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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无论?谈裕发什?么,罗意璇都一概不回。

然后他改变了?路数。

“您好?,账户5769于?05:02收到5200000元转账。”

“您好?,账户5769于?09:00收到9999999元转账。”

“您好?,账户5769于?13:14收到13140000元转账。”

一天之内,谈裕发了?疯一样往她的账户打钱。

然后望眼欲穿地继续等了?一天依然不见半点回音,谈裕气急败坏,耐心消耗殆尽,发了?条消息。

“罗意璇,你不会穿上衣服就不认人了?吧?”

半小时后仍然没有动静,他下了?狠心,一个电话拨过去,结果屏幕跳转。

“对不起,请先添加对方为好?友。”

“卧槽!”谈裕气得当下便碎了?一个酒杯。

他还以为,他们都和好?了?。

却不知罗意璇所想?。

和好??

这么容易?!

门都没有!

带着这样的想?法,两人又拖了?几天。

直到某天下班,在雨秩的门口,她看见了?驱车过来,恭候多时的谈裕。

整个雨秩,还有谁不认识谈裕。

大家路过下班的,都窃窃私语地议论?着。

罗意璇看见是看见了?,但也?不是很想?搭理他,装作没有这个人,头?也?不偏移半分地别?过眼神,想?从?他身边恬淡地走过去,不想?被他一把拽住。

“怎么?在床上用完了??就想?丢了??”

“不然呢,不丢干嘛?留着二次利用吗?也?不是不行。”

谈裕被她这话给噎住,没想?到两年不见,她口舌上也?跟着长进了?。

“今天很累,没兴致,有的时候我再通知你。”罗意璇躲开他的手,微微抬了?抬下巴。

???

真?把他当炮.友了??

谈裕的气得要死,又不能怎么样她,只能低声下气地哄。

“订了?你最喜欢的餐厅,一起去吃晚饭,好?不好??”

“不好?,不饿。”

“那你想?去哪,我送你?”

“我会开车,不用你送。”

......

谈裕没辙了?,但还是不肯撒开她的手,咕哝了?半天,才挫败开口。

“那你到底要怎样?”

停顿片刻,他又补了?一句,有些落寞,不像是开玩笑。

“绾绾,我拿你没办法......”

罗意璇愣了?一下,低头?看了?一眼,被他攥住的手,不由?得心软。

生意场上,再难,他也?不会皱眉一次,满京城能让他这样低头?的,也?就只她一个了?。

“带我去兜兜风吧,我有点累了?。”罗意璇到底还是不忍心,没有挣脱开他的手,只是抬起胳膊,用手背蹭了?一下他的微微起波痕的眉心。

很暧昧的一个动作,谈裕自然也?能感受到,心甘情愿应下。

其实今晚,他也?确实有安排,只是看罗意璇愿不愿意随他去。

既然她说了?想?要兜风散心,那刚刚好?。

不出席重?大活动的时候,谈裕基本都是开跑车带着她。

今天,开了?那辆意大利版本唯一限量款兰博基尼,才从?艺术展上亮相过的特别?版,谈裕刚托人拿下。整个车体不拘泥于?单一的配色,极为炫酷拉风。

罗意璇看见的第一眼,便只有一个念头?。这车,丛一那女人肯定喜欢。

她坐在副驾驶上,迎面吹来疾风讲她的发丝吹起,她透过后视镜,看着自己?姣好?的容颜,又侧了?侧头?看了?看开车的谈裕,莫名心安。

谈裕本就不是很专注,自然察觉到她的眼神,也?不戳破,微微挑起嘴角。

车子一路从?城中?心,开到了?城郊。

大概是处高级度假游玩的地方,罗意璇没来过,但类似的,她以前?去过不少。

想?来,是谈家的产业。

越过了?大门口,谈裕的车没停下来,罗意璇也?不急着催,安静地等候他停下来。

车子绕了?大半个度假村,最终在空旷的后湖空地停下来。

“走吧,下车。”

度假村地势较高,后面的这片湖虽然是片人工湖,但依山而建,并不突兀。

前?几年依着政策,喻家和谈家一起开发了?这个高端度假村,周围绿化做得很好?,颇有种世外桃源的意味。站在这里,既可以眺望到京城璀璨辉宏的灯火,也?能享受到迎面吹来的湖风。

罗意璇和谈裕下来,也?不急着走,同他一起依靠在车前?。

视野开阔,湖水在月色的照耀下微微起着波痕,周围没什?么人,只有零散来这边度假的客人在散步。

“闭眼。”谈裕转过头?,轻声开口。

罗意璇不明白?,但还是照做了?。

也?就是合上眼之后的几秒,寂静的夜空被点亮。

嘭嘭嘭的烟花一簇一簇地窜上了?天空,瞬间炸成一片烟花海。

罗意璇被声音惊扰,下意识地睁开眼,正瞧看见了?漫天烟火璀璨。

和两年心碎的跨年夜那场盛大的维港烟火,颇有几分相似。

她仰头?,瞧见花火绽放,一时入神,久久未醒过来。

京城地界,即便是城郊,这种大型烟火的点燃也?需要批文和请示。

谈裕定然是提前?准备过,也?找过关?系的。

五彩纷呈的烟火夺目绚丽,一朵又一朵,连成片似的,宛如烟花海。

罗意璇仰头?看着,脸庞被烟火照亮,温柔的双眸里倒映着光影的形状。

散步的人们都停下脚步,一同欣赏起这视觉盛宴。

“怎么突然带我来看烟花?”

“是丛一告诉我的,她说两年前?的那场维港的跨年烟火,你本应该是高高兴兴的,却因为我只顾着流眼泪。”谈裕顿了?顿,口气平缓,“所以,我欠你一场烟火。”

我欠你,不止一场烟火。

罗意璇自然知道谈裕在说什?么。

那一年的跨年,她终生难忘。

她委屈到流尽眼泪,她觉得如此璀璨盛大,鼎沸笙歌下,他们该接吻的。

他像是能看破她的心思,下一秒,温热的吻便落了?下来。

他勾住她的脖子,轻轻碾过她的唇瓣,一下一下地舔舐着她的舌尖。

无关?情欲,只是一个温柔到骨子里的吻。

烟花不息,放肆地侵占着整个黑漆漆的夜空。

罗意璇沉醉在他怀里,吻着吻着,开始掉眼泪。

谈裕察觉到,也?不肯停下来,顺便吻掉了?她的泪。

烟火在他们对面绚烂,将他们动情的样子照亮。

一切的一切,都好?像终于?圆满。春日的尾巴,潮起潮落的晚风里,他们温柔地抚平了?许多岁月的褶皱,尽力填补着那些空白?时光里的遗憾。

直到,这场盛大的烟火结束。

他们的吻才停下来。

谈裕依然不肯与她拉开距离,微微深吸了?口气,凑在她耳边,唱了?首粤语歌给她听?。

不论?技巧,更像是陈恳耳语。

“别?再做情人,做只猫做只狗,不做情人。”

“做只宠物至少迷人可爱,和你不瞅不睬,最终只会成为敌人。”

一样是基仔的歌,但不再是《必杀技》,是《爱与诚》。

她也?终于?明白?,当年在港城蜜月时,谈裕唱这首歌真?正的含义。

饱含深情的粤语歌,被他唱得温柔动人,在耳畔响起,带起的热热呼吸,高高举起,轻轻落在她脖颈。

搅得她心彻底乱了?,败下阵来。

“谁要做猫做狗?”她不解风情地破坏气氛。

“把你当做我养的小猫咪。”谈裕也?不气,笑了?笑,将她散乱柔软的发丝绾在耳后。

“你敢?!”

还是会吵嘴一下,两个幼稚鬼。

“绾绾,以前?是我不对的,对不起,不要再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不做猫,不做狗,也?不做情人,做我老婆,做一辈子都不会再分开的爱人。”

柔软的夜色下,他捧着她的脸,终于?开口。

她笑了?下,觉得一切都变得顺其自然起来,她不得不佩服谈裕控场的能力,或者说,她心甘情愿地着了?他的道,这辈子都无法逃离。

“你想?好?了??”

“想?好?了?。”谈裕不动摇,坚定地说完,“我们和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