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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练音房安了大落地窗,光线透进去,很敞亮。

还有录音房、小会议室、客房——房子里贵重东西太多,等装修好了林宏是要搬过来守着的。

可惜家里的狗子们带不上来,二爷爷给徐国嵘找来两只狗崽子,一黑一白,毛茸茸的。别看现在还得喝奶,说是长大了能有四五十斤重,是大狗的后代。

林宏在这边盯着装修的事,徐国嵘回学校去找几个师兄叙叙旧,聊聊一些专业设备以及开工作室的经验。

过来北漂开工作室的玩音乐的人可不少,有人脉有经验能少走很多弯路。

徐国嵘请师兄们在学校附近饭店吃饭,几人关系都不错,有人继续深造,有人留校做老师,有勇气自己开独立工作室的也就徐国嵘一人。

师兄拍拍他肩膀,“好小子,好好干,以后出名成大明星了记得给师兄签几张明信片啊。”

要干这事,家里头没钱支持可不行。平时这小子不显山不露水的,没想到家里还是隐藏的实力。

徐国嵘笑,冲他举杯,“好说好说,同门师兄弟一场,以后找我签名不用排队啊。”

“去你的!”

几人说说笑笑,举杯换盏,也没多喝。

有个留校的师兄突然想起什么来,问他:“我记得何永跟你好像是同一个班?”

徐国嵘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还愣了一下,“是,怎么了?”

除了上课时候能见到面,下了课他们就各忙各的事,久而久之就疏远了许多。最后一年的时候,他们甚至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在他最后的印象中,何永二人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头上打着厚厚的发胶,身上永远有一股浓重的烟味。

明明他们学音乐的最应该要保护自己的嗓子,可他们似乎根本不在意似的,烟酒不离手。

他曾旁敲侧击地提醒过,烟酒危害健康。

可何永却轻飘飘带过,说是戒不掉了。徐国嵘沉默了,便也就再也没有同他们走在一起过,最后一次见面是拍毕业照的时候。

师兄摇摇头,“何永本来应该去年夏跟你们一起毕业,因为挂科太多,需要延迟发放毕业证。按理来说,到今年他就能拿到毕业证。可他也没回校重修科目,也不办理任何手续,学校今年的毕业名额里根本没有他的名字。”

这事同一个专业的老师们几乎都知道了,不难打听。

另外一个师兄却用肩膀碰碰他,“哎你这是只知道一半啊。”

“什么意思?”

他左右看了看,没有认识的人,然后才凑近了小声说:“咱学校附近的酒吧被端了,你们应该知道这事吧?”

在场的人都点头,只有刚回京的徐国嵘不清楚这事。

“就过年那几天的事儿,说是里头不干净,被警察蹲点端了,所以这俩月都没开门呢。涉及的人员不少,其中竟然有不少我们学校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