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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这,在我车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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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他手又环住她,“等我?”

“你再这样...”她往回缩,“我真走了。”

陈渊笑了一声,松开她,“我不这样了,你别走,好吗。”

那轻哄的嗓音,像陈年的酒,醉得人上头。

从办公室出来,安桥迎上他,“陈总,您心情不错?”

“有吗?”陈渊个子高,轮廓也健硕,走路生风,极为魅力。

“当然,掩饰不住了。”

他驻足,揭过电梯门打量,果然是。

会议室,陈渊翻着文件,眼角浮现一丝极淡的笑纹。

下属接二连三作汇报,他在听,又仿佛,没听进去。

安桥在椅子后做记录,时不时瞟他,这场会议持续四十分钟,他一半光景在失神。

“陈总?”她凑近。

陈渊回过神,侧耳聆听,“怎么。”

“王主管喊您。”

他转身,王启将文件递给他,“部门新出的企划案,您过目。”

他接过阅览,正色道:“可以。”

一名董事和旁边的同僚耳语,“陈总有喜事吗。”

“似乎是。”

“陈总。”董事看向陈渊,“有什么喜事,还避讳我们吗?”

陈渊合住文件,“我一点私事。”

一提私事,他们顿时大笑,“据说陈董在物色门当户对的大儿媳了。退位前,很渴望下一代接班人啊。”

主位上的男人神色愈发平静,“我不介意那些。”

办公室里,沈桢老老实实等,等到犯困,躺着打盹儿。

陈渊一回来,看到这一幕,窗外黄昏动人,夕阳透过楼间距,以斑驳的网格状,洒在她脸上。

晚霞千种温柔,亦不及她。

他反锁门,没发出半点声响,寂静中,传来细微的鼾声,像奶猫打呼噜。

陈渊蓦地发笑。

他脱了西服,坐在一侧,专注审视她,才发现沈桢不止有梨涡,还有一颗小酒窝,藏在丰润饱满的面颊。

黯淡的光影覆住她唇,陈渊从没这么沉迷过某一刻,像中了一种毒。

他扯掉领带,腰腹没由来地,紧了紧。

只想亲吻她,一下而已,可触碰的刹那,偏偏难以自持,他逐渐失控,想要更激烈。

厚重的雄性气味打碎了沈桢的梦,她忽然睁开眼。

对视间,有些恍惚,陈渊的眼睛太迷离,太撩人,他将那种滚烫的欲,以无声的目光与呼吸,渗进她体内。

她意识到场面不对劲,挣扎要起身,陈渊扼住她手腕,伸了舌头。

太平会所那晚,他的吻像四月的细雨,无尽怜惜与绅士,此刻,是一个全然陌生的,沈桢不认识的陈渊。

她没有经历过,这般深刻而疯狂的吻,如同死亡前的狂欢。

他身体抵住她,坚硬凶猛的肌肉一寸寸鼓胀,绷起沟壑。

而她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浓郁的烟草,灼烈的清苦,从唇齿蔓延到舌根。

他刚硬深入发肤的荷尔蒙,用最原始的野性,最酣畅的力量,吻得她瘫软下去。

既堕落,又诱惑。

陈渊吻到自己也近乎窒息,脸埋在她脖颈,闷哑喘着,生理忍耐到极限,额头的汗液滑过沈桢锁骨,她一抖,拼力推开。

他胸膛有烟青色的汗毛,剔过,蛮干净,之前沈桢就见过,上大学那阵,班里女孩经常围着操场看篮球队的帅哥,有腿毛多的,也有露出胸毛的,追他们的姑娘,总是排长队。

乔丽说,野蛮型的男人身板精壮,有安全感,基因也好,体力强悍。

那淡青色的痕迹,从胸口第三根肋骨没入宽阔的腹部,一条笔直性感的线。

陈渊靠在沙发上,松了松衣领,喉咙像滚着火焰,燥得难受。

他平复许久,试图抱住沈桢,她后挪,躲开他手。

陈渊停下动作,“吓到你了?”

她低着头,“你喝酒了...”

陈渊抿唇,“我没喝。”

沈桢浑身软绵绵,衣裙虽完整,肌肤却好像也染了他的味道。

她闻言,心神更乱。

“你是...”

“我是情不自禁。”

她慌得不行,跳下沙发逃离他,陈渊从背后搂住,这一次,两具身躯没有虚隔开,重叠在一起。

“我无意冒犯你。”

他那么炙热,又那么狂野,隔着薄薄的衣服,她感觉也那么清晰。

好半晌,她嗯了声。

“不怪我?”

沈桢说,“没怪。”

柑橘味的发香,钻进他鼻息,陈渊闭上眼,“沈桢,跟了我吧。”

她僵硬住,眼眶烧得慌。

“都给我。”他的唇压在她肩膀,有攻击力,她隐隐战栗,“我对你好。”

成熟男人,他的欲望和情意,永远坦白,直接,火烧火燎。

“我离过婚。”

心里,有别人。

谈不上有,至少,那影子,没消。

新伤,盖住旧伤。

她面对男人,很谨慎。

尤其是,现实条件悬殊的男人。

生怕,她耗了力,投入了全部,又一场空。

陈渊在她身后,“我明白。”

***

陈政又在何佩瑜这里住了两晚。

降服男人,她的确有不小的本事,别怨江蓉骂她老狐狸精,五十多了,照样缠得陈政在房里跟她如胶似漆。

隔天早晨,陈政的秘书在书房门口撞上陈崇州,他刚起床,一身亚麻灰的纯素睡衣,扣子没系正,眼下有乌青。

他不习惯睡这边,床榻太低。

秘书恭敬颔首,“二公子,早。”

陈崇州神情寡淡,“你有事?”

“陈董吩咐我,送一个女人的资料。”

他原本下楼去餐厅,立刻停住,“女人?”

秘书说,“姓沈,陈董在调查她的底细。”

陈崇州沉思片刻,没出声,旋即走向主卧,试探叩门,“父亲。”

陈政还没醒,是何佩瑜应声,“你急吗。”

“不是要紧事,您先休息。”

他站在过道目送秘书离去,进入陈政的书房。

办公桌放置着一个档案袋,抽出里面的资料,现居地,任职企业,婚史,相片,事无巨细,陈列得一清二楚。

有不少,甚至是他一无所知的。

陈崇州脸色没变化,捏紧那摞纸。

二婚,妄攀高枝,在陈政那,是大忌。

完全不会手下留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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