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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师无射喜欢花朝,但是从头到尾和花朝没有说过几句话,显然是有道有理有根据的。

美人爬床这种事情,就算是这世上最不懂怜香惜玉的男人,也干不出来直接提溜着扔门外的事儿。

换个女孩子被这样对待,怕是以后见到师无射都要绕着走了,绝不可能再朝他的跟前凑。

他的性子冷硬的就像冰凌,又尖锐又冰冷。

若不是花朝有上辈子的记忆,知道师无射是个什么样的人,且她能感觉到师无射把她扔出来之后,就站在门边上呢,她也肯定不会朝着师无射身边凑了。

但就算是了解,花朝也不得不承认,师无射真的毫无情趣。

她都躺他床上了,这时候不该趁着她睡着,占占便宜,或者直接就搞一搞,反正她醒了也不会怪他,半推半就的两个人不就再成好事儿了!

师无射那个冰刻的脑袋,整天都在想什么东西?既然能想出那么“寸草不生”的损招,企图把谢伏打残,就想不到勾引勾引她,和她多来那么几次亲昵,她肯定顺水推舟了啊。

花朝侧头看着关得紧紧的房门,心里有些“恨其不争!”。

就这样臭脾气的男人,要是真的同一个起点和谢伏争,谢伏让他八个来回,师无射也抢不过!

花朝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想起师无射上辈子那些隐晦又细致地好,深吸一口气,开始挠门。

“二师兄?”花朝手指在门上轻轻挠着,知道师无射就在门那边。

“二师兄,你开开门嘛,我有话对你说。”

花朝又开始敲门,“笃笃笃”。

“二师兄,二师兄?”

“二师兄你肯定没有睡吧,你今夜去哪里了,有没有抓到邪祟?”

“二师兄啊,我们谈谈嘛……”

花朝靠在门上东拉西扯,里面一丁点声音都没有,两个人隔着对修士来说等同于无的门板,里一个外一个的,倒是让花朝硬是品出了那么两分情趣。

“今晚的夜色真好啊,你真的不出来看看?”

花朝靠在门上,看着天空繁星闪烁,夜风带着些许水腥气扫过面颊,沁人心脾的舒适。

活着可真好啊,花朝忍不住感叹。

花朝上辈子和谢伏在一起,谢伏不用她哄,他是个无心的混蛋,从不会因为任何事情闹脾气。

花朝上一世就只有一个谢伏,根本没见过师无射这样的男人,明明心里喜欢的不得了,却也能忍住狠下心把人扔出来。

但花朝十分能够理解,她知道师无射其人,就算再怎么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能为她自绝退路,能“含笑饮毒酒”,但他始终是站着的,他的脊背至死不肯弯折,不像谢伏那样能屈能伸,为了某种目的,能违逆内心做出妥协。

师无射不会跪着爱她,不会像个乞丐一样祈求她的爱。

否则上一世,师无射也就不会至死从未对她言一个字的情,因为那时候花朝是谢伏的妻。

师无射这样,让花朝想起了她上辈子养的一只有点像狗的黑色狐狸。

那小畜生靠她吃喝,脾气却不小,毛摸的不顺,经常耍脾气咬花朝的手,动不动绝食,还会突然跑掉几天不见踪影。

想来和师无射的脾气有异曲同工之妙。

花朝在门上靠了一会儿,门里面的师无射还是不肯开门,她不用手敲门了,直接改用脚踢,“哐哐哐”地把门踢得直响。

师无射在门里站着,被这声音惊得朝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戒鞭攥得更紧,在这无人能看到的屋子之中,他向来沉肃的面上,浮现的尽是无措。

他不知道花朝还来找他做什么。

他不懂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师无射的内心和这道门一样,像紧闭的蚌,花朝见过蚌壳开启之后,其中献祭一般甘美的软肉,怎会害怕他现在的冷硬?

花朝知道应该下点猛料,嘴上也不再软乎乎的叫二师兄,而是贴着门缝低吼道:“师无射!出来!”

花朝故意激他,“你是不是怕了我?你是不是不想负责?我告诉你,门都没有,你躲着我有什么用?我说不定已经怀了你的孩子,你昨晚上都弄到里面了你自己心里清楚!”

“师无射,你有本事你开门啊……”

花朝趴在门上一边喊一边听着门里面动静,门中师无射被花朝突然爆发,吓得又后退了两步。

向来在门中不苟言笑持守端重的刑律殿掌殿,看着门的表情简直像是看到了他无法对付的高阶魔兽。

他喉结缓慢地滚动了一下,攥着戒鞭的手指节青白,但随着花朝说话越发放肆,师无射的面颊开始弥散开来了薄红。

不过那红很快散尽,他本能运起灵力冲散得干干净净。他对门中弟子严谨,对自己也吝啬,他不允许自己有过盛的七情。

花朝凶了一阵子,见师无射这样都不开门,撸胳膊挽袖子,被激起了胜负欲。

她今天就不信她搞不定这样一个不通情爱的榆木疙瘩!

她好歹也和谢伏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对他万花丛中过的能耐硬是熏染也熏染出了两三分!

花朝站在门口眼珠子一转,没有再使用暴力,换了一种十分怀柔的激将法。

她重新贴到门边上,近乎缱绻地说:“好师兄,你开开门嘛,我想见你,今天一天找不到你。”

花朝贴在门上,里面没有声音,她终于使出撒手锏,她对着门缝说:“我和谢伏分手啦。”

师无射站在门里面,闻言下意识上前了半步,就这半步被花朝敏锐的捕捉到了,她抿起嘴唇,脸上都是得意的笑。

我这四百多年的老妖精,还治不了你这个小雏鸡!

“二师兄,你真的不见我吗?”

花朝声音故作低落,“那好吧,你要是不想负责,就算了。反正我父亲不在门中,随便谁都能欺负我,我又打不过你,还能怎么样呢?”

“算了,反正小师弟说他根本不在意我和你……我走了。”

“我去买一副堕胎药……”这就纯粹扯淡了,修真者要是不想成孕,根本不可能怀上。

花朝说完就真的转身走了。

她在心里数数。

一、二、三……

门“砰”地开了。

花朝好容易把脸上的得意和笑意收敛干净,装着可怜的转身看过去……

她顺着师无射绘制着符纹的靴子一点点地向上,视线在他的长腿上爬了许久才到他的蜂腰。

接着爬过他微微起伏的胸膛,对上他居高临下,看似冰冷无情的视线。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长明灯,师无射逆着灯光站着,那双琉璃的眼睛变成了两口深井,深不见底。

花朝第一次发现师无射个子这么高,而且气势太强了,压迫的人要喘不过气来。

花朝修为再低,也好歹上辈子这辈子加一起几百岁高龄,她嗅不出师无射身上的血腥,却能从师无射的身上察觉出一些未散的戾气。

这种戾气从前护卫御霄帝宫的护卫,在每一次妖魔作乱的镇压战役之后,再怎么清洗也掩盖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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