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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石磊急了,反问道:“为什么不行?你是不是嫌弃我学习不好?”

许柚听到此言,正在摩挲矿泉水瓶的手指微微一顿,抬眼看过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孟石磊看了看她,眼底有一丝不自在,小声道:“孟石磊。”

江然冷哼一声:“许柚,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插嘴什么?”

许柚不咸不淡地笑了,云淡风轻道:“是和我没关系,我只是想起来,我爸爸妈妈养的一条狗,也叫石磊,觉得巧合罢了。”

此言一出,孟石磊脸色顿时一变,有些难堪。

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又闪过一丝愠怒,恼怒道:“许柚,你羞辱人!”

黎月噗嗤一笑,跟着许柚阴阳怪气:“我们柚柚老实善良,从来只说实话,绝对没有羞辱人的意思。”

其他几个女生也纷纷附和。

很好,很可以。

重新定义,什么叫做“老实善良”。

江然几乎咬碎了牙。

孟石磊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跟吃了屎差不多。

许柚暗暗观察他的神情,无声冷笑。

看来,孟石磊对他自己私生子的身份,是心知肚明的。恐怕,对于孟家的家事也很了解。

想必想要上位的人,不仅是他妈石晓慧,也有他本人。

也对,做孟同恕的私生子,虽说衣食无忧,生活条件超过普通人一大截,但是怎么能够和孟氏真正的继承人相提并论呢?

至少,孟嘉悯在这个年龄的时候,绝不会试图不顾学业,想恋爱的事情。

至少,16岁的孟嘉悯,若是在学校里向女生告白,光凭借外貌和家世的光环,就很少有女生能够拒绝。

孟石磊想要登堂入室,光明正大做孟同恕的孩子,也很正常。

只是,母亲是小三,自己是私生子,再做这样的梦,未免有些不道德。

不过这和许柚没有关系,他们再怎么想,再怎么算计,侵犯的也只是谢聚萍的利益。

她只需要记得,当年是为了眼前这个人,孟同恕才毁了她的一生的,就足够。

这般想着,许柚弯唇,眉眼却冰冷带寒意,嗤然道:“我可不是羞辱人,是在羞辱狗。”

“说不定,我的狗也比你活的长。”

孟石磊听到这话,脸色骤变,像是被戳中心事,又恼又怒,一时间控制不住,抓住许柚手边的矿泉水瓶,就要往许柚头上砸去。

许柚眉眼森然,往后撤了一步,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

就在电光火石间,骤然有人用力捏住他的手腕,那人力气极大,如同钢铁钳箍,让他完全动弹不得。

随即,被人狠狠往外一推,直接跌倒在地上,手肘在地面上蹭了半尺,划出一道血痕。

江临遇站在许柚跟前,低头看看他,又回头看许柚,问她:“没事吧。”

许柚摇了摇头:“没事。”

她低头看了躺在地上的孟石磊一眼:“伸手伤人,叫你爸来学校吧,我要和他谈谈。”

孟石磊脸色顿时一变,有一丝恐惧。

随即用手撑着地站起来,色厉内荏道:“是你们打了我!”

江临遇冷笑一声:“别你们你们的,我一个人干的,我也叫我爸过来,谁怕谁啊!”他扬眉时眼底全是戾气,“我倒要看看谁有理!”

许柚瞥了他一眼,没有讲话。

这话说得,太理直气壮了。

其实要说谁有理,肯定是孟石磊有理的。

许柚出言讥讽在先,孟石磊反击在后,还没能成功,反而被江临遇打了一顿,挂了彩受了伤。

不管从什么维度而言,都是孟石磊有理有据的。

但在场的没人不认识江临遇。

这位江氏的二公子地位特殊,是整个江家的心肝宝贝。就算他打了个人,惹得学校校长生气,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一座楼解决不了的。如果解决不了,那就再捐一座。

就算真是江临遇理亏,等江董事长过来了一看,谁吃亏还真不一定。

孟石磊咬了咬牙,又忍了半晌,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久才咬牙切齿道:“你想怎么办?”

江临遇眉眼森冷,带着寒意:“道歉!给许柚道歉!”

孟石磊像是被羞辱了,忍了半晌,最终闭上眼,心不甘情不愿地低头:“对不起。”

这个道歉,江临遇是不满意的。

许柚却抓住他的胳膊,平静道:“算了,让他走吧。”

江临遇便点了点头。

孟石磊捂着手臂,低着头离开,那背影看来,多少有些沧桑与不甘。

但是没多少人在意他的反应,大家都很烦地撇撇嘴。

有女同学冷笑一声:“黎月都拒绝他6次了,还纠缠不休,恶心死了!”

“这种人就该给他一个教训,什么玩意儿!”

“猥琐男真的好可怕,月月辛苦了,碰上这种垃圾。”

许柚这才知道此事,皱了皱眉头,望向孟石磊的背影,眼底掠过一丝厌恶。

这人的人品……

怎么比孟同恕还恶心人?

江临遇也跟着皱了皱眉,说:“碰见这种人不用跟他废话,直接去找教导主任说,不给他记个大过,就算是我没有本事。”

黎月点了点头,小声答谢。

江临遇没说什么,只是侧目看了许柚一眼,小小拍了怕她的肩膀。

许柚看了他一眼,无声笑了笑。

等到晚上放学之后,二人并肩走在学校里,江临遇才将自己的疑问问出口:“那个孟石磊,就是你爸那个私生子?”

许柚点头:“是他,你没发现,他长得和孟同恕有点像吗?”

江临遇摇头:“是挺像的,一样丑陋。”

许柚无奈笑了笑,没有反驳,主要是她也觉得丑。但很明显,孟石磊的长相,跟孟同恕是有些相似的,尤其是一双眼睛,像了个八成。

至少,比许柚更像是孟家人。

江临遇说完,又问:“你怎么不让我为难他?”

他可不会觉得,许柚是这么善良体贴的少女,根本不可能。

他到现在还记得,之前在大齐的时候,许柚是怎么对付敌人的,那手段一套一套的,简直令人瞠目结舌。

许柚平静道:“因为他生病了。”

“我虽然厌恶极了他和他的父母,但也不至于为难一个行将就木的病人。”她转头看着江临遇,“若要我说,他活不过三年,你信吗?”

江临遇露出疑惑的表情:“你学算命了?”

许柚就知道他会这么说,耐心对他解释:“刚才你推他的时候,我看他捂住了自己的肾,估计是肾上的毛病。”

江临遇若有所思:“跟我那个堂哥一样?”

许柚摇摇头:“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他这个年龄的话,八成是遗传。”

江临遇点了点头:“你说的有道理。”

许柚笑了笑:“随便他吧,当年事发之时,他也只是个小婴儿。真正作孽的人是孟同恕,我不想对付一个病人,就对付孟同恕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