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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敞换好了衣帽后走进化妆间,素娥此时也换好了衣服,正在重?新梳头。一个宫女端着铜盆本打?算往外?走,见官家来了,便?让到了一边去。郭敞随意瞥了一眼,见铜盆里的水白色沉淀居多,一想就?知道了,刚刚素娥应该洗去了妆粉。

果然,近前去看,素娥脸上已经一点儿胭脂水粉不见了,回头看他时,只拈了些香膏要?涂抹润肤:“官家好了么??燕燕,去叫乳母抱红孩儿来——若是睡着了,就?不必了。”

虽然即使是婴幼儿,睡眠时间也有一定规律,但这种事?也说不定就?是了......

肖燕燕应了,转身就?去传话,不一会儿她就?带着两个乳母返回来了。其中一个乳母便?抱着一个宝蓝色的襁褓,襁褓里是精神头十足的孩子。

自从孩子出身后郭敞第一时间抱过,他似乎就?不觉得抱孩子有什?么?问题了,完全没有过往不亲近自己孩子的习惯,也没有儒家观念下‘父不抱子’的想法。这时候,也很自然地从乳母手中接过了自己心爱的儿子,还抱过去给素娥看。

“红孩儿的精神倒很好,像是才睡醒不久。”

素娥涂抹开香脂,摸了摸孩子的脸蛋,觉得是比平常的提问稍高?,但又不像是发烧。也点点头:“像是才睡醒不久呢...官家将红孩儿放到摇篮里罢,官家不大会抱孩子,到时候红孩儿又要?哭闹了。”

‘红孩儿’,或者说郭玺,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喜欢哭闹的孩子。但他的需求会非常明确,若没有满足他的需求,他是不会忍耐的,会非常直接用哭声?表达自己不满。当然,一旦满足了他后,他的哭声?停的也很快,所以至今没有出现过怎么?哄都哄不好的地狱场景。

郭敞虽然挺愿意抱郭玺的,但他显然不是一个有带孩子经验的,更不可能‘纡尊降贵’去练习这些。所以抱孩子不熟练、姿势不对都是有的,因此叫‘红孩儿’不舒服了,他也会哭闹出声?。

这一点素娥都要?比郭敞好,虽然她也不经常抱孩子,觉得手臂撑不住,久了后特别累。但她有抱的姿势不对,孩子会不舒服的‘常识’,所以特意和乳母学过抱孩子的姿势,实践几次之后就?能抱对了。

郭敞答应了,但没有立刻放下孩子。而是等到一会儿孩子眉头皱起,有些挣扎的意思,但还没哭时,才将孩子放到了一边一只精美的摇篮中。这摇篮是用木头制成,外?表雕刻极其精美,但只涂了一层清漆,并没有艳丽的漆料图画。

这是素娥要?求的,此时挺多涂料都是矿石成分,其中不少?确实有毒,最典型的大概就?是朱砂了。素娥也懒得知道哪些涂料安全,那些涂料不安全,索性就?不叫负责打?造摇篮的司制司涂彩画了。

因为不能涂彩画,司制司在雕刻上就?特别下功夫,看着极为精美。

郭敞推了摇篮几下,才半岁不到的小婴儿就?重?新有了安稳平和的表情,也不乱动了。见此,郭敞就?笑道:“这孩子倒是个有静气的,平常不好动,自有不动如山的气象。”

郭敞倒是不讨厌这孩子哭闹,这大概是源于郭家的男孩儿很多都长不大,自小病歪歪的居多,能这样?声?音嘹亮地哭,在大人看来也是一种‘健康’的表现。真就?是不怕孩子大哭大闹,只怕孩子哭闹的力气都没有。

另外?,也有郭玺从不连绵不断地哭有关,他哭起来的原因很容易就?能被发现,然后解决了原因,他就?不哭了。这给人一种这孩子很‘讲道理?’的感觉——说起来,这其实也是因为孩子身体健康,所t?以会让他哭的,说来说去不外?乎拉了、饿了、抱得不舒服了等小事?。

至于说更难以发现的问题,比如说身体内不舒服,但又无法表达,只能哭...这种事?还没在他身上发生?过。

“官家偏爱这孩子,所以才能这样?说,红孩儿这样?的孩子多了去了,好多这个月份都不爱动呢。”素娥也坐到摇篮旁,散开襁褓,又给孩子盖上了小被子,拿一个彩色动物布偶去逗孩子,孩子的眼睛追着色彩鲜艳的布偶动,极为灵动。

“朕与素娥你的孩子,怎么?能说‘多了去了’?”郭敞有些不满意地说:“这般灵秀聪慧,早早有稳重?之色的婴孩,全天下有几个?”

一旁乳母也机灵地说:“是啊,娘子!人道是‘穷有根、富有种’‘龙生?龙、凤生?凤’,我等小妇人自宫外?长大,见过的小儿几多呢!论到清秀聪明,稳重?明白,就?没有见过皇子这样?的,分明是随了官家与娘子。”

郭玺总共有四个乳母,原本也没个高?低先后。不过随着在玉殿呆得越来越久,其中更稳重?、更机灵的自然就?脱颖而出了。比如说话的这个,做事?有分寸,也能应对,迅速适应了宫廷生?活,四个乳母中如今就?隐隐以她为首了。

听了乳母的话,就?算情知里头有奉承的意思,郭敞也高?兴。和素娥一起逗弄了孩子一会儿,这才吩咐宫人继续看顾,两人转去了另一边次间的花厅里——素娥怀孕期间到怀孕后,有一段时间没有弹琵琶了,都生?疏了。郭敞发现了倒没有不高?兴,反而颇有兴致地提议,他可以陪素娥练习一会儿。

素娥用的依旧是郭敞之前赐给她的琵琶,郭敞见了就?道:“这琴是好琴,当初母妃用过,朕也用过,初学极好。只是如今你也不算初学了,该换一把琵琶琴才是,朕那儿有几把好琵琶,晚些时候你挑一把合用的去。”

素娥低着头应了‘是’,抱着琵琶重?新紧过弦,便?试了试声?。

郭敞陪素娥练习,有时会指点素娥的指法,手放到她的手指上摆正。有时也会自己拿一把琵琶,和素娥同弹,直接用乐音进行引导,让她对琵琶的‘节奏’‘韵律’有更直观清晰的认知。

练习了有一段时间,直到素娥的‘下午茶’到了,两人才停下来。

郭敞摸了摸素娥的手:“你这用指甲弹倒也使得,你这指甲强韧,不比那弹片差了...早就?说过,这真是一双弹琵琶的好手——这样?的指甲倒好的很,朕听人说,女子的命格从指甲上也瞧得出来。那样?软的、薄的,容易折断的,就?是说命格弱了。”

“你这样?的,便?是遇事?不容易摧折,哪怕遇着事?了,也能化险为夷的。”

素娥静静地听郭敞说这些,说实在的,这都不像是郭敞能说出来的话。郭敞虽然是个古代皇帝,但他其实和素娥这个现代人有些像,都不信鬼神那些,这种牵强附会的命格显示之说,更是嗤之以鼻。此时这般对素娥说,说来说去,是他将素娥放在心上了。

重?点其实不在于他信不信,而是素娥在这一点上,有好的‘预兆’,所以他宁愿相信是真的。

素娥不知道这算什?么?,只能躲开郭敞的视线,仿佛是有些羞怯:“妾倒是未听闻过这个,但想来,哪怕这不是真的,不过是随处可见的编撰传闻。有官家这样?说,金口玉言,也要?变成真的了——若官家在,妾自然是不会被摧折的。”

“...是啊。”似乎是没想到素娥会这样?说,郭敞还愣了愣,过了会儿才摩挲着素娥的手指,微笑着说:“有朕在,总不会叫你被摧折了去。如此看来,这个说法倒也在素娥你身上应验了呢。”

是夜,郭敞便?留宿了玉殿...他抚摸过了素娥的每一寸肌肤,越发觉得比她生?产前更柔软了些,一旦陷进去更不容易出来了。

“官家...有些冷。”素娥小声?说。现在还算是‘乍暖还寒时候’,寝衣被剥去了,被子又不可能盖严实,确实会冷。

郭敞胡乱点了点头,却?没有出声?回答,只是继续抚摸素娥的肌肤。到了小腹的位置,手掌还轻轻拢了拢...说起来,素娥确实算产后恢复的好的,这大部?分得归功于她的体质。另外?,也有她吃的好、锻炼的不错的功劳。

但即使是这样?,素娥也不可能再恢复到曾经少?女的样?子了。肚腹如果只是看,会觉得和过去差别不大,可如果抚摸就?很明显了,完全没有过去那么?紧致。另外?,妊娠纹也一样?,是很淡,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或许随着时间流逝,这些妊娠纹还会越来越淡,直到微不可察,但至少?不是现在。

郭敞一开始没发觉这些,但他和素娥的亲密程度,远不是别的妃嫔那样?,所以很快就?发现了。但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柔软一些,反而更叫他爱不释手。至于那淡淡的瘢痕,或许乍一看会觉得是白玉微瑕。出现在那如玉肌肤上,着实可惜了。可看的久了,郭敞反而觉得那就?像是白纸上做的画,另有一种美丽。

若隐若现交错着的枝形纹路,有时会叫郭敞入迷,欲.望被刺激地更重?。

或许,这些本来就?不重?要?吧,重?要?的只有这个人...郭敞忍不住凑得更近了些,想要?在帐子内昏暗的光线下看的更清楚一点,最好一点也不要?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