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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知道巧克力是什么意思了,陆孟跟他说过,是一种又苦又甜的东西。

说他的腰腹部位像巧克力,她特别喜欢,每天都要翻来覆去的摸。

乌麟轩把合卺酒喝了,郑重地承诺:“好,我这辈子都不会让它化掉。”

这句话如果是别人说陆孟肯定不信,男的结了婚了就开始发腮走样,七老八十了肉皮松的像沙皮狗似的,还哪来的巧克力?

有巧克力的大爷真的太少了。

但是这种话乌麟轩说出来,还是用这种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来,在这么庄重的情况下许下誓言。

陆孟完全相信,他会用毕生去贯彻这个诺言。

因为乌麟轩从来都不是一个说空话的人。

君无戏言。

“那等到你七老八十了我肯定也会爱死你的,”陆孟把酒杯一扔,走到乌麟轩的面前,跨坐在他腿上。

抱着他的脖子说:“既然今天是我们相识两周年,也是我们成婚两周年,那今天晚上你是不是要给我一点福利啊?”

乌麟轩:“……”他早就知道绕来绕去,他的太子妃不过是贪图他的色相罢了。

乌麟轩从来没有在别人的面前有过这种感觉。

唯有在他的太子妃面前,他总感觉自己在以色侍人。

偶尔还会担心自己会色衰而爱弛。

乌麟轩现在也知道福利是怎么回事,他问陆孟:“你想要什么福利?”

“师尊和徒弟、师兄和师妹、嫂子和小叔子、还是皇子和庶母?”

这些都是这段时间乌麟轩打开的新世界大门。

可以说大门已经翻过去了,关都关不严了。

但是陆孟今天晚上却摇了摇手指说:“我想看你穿那件纱衣。”

乌麟轩面色立刻一沉,把陆孟从膝盖上推下去,严肃说:“想都不要想!”

陆孟又重新坐回去,死皮不要脸地说:“那就用嘴。”

乌麟轩嘴角抽了抽,面红耳赤骂她:“滚蛋!”

陆孟不光没有滚蛋,还低头亲吻乌麟轩。

乌麟轩拒绝不了陆孟的吻,跟她吻得水深火热。就又听陆孟在他的耳边说:“就穿一次嘛,我想撕。”

“什么都不要穿就穿那个纱,都已经拿回来这么久了我就想撕一次,你就让我撕一次能怎么样!”

陆孟晃着乌麟轩的脖子,说:“要么用嘴也行啊,在这种事情上你要放开一点嘛,要不然哪来的快乐呢?”

乌麟轩一脸“我绝对不可能答应你这种荒唐要求”的看着陆孟。

任凭陆孟怎么撒娇卖乖,都绝对不松口。

最后陆孟出了杀手锏:“宝贝儿,大宝贝……”

“哎呀我都已经两年没有过生辰了,也没人给我过呢,你就当是把两次生辰攒在一起给我过了行不行?”

“你根本就不知道长孙鹿梦的生辰。”乌麟轩说。

“那我知道我自己的啊,我的是二月十五,你不给我过一过吗?”

“今天六月十九。”乌麟轩陈述道。

“哎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陆孟说:“你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我就想让你穿着撕一下怎么了!”

“你不能给我撕一下吗!”

“啊……”

陆孟磨起人来实在是手脚并用连啃带咬,整个人都在用力。

乌麟轩被她啃得心烦意乱。

他不肯。

那层纱实在是太……

他是太子!

他马上就要做皇帝了。他怎能一点底线都没有的纵容自己的女人,像嫖客对待妓子一样,撕扯他的衣物。

他看过那个纱衣,那太过火了。

“不行。”乌麟轩十分坚定。

陆孟怎么耍赖都没有用,她已经耍赖了好多次了。

乌麟轩是个在某些方面很压抑的人,陆孟用刀扎用棍子砸,用螺丝起子撬,总算让他能稍稍好一点。

但是涉及某些底线的他还是不干。

陆孟耍赖一会儿,没能达成心愿,恹恹脱了喜服洗漱后去睡觉了。

她不是故意冷落乌麟轩,她是在闭着眼睛默默想其他的办法。

纱衣一定要撕,那已经成了陆孟的执念。

不过陆孟也不急着逼迫乌麟轩,慢慢来嘛,人生那么长,她一定是最后的赢家。

乌麟轩也洗漱好了,上床准备睡觉。

但是这会儿又有了属下来报,说是加急的军报。

乌麟轩只好又爬起来,看了一眼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的陆孟,然后披着衣服,去了隔壁见属下。

乌麟轩回来之后,表情稍微有些凝重。

他余光发现自己的太子妃偷看自己,他飞速转头,捕捉到了她偷看的视线。

陆孟本来想问什么军报,但是乌麟轩一看她,她立刻转身,把屁股和背对着乌麟轩。

乌麟轩在书桌旁边待了一会儿,回到了床边,窸窸窣窣地脱了衣服,真的穿上了那层红纱。

陆孟一直装睡,听到动静也没有转身。

等到乌麟轩放下了床幔,伸手扳过她的肩膀,陆孟才不耐烦地睁开眼睛。

然后倒抽了一口凉气。

接着整个人都像是在沸水里面煮过的一样。

直接朝着根本什么也遮不住的乌麟轩扑上去——刺啦!

心愿达成!

陆孟把红纱撕扯成了碎布条,碎布条不知道和乌麟轩那张帝王脸有多么相称。

美强惨!

陆孟忍不住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啊啊啊啊啊——”

而后心满意足地睡去。

后半夜,乌麟轩踩着一地的碎纱下床,换好了衣服,亲吻了一下睡着的陆孟,然后提笔写信。

南疆出了一点小问题,但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

他不想告诉太子妃让她跟着日夜忧心,这才转移她的注意力,也算偿了她的心愿。

好像……也没什么不能做。

不就是穿一件衣服,除了他们两个,又没有人知道。

乌麟轩不知道,底线就是这样一步一步降低的。

六月二十二,乌麟轩收到了南疆回信,这才稍稍安心。

然后把南疆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陆孟。

“长孙将军在打了胜仗之后,回营帐的时候昏厥了一次。”

“什么!”陆孟差点把头发竖起来!

乌麟轩赶紧抱住她,按在自己的怀中,说:“放心吧,那已经是四天前的事情了,现在已经没事了。”

“应当是过度紧张和疲惫引起的,我在南疆的人都在她身边,军医也说没事情。”

陆孟这才反应过来。

“你……你那天晚上为了不让我问军报,才穿那件纱衣的?!”

“太子殿下,你还真的豁出去了是吧?”

乌麟轩生怕陆孟生气,说:“我怕提前告诉你,你也是跟着瞎着急,南疆路远,你又去不了。”

“长孙将军在军中威望高,又连胜不败,军将们全都很关心她的身体,没必要这千里万里的,还要搭上一个你坐立不安。”

“一切都在控制之中,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陆孟神色复杂看着乌麟轩,看着他解释了一大堆,抿着唇姿态小心翼翼。

陆孟亲了亲乌麟轩的唇角,说:“太子殿下,这件事我确实干着急也没有你送一封信顶用。”

“但是我希望你以后也能第一时间告诉我。”

“你这几天有时候会心神不宁,我还以为朝中出了什么事。”

陆孟抱着他的脖子说:“姐姐是我们的家人,我虽然没用,但是你也不必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

“我就算干着急,那也不用你又要处理事情,又要小心翼翼瞒着,最后还要怕我生气……”

“我哪有那么是非不分啊。”陆孟摸着乌麟轩如刀裁般的鬓角说:“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

“你可以什么都跟我说的。”

乌麟轩极其窝心,抱紧了陆孟。

很多时候,他能够感觉到怀中的人和他渴求她一样,迫切地渴求他。

但是有些时候,比如处理这种涉及到她亲人的事情,乌麟轩难免会害怕,会畏手畏脚。

因为她曾经激烈地表达过她的重视程度,在很长的时间里面,她的家人是重过他的。

乌麟轩以为他这样的处理,今天也会得到她的指责。

但是她没有。

乌麟轩鼻子有些发酸。

他自认一诺千金,说出去的话全部都会践行。

她又何尝不是?

说了将他当成家人,就一直在践行。

无论是在手中得了天下生杀的时候,要把他想要的皇位给他,还是在现在,她都在认真践行。

她的承诺一样重。

乌麟轩深吸一口气,说:“我以后什么都会告诉你的,无论是什么事情,好的还是坏的,我们一起承担。”

“嗯。”陆孟笑着说:“这才对嘛,我不能帮你,但我可以给你加油啊。”

乌麟轩轻笑,将头埋在陆孟肩膀。

他想,毕生得一亲人如此,何其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