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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要感激谢维生,给他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日色正好,卫景朝坐了一会儿,起身朝夕照园去。

沈柔刚起床不久,还带着晨睡的茫然,白皙如玉的肌肤覆盖着一层薄薄的红,秀眸惺忪,娇生生问:“侯爷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

算算时辰,也不过刚刚散朝。

他这是,根本没去上值,又旷了工。

沈柔不由得有些惆怅。他这样不敬业,早晚要被圣上免官。

到时候,该怎么办才好?

卫景朝在椅子上坐了,道:“有事与你说。”

沈柔睁圆一双翦水秋瞳。

似乎在问,什么事。

卫景朝便道:“今日,我派人伪装成匈奴人,去京畿各地夸赞燕燕于飞,鼓动百姓们继续听。”

沈柔顿时清醒过来。

以她之聪慧,几乎是瞬间便明白过来。

他是要伪装成匈奴人,将皇帝对他和朝臣们的疑心,引向一直对大齐虎视眈眈的匈奴。

当真是好一招祸水东引!

匈奴人平白无故吃了这个哑巴亏,恐怕都不知道是为何。

只是,这与她有什么关系?

沈柔眨眼,乖巧应道:“我知道了。”

她这态度,明摆着是敷衍。

卫景朝瞥她一眼,懒得与她计较,只道:“我的意思是,以后大家都会觉得,玉镜先生是个匈奴人,你不在意吗?”

沈柔摇头,满脸都是平静:“除却陛下,没有人会这样想。”

她娇艳欲滴的眉眼扬起,天然带了三分娇气,“大家只会觉得,是匈奴人给自己脸上贴金,要抢走玉镜先生的功劳。没有人会觉得匈奴人有本事写出这么好看的戏文。”

不等卫景朝说话,她继续道:“你若是不信,就跟我打个赌。”

卫景朝坐着,此刻却仿佛居高临下,反问道:“沈柔,你有什么可赌的?”

沈柔的话,卡在嗓子里。

绞尽脑汁想了半晌,才闷闷道:“那我不赌了。”

卫景朝倏然一笑。

俊美温润的脸庞,宛如笼上日光,耀目灼人。

沈柔移开目光,心虚地盯着地板。

卫景朝拍了拍自己的腿,对着她道:“过来。”

沈柔缓步走过去,站在他跟前,没动弹。

卫景朝抬手,捏住她细白的手腕,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炙热的唇落在她脖子上,轻声问:“胆子大了?敢给我下套?”

方才,若是他反应稍慢一些,答应她的赌约,那就是白吃亏了。

沈柔理不直气不壮,弱弱道:“我不敢。”

卫景朝低头去啃她的的脖子,声音低沉喑哑,带着一丝嘲讽的冷笑:“这世上,还有你不敢的事儿?”

沈柔语气更加柔弱无辜:“我真的没有。”

卫景朝嗤了一声,修长手指拨弄她的唇舌,道:“住口。”

他带着惩罚一般,隔着衣衫攥住某处。

沈柔顿时软了腰,骨酥筋软。

衣衫落了满地。

椅子上空间狭小,她只能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怀里。

天光大亮,青天白日,一切便看的越发清晰。

他那张温润脸庞上生出的欲望和沉沦,让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沈柔的手,抹了抹昨日残留的抓痕,柔嫩的唇,随之轻柔吻在他脖子上。

卫景朝呼吸微乱,用力按住她的后脑勺,道:“别咬……”

话音未落,颈上已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不用看就知道,又被她咬出了印子。

卫景朝使劲揉乱她的长发,低头只看见她的发顶。卫景朝忍了忍,终究是一用力。

沈柔连忙讨饶,娇颤颤道:“我错了,情不自禁,不是故意的。”

卫景朝嗤笑一声。

他信她,才有鬼了。

窗外的太阳移到正中,越发灼热。

室内的冰块融化,流了满地水,气息潮湿。

沈柔的哭声,传了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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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卫景朝应于逸恒的邀请,前往平阳楼赴宴。

若说京都最大的花楼是君意楼,那最大的歌舞坊,便是这平阳楼。平阳楼中,蓄养歌姬与舞姬近千,美人无数,这其中许多都入了达官贵人府中为妾。

卫景朝进雅间时,房间内已经有两个绝色美人,一左一右伴在于逸恒身侧,一个倒酒,一个喂食。

这幅模样,当真是风流快活,艳福不浅。

卫景朝见状,眉心跳了跳,忍着不耐,一字一顿喊他名字:“于逸恒。”

于逸恒笑着喝下一杯酒,暧昧地看向卫景朝,“弟弟,还装清纯啊?”

他指指卫景朝的脖子,“昨儿老陈说,你被小猫抓了一道,今儿总不能是小猫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