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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麟轩根本不知道自己王妃的脑子里面整天在想什么。

“本王是个男人,再说本王需要勾引谁?”乌麟轩试图和自己的王妃讲道理。

就算是最善妒的妒妇,也不至于嫉妒到这个程度。

但是他如果用身份镇压兴许还管用,和陆孟讲道理?

她的“歪理邪说”可是凝聚了几千年的异世精粹。

“男人怎么了?”陆孟憋着笑,认真说:“像王爷这样好看的男子,看脸就已经不知道疯了多少人,你伤在那种地方,谁会不想入非非?”

“再说了,王爷自然是不需要勾引谁,你是建安王,都是别人勾引你。”

陆孟哼了一声说:“若你不是建安王,就王爷这种长相,还不知道被谁弄到后宅做公兔把玩呢。”

“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乌麟轩被气得面红耳赤。

“你……你整天……本王就是太放纵你了,才让你如此放肆!”

他有种深深被羞辱的感觉,可是又不太准确,因为陆孟的语气是以夸奖和痴迷为主的,更像是太在乎他了,所以觉得谁都喜欢他。

因此乌麟轩就算有些生气,也没法对她发火,只能自己憋着。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陆孟也算能精准抓住乌大狗的脾气了,这时候知道他怎么回事儿,不光不认怂,还梗着脖子道:“我说得都是实话,王爷就是不敢承认,这么多年可有人敢当着你面夸赞过你生得好吗?”

“他们又不瞎,还不是碍于你的皇子身份,才不敢觊觎。”

还真没有。

乌麟轩一时语塞,他其实自己不太注意自己的样貌。但进入宫中侍奉君王的女人,大多都是拔尖儿的,生的皇子哪有几个不好看的,延安帝自己也是这把年纪了依旧凤表龙姿。

陆孟一看他说不出话了,撅着小嘴,语调放软一些说:“王爷是我的,臣妾不想给人看有什么错?王爷自己说的,成了婚,我就是你的妻,你只能给我看。”

陆孟说完,还抓着乌大狗的衣领,把他拉下来亲了下他的嘴。

乌麟轩:……

他皱着眉,因为他感觉自己又英雄气短了,尤其是想要威严起来,至少不能下面连片布都不挂,这样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甚至是羞耻。

而他要起身穿裤子,陆孟就扣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还拉了被子把他腰以下盖上,不过连带着把她自己手也盖进去了。

乌麟轩没一会儿,面色彻底缓和,撑着手臂,看着自己的王妃,觉得在看一个小淫魔。

“我是想要让太医给我揉开淤青,明日还要狩猎。”乌麟轩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

他以为这就完了,可惜还没完。

陆孟问:“是不是太医令那个老家伙?”

“嗯。”乌麟轩点头,还轻笑了一声说:“这样你放心了吧?”

陆孟笑了,手指挽着乌麟轩的头发,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个太医令,看头发花白的程度,得有五六十了吧?”

“刚刚年逾五十吧,怎么了?”

陆孟问:“他家中几妻几妾?是不是有年纪很小的妾?”

乌麟轩敏锐地又皱起眉,不赞同地看自己的王妃,问:“你又想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还真知道。

乌麟轩手下的人他都很了解,这样更便于操控,挟制。

然后他眉梢不受控制地一跳,就前年,太医令确实私下里抬了一个美妾进门,还给他添了个老来子。

陆孟观察着乌大狗的面色,哼了一声说:“有吧?”这世界的男人,但凡家世好一点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就连凡间都快吃不上饭的男人,还惦记着买个春呢。

这自然不稀奇了。

乌麟轩当然也觉得正常,但是陆孟这么说他反倒是更疑惑她到底要说什么。

“你难道觉得他娶了美妾,就顾不上钻研医术了?”

“王爷说得什么话,我可不会那样想,太医令是王爷的人,那自然是医术绝顶的,和娶妾没关系。”

陆孟幽幽道:“我只是担心啊,他这把年纪了,还抬美妾进门,妥妥的梨花压海棠。”

“我倒是对男子三妻四妾没有意见。”有意见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但是……王爷,我敢笃定,太医令抬进门的妾室,肯定没有王爷生得好看。”

“你……”乌麟轩明白她什么意思了,顿时再度气急。

“本王是男子,再说本王是他的主子,他全部身家性命都捏在本王手中,他敢!”

陆孟装作被吼得害怕得样子,缩着脖子道:“可是王爷这脸,这腿,不知道比女子诱惑多少倍。”

“他确实不敢表现出什么,可是王爷能管得住人的脑中想什么?王爷还能看透人心思不成?”

“王爷可能看出我现在在想什么?”陆孟盯着乌大狗,故作严肃和担忧,心中却满满都是带颜色的废料。

她可太想给他揉淤青了,一想到乌大狗会控制不住疼得哼哼,还要咬牙强忍,浑身绷紧,陆孟感觉她的血都冲到天灵盖了。

乌大狗那双一夜摸不到头的腿,向来是陆孟最喜欢的。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怎么能让给一个老头子?

“我管你在想什么,你再胡说,本王就让人把你舌头拔了!”

乌麟轩翻身躺在陆孟身侧,皱着眉,不吭声。

他本来绝不会想这种事情,但是现在越想越膈应。

太医令年纪那么大了娶个美妾添子孙,这本来在这个世界看来是一件美事儿,是一种彰显男子地位身份的方式。

但是……陆孟给乌麟轩构建了一幅梨花压海棠的画面。

那就是那样一个苍老的人,会娶年纪那么小的妾,还弄出了孩子,真的不会在碰他的时候脑中乱想么?

伤在比较特殊的位置,要是那老东西给他散淤青的时候,但凡思想歪一点点,乌麟轩都会想要杀人。

陆孟也没有再吭声,她在给乌大狗想象的时间,一但想象形成,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脑子就是这么一个不听话的登西。嘻嘻嘻嘻。

果然过了一阵子,乌麟轩侧头看向陆孟,神色难辨。

“你故意的。”乌麟轩倒是很轻易能识破她这点鬼心思。

他从床边衣服里面摸出小瓶子,递给陆孟说:“那你揉,用点力,淤青要全都揉散开,明天我才能骑马。”

陆孟也不掩饰自己,蹭地蹿起来,跪坐好,接过小瓶子,“小人得志”的样子暴露出来,双眸灼灼透出了一股子狼光,把乌麟轩看得耳根都红了。

他们什么都做过了,可是乌麟轩总是能让她弄不好意思,这也是奇了。

陆孟十分乖巧地拿过药膏,帮乌大狗乌大狗把受伤的那条腿放平,先用手指戳了下上面的淤青。

乌麟轩下意识缩了下,陆孟苍蝇式搓了搓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乌大狗,用指尖挖了一大块药膏,搓热。

然后说:“我来了哦,王爷。”

“闭嘴吧!”乌麟轩从前练武的时候,经常性磕碰出淤青,但是无论是太医揉,还是他的属下动手,都没有这种羞耻感。

“用点力……啊!”

陆孟劲儿是不小的。

尤其是一个色鬼色心大起的时候,她的力量是无穷的。

之前抓着乌麟轩的腰带,把他朝着床上抡的那个劲儿,就能看出陆孟搞起事情来是用命搞的。

乌麟轩一开始还怕她没劲儿,但是架不住陆孟上手之后,用全身的劲儿。

乌麟轩的哼声一如陆孟想象之中一样动听,在她心中堪比《悲怆奏鸣曲》,还是最跌宕起伏的第三乐章。

“轻呃——轻点!”乌麟轩疼得受不了,撑起上半身按住陆孟手臂:“你谋杀亲夫吗?”

陆孟面色绯红,整个人像被一把火点了。

她有隐藏的一点小癖好,就是喜欢听乌麟轩的动静儿。

她眼神藕丝一样看着乌麟轩,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脑门上,把他摁回了枕头上,说道:“王爷别动啊,这才刚开始,淤青揉开且得一会儿。”

陆孟跪坐在乌麟轩的膝盖上,拿出做心脏复苏的标准姿势,手指压住淤青,全身再度用力,让手心上的药力充分地和细腻的肌肤糅合,渗透,发挥作用。

乌麟轩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瞪着陆孟看了一眼之后,眼中似嗔似怨,仰头躺着枕头上,有细密的发丝缠在他冷汗渗透的侧脸,他看上去迷人极了。

乌麟轩皱着眉闭上眼,抬手把手臂横在眼睛上,眼不见为净,咬牙生忍着疼。

但是总会忍不住的,毕竟人这个东西长了嘴,不光是为了吃饭,也是为了发出各种声音表达情绪的。

乌麟轩此刻就像一架钢琴。

陆孟不会弹钢琴,她从小父母离异,特长课本来上了一个舞蹈,但是也没学几天,在她的世界,普通中下程度的家庭接触钢琴的孩子不多。

因为钢琴很贵。

陆孟也曾经去过琴行,但是始终不敢上手去尝试触碰,那对她来说,神秘而高贵。

她也对着虚空幻想过弹钢琴的感觉,手指在平面上乱跳。

但是直到这一刻,到了这个世界。

陆孟觉得她拥有了一架钢琴。

高贵,美丽,声音好听,摆放在那里,从头到脚都透着她买不起的昂贵。

但是没关系。

她可以乱弹!

陆孟忙出了一身汗。中途乌麟轩实在受不了,推她要起身,“行了,已经不青了吧,你再揉一会儿淤青散了,我也散了!”

陆孟意犹未尽,正“全球巡演”,弹得正来劲儿呢。

她汗津津的停下,一张笑脸透着难言的兴奋。

乌麟轩理解不了她为什么揉个淤青高兴成这样,想到刚才自己偶尔压不住的声音,看了一样帐篷门的方向,嘴角抽了抽。

“收敛点吧!”他就没见过如此放荡的女人!

他起身,看了一眼淤青确实散差不多了。

他一身汗,得去擦擦,准备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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