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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德维希悄悄翻窗户进来,原本想吓安珀一跳,结果还没来得及碰到对方,雄虫忽然快如闪电出手,一个扫堂腿将他掀翻在地,招招都带着杀意。

军雌的血液里天生就流淌着兽性,很容易被激怒。

路德维希条件反射回击,右手指甲瞬间暴涨成虫化状态,朝着安珀脖颈狠狠刺去,危急关头他忽然恢复理智,硬生生顿住动作,就那么一晃神的功夫肩膀上就挨了一掌,被安珀击得后退跌倒,喉间腥甜翻涌。

“路德维希——?!”

屋子里的灯早在刚才打斗时就坏了,光线昏暗一片,安珀还以为是暗杀者去而复返,刚才那一掌下了狠手,没想到居然是路德维希。他快步上前把对方扶起来,面色变了一瞬:

“你不走正门翻窗户做什么?”

路德维希脸色苍白,心中暗自咬牙,莫名有些委屈:“我怕被你爷爷看见。”

他们现在又没有什么关系,半夜拜访名不正言不顺的,只能“另辟蹊径”,没想到安珀下手这么狠,刚才差点要了他的命。

安珀从抽屉里翻出备用充电灯,卧室总算明亮了一点,他把路德维希扶到沙发上躺着,眉头紧皱:“外套解开,我看看你的伤。”

他刚才下手没轻没重,万一真的伤到肺腑就不好了。

路德维希一把按住他解扣子的手,苍白的脸颊浮现一丝红晕,神情凶巴巴的:“阁下,我是一只未婚雌虫,怎么能在您面前解开衣服。”

安珀闻言一顿,假装不知道他的小心思,从善如流地收回手:“好吧,那你自己去医院看也行。”

路德维希闻言一噎:“可我的伤是您造成的。”

安珀似笑非笑:“我知道,所以我会负责你所有的医疗费。”

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快气死了,他倏地从沙发上坐起身,结果因为不小心牵扯伤势,闷哼一声又跌了回去。

安珀见状指尖微动,下意识想去搀扶,但不知想起什么,又悄然藏入了袖中,他背靠着沙发屈膝坐在地毯上,看起来老神在在的。

安珀听见路德维希闷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您是不是根本没打算和我订婚?”

安珀狐疑回头:“为什么这么说?”

路德维希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毕竟雌虫说这种事挺丢脸的。他皱眉移开视线,这才发现卧室乱糟糟一团,像是打了仗一样:“您的房间怎么这么乱?”

空气中漂浮着被子里的鹅绒,桌椅歪七倒八,就连花瓶都碎得四分五裂,活像打过仗一样。

安珀并没有解释太多:“没什么,刚才屋子里忽然进了贼,打了一架不小心被他跑了。”

路德维希闻言脸色变了变,这里是中心保护区,别说入户抢劫了,街上连个偷东西的都没有,怎么会忽然有贼跑进安珀的房间里?但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他暂时压下疑虑,视线落在雄虫身上:“您受伤了没有?”

安珀摇摇头:“没有,他虽然想杀我,但是身手差了点。”

路德维希这下连疼痛都忘了,他捂着肩膀从沙发上坐起身,语气沉凝:“他既然想杀你,那就说明不是普通的贼,这次如果不查出来,肯定还会有第二次。”

安珀闻言从地上起身,在沙发边缘落座,不知是不是因为夜晚过于寂静的原因,他低沉的声音有一种错觉的温柔:“这件事你不用管,我自己处理。”

卷进来没好处。

路德维希桀骜挑眉:“如果我偏要管呢?”

他一向是个护短的虫,下巴微抬:“明天我就去调监控,全网通缉三天内就能把他抓回来,到时候关进星际监狱,你要他活就活,要他死就死。”

安珀心想对方都隐身了,路德维希调监控只怕也是调了个寂寞,他忍不住笑了笑,觉得这只雌虫挺有意思的:“如果抓出来是只雄虫呢?你也敢杀?”

他玩笑的语气下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认真,仿佛真的想知道对方敢不敢为了他做这种会被枪毙的事。

路德维希闻言不躲也不闪,他倾身靠近安珀耳畔,眼底仿佛燃着两簇妖冶而又热烈的星火,一字一句勾唇道:“阁下,假如您是我的伴侣,那么我们的命运便会共存。”

“我的荣耀即是您的荣耀,您的罪责亦是我的罪责。”

所以,

“杀一只雄虫算什么?”

帝王心思从来都是隐晦且自私的,给三分,留七分。安珀前世的记忆零零碎碎,一时竟想不起自己有没有遇见过如路德维希一般坦荡热烈的人,像团火一样灼痛不可接触,却偏偏带着奋不顾身的无畏。

而这团火现在落入了他的掌心。

安珀控制不住一点点靠近对方,最后在仅有寸许的位置的地方顿住了身形,他认真打量着面前这只雌虫,轻柔的呼吸交缠在一起,绵长而又温热:“路德维希少将,你是否在向我暗示什么?”

路德维希反问:“有吗?”

安珀蜻蜓点水般吻了他一下,低声道:“嗯,有。”

路德维希脸颊发烫:“不,我说了没有。”

真倔。

安珀直接吻了上去,他将路德维希吻得晕晕乎乎,搂着对方一起倾倒在沙发上,指尖轻动,最后挪到了雌虫军装领口的铂金纽扣上,低声询问道:

“能解吗?”

他虽然只想看看伤势,但诚如路德维希所说,雌虫名声金贵,对方不愿意他也不会勉强。

夜色沁凉,屋内却温度滚烫。

路德维希闻言静默不语,片刻后,自己抬手解开了军装纽扣。他偏头看向一旁,压根不敢与安珀对视,只感觉伴随着衣服的剥离,露在外面的皮肤有些发凉。

常年的高强度作战赋予了路德维希一身漂亮流畅的肌肉线条,肤色如同冷玉一样光洁,此刻因为羞耻难堪,浅浅浮现了一片红晕,身体上因为作战留下的伤痕显得有些醒目。

大部分军雌担心婚后惹了雄主不喜,都会选择用医疗手段祛除伤疤,但路德维希从来没起过那种念头,他们的生命永远伴随着无休止的战争,而伤痕则代表着功勋,他不会为了讨雄虫的喜爱,去抹掉自己引以为傲的功勋。

安珀用指腹摩挲着路德维希的肩膀,那里有一大片淤紫,心想刚才那一掌到底还是打狠了。恍惚间他似乎是叹了口气,把雌虫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用掌心汇聚内力,一下一下替对方揉散淤血:“下次不要再翻窗户了。”

路德维希抿唇,有些不高兴:“我如果走正门进来,遇见您爷爷该怎么说?”

安珀不甚在意:“该怎么说就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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