了一小株散发着一种粪便发酵般恶臭味的草药“这种就正好相反了,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有些草丛附近就是容易招三五成群的蚊子转?”

“有有有!”尖嘴猴腮忙道:“我只知道驱蚊草,还有招蚊子的啊?”

二牛便嘱咐道:“我只摘一颗回来你们认认,要是远远看到这种草丛,就避开,这儿的蚊子可老吓人了。”

尖嘴猴腮连连点头,又拿起一颗药草:“这又是什么?”

“这是番泄叶,主效泄热行滞,这里闷热,可能用得着,不过得慎用,这玩意儿和巴豆差不多,霸道着呢。”

尖嘴猴腮自是连连受教。

祝央把手机给小世子玩消消乐,这家伙和小黄鸡挤在一块儿玩得不亦乐乎,小黄鸡好似对上面的小鸡特效很感兴趣。

时不时就要伸喙轻轻碰一下,倒是小心翼翼的没把屏幕啄碎,只是小世子好不容易最后一步快通关,却屡屡被这家伙捣乱给弄得失败了。

祝央漫不经心的看他们玩,注意力却在二牛那草药讲解课堂上。

偶尔不动声色的看了眼他那憨实的长相,心里满是玩味。

没多久饭做好,众人便开始围着火堆吃饭。

其实他们是想在山洞里吃饭的,只是祝央不允许那封闭的空间里出现各种乱七八糟的杂味的。

晚餐将就之前剩的鸡骨熬了野菌鸡汤,滋味也是鲜美。

家庭主妇喝完一晚想盛第二碗,尖嘴猴腮连忙结果碗帮她盛汤道:“你说一声就成了,哪儿用得着绕那么大圈?胳膊也不嫌累。”

几人下午才吵了架,家庭主妇和尖嘴猴腮又是同一战线的,自然得做出一副联盟牢靠的架势,。

家庭主妇自然对于尖嘴猴腮的热心欣然受之,高管和浓妆女更是不遑多让,居然互相喂食起来。

时不时的得意看了他俩一眼,你俩这么能抱团,倒是试试看能不能这样啊?

把家庭主妇怄个半死。

吃完饭收拾东西洗漱过后便各自回房睡觉。

祝央和徐骁现在各自拥有了自己的小单间,自然更自在,不过祝央房间里这会儿不但要睡自己,还得放个肥鸡崽,一下子就显得逼仄不少。

她把蛋壳做的鸡窝往自个儿的兔皮床边一放,警告道:“不准翻身啊?压到我要你好看。”

可小黄鸡却不乐意一个人睡鸡窝的,竟敢身子一晃一晃的从蛋壳里面爬了出来,要往祝央身下钻,想缩妈妈怀里睡觉。

祝央懵逼的看着它折腾半天,揪着它的呆毛把它揪出来,骂道:“你拿手帕当棉被呢?个头比你爸爸两个还大,好意思往我身上缩?”

“叽!”小黄鸡清脆的冲她叫了一声,表示了坚决不挪窝的决心。

祝央只能一遍遍劝自己,这个是两米高的宝宝,就算两米高,它还是个宝宝,念了十几遍,这才没有把它踹墙上抠不出来。

她看了眼被它弃之不用的壳,那壳其实也很大,直径快到两米,和家里的一米八大床也差不多了,就是多了这玩意儿,房间才突然显得这么窄。

祝央干脆把她用来做床垫的草全铺蛋壳里面去,直将蛋壳铺平,上面再垫上兔皮,又将蛋壳推到墙角,拿几块大点的石头往旁边一拦,便做出了一个简易的圆形窝床。

别说,还真比平铺的要舒服些。接着再把小肥鸡扔回蛋壳里,自己也爬进去,枕着它毛茸茸的身子睡了起来。

小黄鸡在壳里又有妈妈贴着,自然安全感十足,兴奋的叽叽两声,蹭了蹭祝央,没一会儿也睡下了。

祝央和徐骁的单间待遇虽然让其他人不平,可谁让他们没那本事使唤人前后?自己也没那能耐挖这么大的石坑出来,只得挤在外面的石洞,不过都算不错了,至少能遮风挡雨。

小世子倒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让徐骁同意把床分他一半。

其他人不敢对祝央和徐骁表现不满,但对这个半大小孩儿还是没那么客气的,当下就有人开始说酸话。

小世子也一点不在乎,在他看来这些屁民都是没资格跟他说话的。

晚上,大伙儿纷纷睡去,家庭主妇突然被腹中的泄意惊醒。

她翻身起来,想喊旁边的人陪她出去一下,推了推离她最近的尖嘴猴腮,却见那家伙睡得跟死猪一眼g

找别人吧,今天下午又刚吵过架,理会她才怪。

想喊徐骁,可现在徐骁的房间隔了一重,祝央那家伙矫情还给卧室撞上了门,徐骁也有样学样。

她腹中又疼痛难忍,下一刻就要憋不住了,本能驱使下便先一步推开了山洞门,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也不去草丛那些容易招蚊子的地方。

就在边角随便一个地方就地解决,龌龊是龌龊了点,可完事后用土埋了,明早其他人醒来也不至于拿这说闲话。

释放得正顺畅,家庭主妇突然感觉到脖子后面传来一阵刺痛。

她被蚊子咬出了心理障碍,吓一跳连忙伸手要往脖子后面拍,却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嗡嗡声。

原来不知什么时候,她身边竟然已经围满了蚊子,家庭主妇吓得短促的尖叫一声,想求助。

可蚊子的速度更快,成百只蚊子顿时一拥而上,大到这种体型,那就不管是原本的威力成倍了。

成群结队的冲撞过来,就跟蝗虫过境一样,撞得人生疼,好几只直接钻进家庭主妇嘴里,让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第二天一早,第一个出山洞的高管看到山洞口不远处一具皮包骨干尸,被吓得一屁股坐地。

昨天早上是被啃得一丝血肉也无的老头,今早又一个凄惨死去。

其他人出来看到这骇人的景象,纷纷陷入了恐慌,谁也不知道明天早上会不会一觉醒来又多具尸体,那具尸体会不会是自己。

尖嘴猴腮便情绪激愤的抓过徐骁的衣领:“你们昨天把大伙儿当犯人似的审了半天,结果呢?凶手凶手没找着,保护保护也没做好,你们还自个儿住单间去了,是不是就想把我们留在外边自生自灭?”

众人被他这话说出了心声,看向徐骁的表情就带上了不满。

徐骁看着似乎毫不在意,反倒是走到家庭主妇的尸体面前,对她被吸成人干的惨状检查起来。

才检查到一半,发现少了点什么,便看到祝央在远处一个人刷牙。

她旁边的小黄鸡竟然已经能站起来了,不过还不能走,缩在她旁边,学它妈的样子漱口。

只是漱不利索,老是把水咽下去。

像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祝央转过头,对徐骁喊道:“你检查吧,完了告诉我,我就不过来了啊,那边腌臜得很。”

这当然了,也不看家庭主妇死前在干什么,这会儿整个尸体的样子自然一言难尽,裤子都还没提上呢,死得可谓不体面了。

只是徐骁就有点憋屈了,合着他不怕脏似的。

好吧,他确实不怎么怕。

检查完了他去那边低声告诉祝央自己检查到的东西,没有夹带任何主观色彩,全平板写实的描述而已。

其他人自然不满,但祝央听完之后,也没什么动作,反倒是开始削土豆做早饭。

尖嘴猴腮他们见两人这么不负责任,顿时不满了,上来就要找她理论。

结果当头就被祝央扇翻在地,嗤笑道:“我们什么时候有保护你们的义务了?当自个儿是个宝宝呢?”

“我现在和你们好声好气说话,给你们提供了基本的食物和住宿,就给我好好感恩戴德,我要撵你出去自生自灭,需要过的也只有徐骁那个坎而已。还真把别人的情分当本分了?脸挺大的嘛。”

徐骁闻言也耸耸肩:“我也无所谓啊,只是本着人道主义精神而已,要真没能活着把人带进游戏,我也没多大的心理负担。”

剩下几个人傻眼了,连徐骁都这么说,他们还有什么敢得罪的?

便一个个有些神思不属,没过多久那边祝央喊了一声:“饭好了,拿着碗派对领,煮得有点少了,我统一分。”

其他人自然不敢有意见了。

实际上从起来闹哄到现在,所有人连脸都没洗,只是祝央脾气不好,也不敢让她等,只得先打好饭,等一旁凉着再先洗脸吧。

祝央自然不是多勤快的人,还耐得伺候这么帮玩意儿吃饭,只是她的眼见一一扫过剩下几个人的手,其中一人指甲缝里那未消失的青渍让她心里本已经八成确认的事盖上了石锤。

吃完饭让众人将家庭主妇的尸体埋了,祝央又悄悄跟徐骁说了什么。

他点头离开了营地,倒是祝央没有出去的意思,反倒在空地上喂了小黄鸡吃了鱼虾后,教它走路。

这肥鸟还想撒娇,祝央便道:“你是在这儿学,还是我带你去山崖上学?”

魏江离抽了抽嘴角:“就算你这么勉强,它也不可能这么快——”

话没说完,就看见小黄鸡摇摇摆摆站起来了,最后几个字生吞了回去。

千言万语化作一句:“鸡哥!”

“所以说这到底什么品种啊?该不是真是鸡吧?鸡能把窝搭那么高?可别的品种又不像。”

祝央倒是对这事毫不关心:“管它呢,养大就知道了。不过不能长得丑,长得丑就撵出去自己搭窝,赖着啃老是不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