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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男人西装矜贵周正, 衬衣一丝不苟扎进西裤里,隐隐勾勒出腰肩完美比例的身型,每一寸肌肉脉络都紧实劲瘦。

那张脸脸深邃明利, 一双锐眉黑目此刻翻滚着沉沉渴念, 直直看着她。

仿佛再?对视一秒,她就要被他拽入无边的暗夜。

贺行屿煽惑的话落在耳边, 霓音心尖发麻,被他带着握住领带的纤细指尖蜷紧。

吻他……

霓音脸一点点红透,微抬的视线落向男人淡淡红润的薄唇,理智和意识渐渐剥离, 几秒后, 她忍着羞意, 轻仰起脸将红唇献上。

心脏的擂鼓声仿佛快要撞破了耳膜。

她眼睫微抖, 青涩地研磨辗转。

……紧张得像是真的当成一个课程在认真温习。

几秒后,她听到男人喉间滚出一声低笑:“昨天我是这样的吗?”

“……”

被他这么一取笑, 霓音尴尬得想逃了,然而她后腰再?度被按住,贺行屿眼底绮念加深,扣住她的后脑勺,低下?头, 瞬间反客为主, 气音从唇泻出:

“我再?教你一次。”

和她的青涩和矜持截然相反。

男人强势,烈炙, 甚至带着脱离理智的冲动。

从唇与唇,变成舌尖与舌尖, 勾挑缠转,不断加深。

他身上仍旧周正妥帖, 除了此刻被她紧攥的领带伴随着霓音蜷缩的指尖变得褶皱。

如融化的雪糕,霓音不禁往后倒去?,好在被贺行屿紧紧搂住。

她呼吸被尽数吞下?,男人熟能生巧一般,完全握着主动权。

好半晌,她舌尖麻了下?,呜咽了声,他松开?她的唇,侧首吻她右耳垂,又咬了口。

她瞳孔一震,“疼……”

他视线落向那颗棕色小痣,每每看到都想要咬一口,气音喑哑:

“怎么连耳朵都长得这么可爱?”

耳朵……

霓音呆羞,这人怎么关注点在这里……

感受到他吻流连忘返,她紧紧抓住他衣摆,眼尾濡湿:“别亲了,痒……”

他笑声轻轻,霓音脸红得滴出血,羞轻嗔他:“贺行屿,你过分。”

她嗓音像是烤焦的棉花糖,他倒是大方应了:“对我太太过分点,名正言顺。”

还有更过分的,他只是没做而已。

霓音轻咬红唇,半晌他到底没再?造次,贺行屿低声问:“困不困?”

现在她哪里还有睡觉的心思。

怕他继续胡作非为下?去?,她胡诌了句困了,贺行屿就?一把把她从书桌上抱起,走向卧室。

她被放平后,看他只是坐在旁边,“你不睡吗?”

“要我一起?”

她发现自己被误会,害羞解释:“我的意思是,你昨晚也睡得比较迟,要不要也休息下??”

贺行屿遂躺了下?来:“陪你一会儿?,两点要开?会。”

霓音看了眼时间,“那就?半个小时了,要不要眯一会儿??”

“现在睡不着。”

他只想看着她。

贺行屿将她搂住,捧起她脸,低声问:“刚刚有没有咬痛你舌头?”

刚刚他轻轻咬了下?她,霓音脸红说没有,贺行屿按住她下?巴,“伸出来我看看?”

霓音拗不过他,红唇微张,贺行屿检查着,“下?次轻点。”

这人……

她声音细软,翻了身不看她,“下?次不给你亲了。”

贺行屿无声提唇,“挺难。”

她脸埋住被子里,半晌再?度从后被抱住,柔软的脸颊被捏了下?,身后落来揶揄男声,没头没尾问道:

“和夏千棠说了关于我们什么?”

她侧首看他:“什么?”

“昨天夏斯礼说,他妹告诉他,她收到某些?反馈,得知我们婚后很甜蜜。”

霓音:!!

夏千棠这个大嘴巴!

他望着她水润的眸,挑起唇角:“所以请问下?,你是怎么经常和你的闺蜜分享我们的婚后生活?”

霓音尴尬装死:

“我、我什么都没说……”

她对上他笑意更深的眼,抬手盖住脸,几秒后忍不住承认了:“我就?随便?和棠棠说了下?我们结婚后的日常相处,是她特?别八卦,才?不是我主动说的……”

“没事,我不介意贺太太在外人面?前秀恩爱。”

他笑问:“主要是,我比较想知道,你是怎么评价我们结婚后的这段日子?”

“昨天我在宋詹面?前不都说了吗,很开?心……”

她转过身,把玩着他领带,软声咕哝:“从前我以为联姻挺没意思的,我不缺钱也不缺爱,非要找一个人捆绑在身边,那样的生活一眼望到头,肯定枯燥无味,但是现在我发现,比我想象中的好多?了。”

联姻本身无聊,重点在于和谁结婚。

她轻弯唇角:“所以……贺先?生,我觉得和你结婚,挺好的。”

贺行屿闻言心间满足,笑着摸她头:

“那我就?,再?接再?厉。”

-

迟些?时候,霓音去?补觉,贺行屿也去?开?会。

两人在度假村的这两天,因为更近距离的亲密,似乎比从前更加甜蜜,仿佛真的像是之前夏千棠说的,正处在热恋期。

像是齿轮对上。

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周日晚上俩人离开?度假村,回?到京市,霓音不由得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舍不得这样和他之间悠闲自在的时光。

晚上十一点多?,劳斯莱斯驶入霓园,霓音靠在贺行屿肩头已经睡着了,佣人们拿过行李,贺行屿随后温柔抱着霓音走进了别墅。

第二天早晨,贺行屿因为去?探望一个病重的贺老爷的朋友,早早出发去?了香港,霓音睡到八点起来时,发现自己竟然睡在贺行屿的卧室。

她洗漱完走到楼下?,管家陆姨招呼她吃早餐,笑笑:“太太,先?生说这几天帮您把卧室的东西搬到他那边,您看看需要搬哪些?,我们来弄。”

陆姨原本是贺家老宅聘用多?年的阿姨,看着霓音和贺行屿长大,她私下?也知道一些?霓音和贺行屿之间的事,见着俩孩子关系更近一步,打?心眼儿?里高兴。

霓音懵了懵,给贺行屿发去?信息询问此事,那头半晌回?来信息:【贺太太,周末适应得差不多?了,你还打?算和我分居?】

“……”

她羞窘,这下?是什么借口都没有了。

霓音把事情?交给陆姨,晚上工作回?来,她看到陆姨已经把她的东西全部弄好了。

第二天,霓音在剧组的戏份也顺利收尾,正式杀青那天,导演组准备了鲜花和蛋糕,晚上还安排了饭局,演员们和工作人员们都非常喜欢她,希望还有合作的机会。

傍晚在剧组时,霓音还收到了由一卡车运来的一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朵朱丽叶玫瑰,说是庆祝她杀青成功,粉橘色的花海浪漫无比,片场工作人员们震惊好奇这是出自谁手。

只有霓音团队的人知道,这当然是森瑞那位Boss的大手笔。

大家调侃着,霓音脸颊薄红。

这人,花送上瘾了不成……

除了花之外,还有一个贺卡,只有霓音能看到。

贺卡上写着:【恭喜霓小姐离影后之路又迈进了一步,愿未来之路所行皆坦途——贺】

霓音心间温暖,笑着给贺行屿发了信息:【收到祝福了,谢谢贺先?生。】

于是在过年前,霓音成功把剧组的工作完成,两天后小年夜,霓园被布置得喜气洋洋,厨房备着小年夜的晚餐,保姆们布置着庄园,霓音闲来无事,便?去?书房写春联。

家里全屋供暖,她今天只一身山水墨色马面?裙,柔顺的乌发绾起,别着支秋水落叶的发簪。

迟些?时候,窗外下?起了雪,碎琼乱玉静静飘下?,覆盖着后院那些?花花树树。

瑞雪兆丰年,喜庆又团圆。

她放下?毛笔,欢喜走到窗边看雪,后方传来开?门声,她以为是管家:

“陆姨,帮我去?打?电话问问先?生那边,都快六点了,他怎么还回?来,是不是路上堵车了。”

然而她没听到管家的回?应,只是熟悉的温润男声传来:

“是堵了会儿?,刚回?到家。”

霓音闻声倏地转头,看到站在门口的贺行屿。

男人西装笔挺、盖在身上的黑色羊绒大衣肩上落了点雪,正看着她,眼底灌满柔意。

霓音眼睛亮起:“你回?来了,这个点晚高峰,我还担心你路上堵车呢。”

朝她走来,霓音看向三日未见的男人:“这几天出差,累不累?”

“挺累的。”

他抱住他,俯身脸贴近她颈窝,“需要贺太太给我充电。”

她心思翻涌,笑着抬手环住他腰身。

半晌他松开?手,“在干什么?”

“刚刚在写春联呢,到时候贴在家里,再?给我们两家送去?。”霓音拿给他看,“怎么样,我这字如何?”

他点头,“颜鲁公都比不上。”

“讨厌,你故意调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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